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纰漏不断,每一次失误都像是在给自己掘墓,上司的责骂如暴雨般倾盆而下,将我仅存的一丝自尊砸得粉碎;相恋数载的女友也与我形同陌路,那些曾经甜蜜的过往如今都化为了锋利的刀刃,在我心头来回切割。
心灰意冷的我,只想逃离这座满是伤心碎片的城市,回到老家那座陈旧的宅子。
或许在那熟悉又陌生的角落里,能寻得一丝慰藉,让我这千疮百孔的心得到片刻安宁。
老家的宅子孤零地坐落在村子的边缘,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岁月的侵蚀下摇摇欲坠。
踏入那扇斑驳的大门,满院的杂草疯狂地肆意生长,似是在向我诉说着长久无人问津的孤寂。
屋内弥漫着腐朽陈旧的气息,那是时光沉淀下的腐朽味道。
我麻木地简单收拾了一番,便一头栽倒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旧床上。
床板硬邦邦的,每一次翻身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嘎吱”声,好似隐匿在黑暗中的不明生物在低吟。
我望着那布满污渍和蛛网的天花板,意识渐渐模糊,被无尽的疲惫拖入了黑暗的梦乡。
夜半时分,一阵刺骨的寒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瞬间淹没,硬生生地把我从混沌的睡梦中拽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裹紧被子,却惊觉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借着窗外那如鬼火般微弱摇曳的月光,一个模糊的黑影赫然立在床边。
我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后便如失控的鼓槌般疯狂跳动起来。
恐惧如藤蔓般缠紧我的喉咙,想要大声呼救,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那黑影宛如一尊邪恶的雕像,纹丝不动,唯有那股森冷的寒意如实质般向我侵袭而来,好似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我身上肆意游走。
我瞪大双眼,拼命想要看清它的模样,可那团模糊的轮廓却像是被混沌迷雾重重包裹,始终不肯露出真容。
冷汗如决堤的洪水般从额头涌出,瞬间浸湿了枕头,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黏腻的感觉让我几近抓狂。
我拼尽全力想要坐起身逃离这可怕的地方,然而身体却像是被万吨巨石死死压住,丝毫动弹不得,每一块肌肉都在因用力而酸痛颤抖,却无法挪动分毫。
就在绝望将我彻底吞噬之际,黑影缓缓动了起来。
它的动作迟缓而僵硬,每一步都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好似拖动着沉重的铁链在地狱中前行。
随着它的逼近,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死亡与腐朽交织的恶臭,熏得我头晕目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当它终于来到床边,我对上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那眼中燃烧着的是无尽的怨恨与愤怒,仿佛能将我的灵魂瞬间灼烧殆尽。
它的头发如乱麻般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丝丝缕缕间隐约可见那惨白如纸的肌肤。
突然,一只枯瘦如柴的手从黑暗中伸出,那手苍白得近乎透明,指甲又尖又长,闪烁着寒芒,如夺命的凶器般向着我的脖子狠狠抓来。
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我疯狂地挣扎起来,双手在空中毫无章法地挥舞,妄图阻挡那致命的一击。
就在那尖锐的指甲快要触碰到我的咽喉时,我不知从何处涌起一股力量,猛地坐起身来,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然而,当我惊恐地环顾西周,屋内却空无一物,唯有窗外呼啸的风声如鬼哭狼嚎般回荡,仿佛在为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恐惧盛宴喝彩。
我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望着那张凌乱的床铺。
突然,我瞥见床单上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那抓痕深而凌乱,犹如被猛兽利爪撕裂一般。
恐惧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头皮发麻,每一根头发都仿佛根根首立。
难道,刚刚那恐怖的一切并非只是一场噩梦?
自那以后,每至深夜,那股熟悉的寒意便会如幽灵般准时袭来,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而那个黑影也会再次现身床边,重复着那令人胆寒的动作,每一次都让我几近崩溃。
我西处打听这宅子的过往,渴望找到一丝解脱的曙光。
村里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听闻我的遭遇后,神色惊恐地向我道出了一段尘封己久的往事。
几十年前,这座宅子里曾发生过一起惨绝人寰的命案。
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她那丧心病狂的丈夫无情地杀害在床上。
据说她死时满心怨恨,那怨念太重,灵魂便被困在了这张床上,在无尽的岁月中徘徊,不得解脱。
难道,我所遭遇的正是这女子冤魂的复仇?
走投无路之下,我寻来了一位据说有高深法力的道士。
道士踏入宅子,脸色便瞬间变得煞白,他的眼神中满是凝重与忌惮。
他告诉我,这鬼魂怨念之深,超乎想象,寻常的驱鬼之法不过是蚍蜉撼树,唯有找到她的尸骨,举行一场盛大的超度仪式,或许才能平息这滔天的怨念,让她的灵魂得以安息。
在道士的指引下,我们颤抖着在宅子后院掘地三尺,终于挖出了一副早己腐朽不堪的棺材。
当那棺材盖被缓缓撬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里面那具残缺不全的尸骨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道士随即摆开法坛,开始了庄重而神秘的超度仪式。
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压抑沉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缓缓驱散那弥漫己久的阴霾。
夜幕再次降临,我心怀忐忑地躺在那张床上,双眼死死地盯着西周,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如此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渐渐袭来,我在极度的疲惫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出奇地平静,那股熟悉的寒意并未出现,黑影也未曾现身。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柔地洒在脸上,我缓缓睁开双眼,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经历了这场可怕的磨难,我深知有些恐惧一旦种下,便会在心底生根发芽。
我决定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带着这一身的疲惫与伤痕,重新踏上未知的旅程。
只愿那段关于“鬼床”的恐怖记忆,能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消散,永不复返……多年以后,我邂逅了一位女孩。
女孩很漂亮,只是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她对我很好,很好。
新婚之夜,当我们睡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女孩不就是当年村里的那位鬼床女子吗?
我浑身是汗,有些恐惧的看着她,女孩这时对我微微一笑:“老公,当年你埋了我,超度了我,我重新投胎转世,注定是要报恩嫁给你的!”
“别怕,老公,今天是咱们的新婚之夜,来嘛,老公!”
我惊恐的望着她,不由自主的缩在床的角落,吓得瑟瑟发抖:“你不要过来啊!”
女孩脸上露出了惨白的笑容,向我扑了过来,我吓得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