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雨拍打玻璃。
“马上下班了，赶紧要去28楼，交上检讨书，赶紧回家。”
她拢了拢潮湿的衬衫领口，方才在部门会议上被泼的咖啡正在空调冷气里凝结成褐色的痂。
财务部做错报表却要她这个行政主管背锅，这种职场规则她不是不懂，只是没想到顾昕慕会当众把文件摔在她脚下。
"林主管的衬衫挺别致。
"记忆里那人用钢笔挑起她第二颗纽扣，金属笔帽贴着锁骨游走，"可惜沾了咖啡渍。
"他说话时喉结在丝质领带下滚动，松木香混着威士忌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电梯数字跳到28层，林柚白盯着手里装订整齐的检讨书，纸角被捏出潮湿的褶皱。
林柚白站在总裁办公室的檀木门前，嗅到门缝溢出的咖啡香混着松木香。
推门而入，水晶吊灯在灰白色大理石地面投下细碎光斑，顾昕慕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白衬衫下肩胛骨像两柄收拢的刀。
"顾总，这是我的......""放茶几上。
"他转身时袖扣折射冷光，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掠过她发梢滴落的水珠，"林主管淋雨了？
"林柚白感觉后颈泛起细密的战栗，看着他慢条斯理解开袖扣。
这个动作她见过太多次——在茶水间他俯身捡她散落的文件时，在年会他替她挡酒时，在上周部门聚餐他借口送她回家时。
"衬衫第二颗扣子开了。
"他突然轻笑，冰凉的指尖划过她锁骨。
林柚白后退撞上茶几，瓷杯震动的脆响中，检讨书散落一地。
顾昕慕俯身时领带垂在她手背，海蓝宝石领带夹硌得生疼。
"重写。
"他捡起一张纸，钢笔在"工作失职"四个字上画出血色圆圈，"我要看到真正的失误原因，不是几句工作失误。
"暴雨声中，钢笔尖突然戳破纸面，在林柚白虎口划出细长血痕。
她看着血珠滚落在顾昕慕的腕表表面，秒针在飞轮里飞转似待开的樱花包。
他突然攥住她手腕，丝帕裹住伤口时，一枚樱花胸针从西装内袋滑落，顾昕慕将胸针别在了丝帕接口处。
“顾总，检讨明天给您可以吗？
外面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