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404号房间门口，手里攥着刚拿到不久的钥匙。钥匙很旧，铜制的表面已经氧化发黑，摸上去有种粘腻的触感。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让这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楼显得更加阴森。

"这间屋子采光好，朝南，而且租金便宜。"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说话时眼神闪烁，"就是......之前住过几任租客，都住不久就搬走了。"

我推开门，一股霉味夹杂着某种若有若无的香气扑面而来。那香气很特别，像是茉莉花，又带着一丝甜腻。房间比我想象的要大，老式的装修风格，墙纸已经发黄，有些地方甚至剥落下来。

我的目光被客厅墙上的一幅画吸引。那是一幅油画，画着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但画中人的脸却模糊不清，仿佛被人刻意涂抹过。不知为什么，看着这幅画，我总觉得画中人的目光在追随着我。

收拾行李时，我发现衣柜里还留着一件红色旗袍。旗袍的料子很高级，摸上去冰凉顺滑，但款式很老，像是几十年前的样式。我本想把它扔掉，但鬼使神差地，我把它挂在了衣柜最里面。

夜幕降临得很快。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老房子的隔音很差，我能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还有隐约的哭声。那哭声时远时近，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突然，床头柜上的收音机自己打开了。沙沙的杂音中，传来一个女人哼唱的声音。那歌声很轻，却让我浑身发冷。我伸手想去关掉收音机，却发现插头根本没插。

"啪"的一声，房间陷入黑暗。停电了。

我摸出手机，借着屏幕的微光摸索着去找手电筒。就在这时，我听到衣柜门发出"吱呀"一声。转头看去，借着手机的光，我看到衣柜门缓缓打开，那件红色旗袍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了最外面。

我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冷汗。衣柜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就像有人在试穿衣服。我死死盯着衣柜，突然，手机屏幕熄灭了。

在完全黑暗的一瞬间，我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