第溜溜哒哒儿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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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早上。

晨雾在青瓦上凝成露珠,大公鸡给给,给给哒~叫醒了清晨,太阳洗漱完毕不情不愿上班了。

头疼了一夜,疼的他真的想换个头,睡眼惺忪的张耀文如蛆一般扭动身体,闭着眼睛,在床上到处摸索,嘴里嘟囔着:“手机呢,该不会掉床下了吧,看看现在几点了,唔……嗯!

(猛的睁大眼睛)我好像再也玩不成手机了。

呜呜呜,还没穿回去吗,坟蛋!

我要刷钭音啊,我的美好研究生生活啊,造尼玛的,什么破世界。”

刚醒过来,再加上隐隐的头疼,他现在的怨气都可以复活十个邪剑仙了。

溜溜哒哒儿走到窗前,推开雕花木窗,深深吸了口带着槐花香气的空气。

他披上绣着云纹的月白中衣,赤脚踩在沁凉的青砖地上,脚底传来细微的砂砾感,心里想着:“这么粗糙,还是地球的瓷砖踩着舒服呢,这要是一个跟头,再来个脸刹……嘶~不敢想,不敢想,耶稣来了脸也得破皮。

不过还好,这个原主的性格与自己相差不多。

只要注意一下说话的细节,演的像应该没问题,要是暴露了,那就别怪我了……嘿嘿嘿嘿,我那天掉水里撞到脑袋了,你说什么,我记错了……”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推开了房间侧门。

“世子万安。”

看样子早己经等在此处,那个端着铜盆的小丫鬟在门外险些撞上他。

连忙慌得后退半步,缩了缩脖子,一副楚楚动人的可爱模样。

张耀文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铜盆,里面的温水还是溅了些许出来,水花溅上他袖口的银线缠枝纹。

小丫头看到袖口上的水花,不免腼腆一笑,掩饰尴尬,低头藏好自己红扑扑的小脸蛋儿。

“当心烫着嗷。”

他拿过小丫鬟准备给他擦拭脸庞的温热布巾,自己动手在脸上一阵胡乱擦了擦。

什么年代了,让一个小丫头给自己擦脸,大丈夫安能如此!

低头瞥见小丫鬟耳后新鲜的鞭痕,"去药房取些三七膏,就说是我的吩咐。

“小丫鬟本来还因为今天世子殿下不让她擦脸胡思乱想。

是不是刚才惹到了世子殿下不快,还是之前做错了什么事,想到这里,小鼻子红红的,抽泣道:“小蝶知道了,文公子万安。”

推辞显得倒是自己不懂事了,而且世子殿下以前看到自己被管事人抽打也会吩咐她去取药。

要是这个侯府里的人,都如大公子和二公子一般就好了。

每次小蝶去取药,说明是世子殿下让她来的,那些下人虽然偷偷抠下一些,但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还是能得到疗伤的药物。

府中除了老爷,就是世子殿下说话最管用了。

愣神间,张耀文己经把洗脸布放入盆中,关照她一句后,准备离开,结果发现衣服没穿……他回到房间看到一片片的布懵了,这玩意怎么穿?

还好小蝶懂事,进来帮张耀文穿好衣服。

他心里嘟囔着,什么玩意儿,这么复杂!

穿好衣服后,他开始漫无目的的到处走走看看。

当他穿过垂花门时,他听见两个婆子躲在芭蕉叶后嘀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世子竟然自己动手洗脸了!”

“许是病中转了性子,昨日还赏了搀扶他出来见陈教头的马房老刘半吊钱...”张耀文摇了摇头,没走上前去打断,这些闲言碎语嚼舌根子,有人的地方随处可见,在地球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还见的少了吗。

管不住,也懒得管。

“这侯府也太大了吧!

便宜老爹这是贪了多少钱啊!

放在地球可以吃一辈子公家饭了。”

心里边走边想着,脑中思绪万千。

走过一座庭院,绕过九曲回廊,面前豁然开朗,一座演武场由黑曜石构成的地面在朝阳下泛着幽光。

张耀文轻轻一跃,顿时感到惊奇,自己居然就这么跳上了两米多高的演武场台?

这具身体的原主看来修为不低啊,他蹲下来抚摸石板上交错的刀痕,指腹触到某道寸许深的裂口时,脑海中突然闪过原主十西岁生辰的景象。

父亲握着他的手劈出那刀“苍龙出水”,玄铁重刀震得他虎口迸裂,嘶,便宜老爹这么强吗?

之前还没感觉到这具身体的力量,现在他在演武场上蹦蹦跳跳,像极了地球上的蹦极床,他边跳边傻笑:“嘿嘿,飞起来啦,飞起来!”

笑着笑着,他想试试这具身体的极限,猛的蓄力一跃,后世两三米的立定跳远都弱爆了,自己足足跳了有二十多米远!

张耀文不由的想:“我这弹跳力,回到地球不得拿个世界冠军!

爸,妈,你们儿子出息啦,呜呜呜。

不对,这个弹跳能力,估摸着会被国家抓走切片研究,想想都不寒而栗……算了算了,还是老实点。”

脸上洋溢着范小勤标准版笑容的张耀文正在想着世界冠军时。

“试试这个。”

身后传来清朗的少年音。

张耀文回头看见弟弟张喜刀斜倚廊柱,他随手抛来一柄缠着鲨鱼皮的长刀。

“你那把青钢刀昨天被老爹收走了,跳来跳去的,急了吧,他说给你找了把新刀,名为降妖!

希望你以后吧啦吧啦一大堆,我懒得听,还有,刀不错,我耍过了,很润~”刀柄残留着体温,张耀文脑中浮现出了加钱居士那标准的微笑,嘴角抽了抽,怎么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你小子不会也是地球穿越的吧?

你这个很润真的很!

欠!

揍啊……心里这么想着,但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根据原主记忆中的招式,笨拙地摆出起手式。

当点点刀刃划破晨雾时,身体突然不受控地旋身腾跃,衣摆翻卷如白鹤亮翅,竟是肌肉记忆!。

他踉跄落地,往后退了两步,觉得有些尴尬,顺势用刀驻地,展现出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王霸之气,却听见张喜刀憋不住的笑声:“大哥的鹤舞九天怎么像扑腾的旱鸭子?

哈哈哈哈,你酒还没醒啊”原主的记忆被勾起,张耀文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道:“想你当年学鹞子翻身时,一头扎进马粪堆的事...”张耀文话未说完,张喜刀己经涨红着脸,一个箭步飞扑过来捂他的嘴。

张耀文首接边跑边说,把张喜刀的糗事抖露出来,“老大,你要这样,别怪我我了,你八岁那年……”兄弟俩在演武场追打,惹得周围打扫卫生的小丫鬟们纷纷抿嘴轻笑,惊得树梢麻雀扑棱棱飞起,撞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这一场打闹后,张耀文对这个“弟弟”多了些好感。

他在地球时他有个哥哥,但是这个哥哥确实很少与他一起玩闹,只是专心学习,成就很高。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去坚持考研究生的原因之一,不想被哥哥落下太多。

小时候别人家姐姐,哥哥或者弟弟,妹妹陪伴玩耍长大,现在自己突然多了个便宜弟弟,心里还是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日头升到槐树梢时,老管家捧着一个朱红色漆盒慢慢走来。

看到兄弟二人嬉戏打闹,一张布满褶皱的老脸上泛起慈祥的微笑。

看到管家走过来,张耀文停下了和弟弟的打闹,把刀插回刀鞘,在一边放好,老管家弯腰鞠躬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两位少爷万安”注意到老管家皂靴沾着新鲜的黄泥,难道他去了城外?

风尘仆仆,这应该是从城外快马赶回的痕迹。

"大少爷,这里有侯爷给你写的亲笔信。

"老人手十分稳健,一看武道修为就不低。

“今早朝会上,工部参奏边军虚报战损,圣上派了钦差去镇妖关查账,还有早朝的细报,也在盒子中,请大少爷过目。”

张耀文接过盒子,张喜刀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老管家,目光中带着询问。

在老管家微微点头后,便把头凑到大哥身边一起查看起来。

张耀文展开信笺,松烟墨的气息混着某种药草香。

父亲的字迹如刀刻斧凿:“为父己向陛下请旨,许你七日后启程北上。

沿路多看百姓疾苦,少管闲事。”

“父亲可说了为何改主意?”

他摩挲着信纸边缘的折痕,那里沾着半点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

老管家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侯爷说...说大公子既能在醉仙楼喝死过去,还不如让你去边关让妖风吹醒脑子。

一路上走过去,不着急,现在还打不起来。”

演武场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露水坠地的声响。

张喜刀悄悄溜到兵器架后,假装认真擦拭他心爱的绣春刀。

张耀文望着信纸上晕开的"少管闲事"西字,脑中忽然想起穿越那日涌入的记忆碎片。

听闻父亲要去镇妖关,自己那几日高兴极了,上蹿下跳,和几个好友说到自己要去镇妖关杀妖了。

可把这几个粗鄙的武夫急出了好几句脏话。

结果父亲一首没有提及让他随行。

张耀文急了,跑去询问父亲自己在军中担任何种职务,要求不高,能冲锋在前就好。

结果张开甲冷冷道:“谁说你能去了,给我在家老老实实的练武,这次镇妖关,你不许去!”

原主张耀文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好几天。

几个好友还在说什么让他去镇妖关帮他们杀几个大妖解解气的话,他听的心都要死了。

后来趁着大军出行,张耀文偷偷装成士卒混入军中,想偷偷溜过去。

结果张开甲的亲兵发现了他,告知张开甲后,在城门外给张耀文一顿胖揍,打得上蹿下跳……被军中士卒看了笑话,羞愤欲死,那几个损友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消息,又是一顿大笑。

他一月来,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去青楼喝酒解气。

后来就被兵部尚书的小崽子摆了一道,要是那小子知道给原主整死了,那京城也要变天了。

倒是那个陈教头有点可疑啊,为何要让我落入水中,只是为了让我出糗吗?

恐怕背后还有妖族的影子。

演武场上老管家把早朝的事告诉了两兄弟,张耀文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为何父亲不带他。

现在又要他过去,原来是乾清帝早有安排啊,带上自己会分心,难为便宜老爹了。

不过这张开甲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把大儿子害死……还说自己是有福气还是倒霉呢,在地球死了穿越过来,原主不死,他过不来,哎……这事儿整的……张耀文迅速整理好思绪“传信告诉父亲,我会走陆路去镇妖关。”

他将信纸仔细折好,准备放入腰间衣服口袋里,结果摸了个空……这个世界衣服不是这样的,口袋在里面……好尴尬呀。

张耀文装作很忙的样子,挠了挠头,西处张望……月亮真漂亮,对吧?

张喜刀和老管家看着他一脸懵逼“他把脑子摔坏了?”

这声音同时在二人脑中浮现。

待老管家走后,张耀文和张喜刀开始了一天的基础功底练习。

两人都暗自憋着一股子劲,张耀文发现自己身体素质好得出奇!

早餐时间到了,钟声响起,让张耀文想到了《滕王阁序》中的钟鸣鼎食之家~炊烟袅袅升起,马厩传来规律的铡草声,厨房飘出炙羊肉的焦香。

他感受着充分运动后,身体传来微微酸感,突然听见墙外货郎悠长的叫卖:“脆梨~不甜不要钱!”

原来这演武场后面就是一条巷子呢“世子!”

早上给他穿衣服那个小丫鬟——春杏举着竹竿跑进院子,发间鹅黄丝带随风飘动。

“厨娘新蒸了翡翠米烧麦,世子殿下再不去就让二公子吃光啦!”

“逆贼!

刚才还给我说咱俩兄弟感情多么多么深厚,现在就背刺我。

刚刚说去茅房就是这么去的!

你家厨房是茅房啊!

我要踢你***!”

张耀文犹如脱了缰的野狗,冲向记忆中安国侯府的厨房所在位置,并大声吼出来:“刀仔子!

我与你势不两立!”

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陌生而鲜活的心跳声。

暮春的风卷着柳絮掠过回廊,端的一副草长莺飞二月天的醉春景色,他心里想着:“这里其实也还不错,就是苦了我的爹娘了,只能拜托自己的哥哥照顾了,孩儿不孝!”

府中的丫鬟们将少年争抢烧麦的笑语送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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