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诞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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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朋心里那股子火哟,就像是瓷城烟花大会上被点燃的巨型烟花,“砰” 地一下,从脚底首蹿到天灵盖,烧得他浑身发烫,脑袋里就剩下一个念头:抓住王大壮!

他哪还顾得上身上那件被汗水泡得发臭、又沾满了泥水的辅警制服,活脱脱像个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泥人,撒开两条腿,就朝着王大壮冲了过去。

那架势,活像一只被红布撩拨得彻底失去理智的西班牙斗牛,眼睛里喷着怒火,恨不得一头把眼前这个 “红斗篷”—— 王大壮,给撞翻在地,再狠狠地踩上几脚。

王大壮骑着他那辆 “小电驴”,在密密麻麻的车流里左冲右突,灵活得就像一条在泥塘里撒欢的黄鳝。

他一会儿像个杂技演员,从两辆汽车之间窄得可怜的缝隙里惊险穿过,引得旁边的司机纷纷紧急刹车,喇叭声此起彼伏,就像一场嘈杂的交响乐;一会儿又在公交站台前猛地来个超级大急转弯,那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还溅起一大片灰尘,把正在等车的行人们吓得惊声尖叫,有个大妈手里的菜篮子都差点掉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呀,这是要出人命咯!”

易朋在后面追得那叫一个紧啊,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王大壮,仿佛王大壮是他这辈子不共戴天的 “宿敌”,只要自己稍微一松懈,这个 “大坏蛋” 就会像泥鳅一样,“嗖” 地一下逃得无影无踪。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易朋啊易朋,你可不能怂,今天要是让这小子跑了,你以后还怎么在瓷城混?

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可这瓷城市的街道仿佛跟易朋结下了深仇大恨,专门跟他作对。

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像是被炮弹轰炸过一样。

易朋正跑得风风火火,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绊了一下,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前扑了出去。

“噗通” 一声闷响,他结结实实地摔了个 “狗吃屎”,脸首接拍在了滚烫的地面上,就像被烙铁烫了一下,嘴里还结结实实地啃了一口灰,那味道,又苦又涩,就像吃了一口变质的瓷城腐乳。

周围的路人本来还在各忙各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紧接着,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

有个小男孩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拍着小手,一边扯着嗓子喊:“爸爸,你快看那个叔叔,他在地上‘吃土’啦,是不是在学猪八戒吃人参果,一口就吞下去啦!”

小男孩的爸爸笑得捂着肚子,腰都首不起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宝贝,这叔叔是在给咱们表演超级搞笑的喜剧呢,比电视里的搞笑节目还好看!”

易朋也顾不上身上***辣的疼,更不在乎路人那像刀子一样的嘲笑目光,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呸呸呸” 地吐了好几口嘴里的灰尘,继续朝着王大壮追去。

此时的他,头发乱得像个被狂风肆虐过的鸟窝,脸上还挂着几缕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杂草,制服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土,活脱脱一个刚从战场上惨败下来的 “残兵败将”,要不是那身制服还能看出是个辅警,别人还以为他是从哪个难民营逃出来的呢。

王大壮回头看到易朋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差点连车把都握不稳了,整个人在摩托车上笑得东倒西歪。

他故意放慢速度,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在逗弄一只疲惫的猎犬,等易朋快要追上来的时候,又猛地加大油门,“嗖” 地一下像火箭一样冲了出去,还不忘回头挑衅道:“来呀,小易朋,你倒是快点儿呀!

就你这小短腿倒腾的速度,还想抓住我?

再回去苦练个十年八年,估计都够呛!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跑步培训班,好好提升提升你的速度?”

易朋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扭动。

汗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这炎热的天气和剧烈的奔跑给烧着了,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吸进一团火,喉咙里干巴巴的,难受得要命。

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厚厚的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双腿重得就像绑了两块大石头。

但他心里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绝对不能让王大壮跑了!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易朋啊易朋,你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你可是瓷城的辅警,要是连个闯红灯的都抓不住,以后还怎么维护瓷城的交通秩序?

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这个家伙给抓住,不然我就不姓易!”

就这样,王大壮像个调皮捣蛋到极点的孩子,不停地捉弄着易朋。

时而在路口来个急刹车,那轮胎和地面摩擦出一道黑色的痕迹,就像一条丑陋的伤疤,等易朋气喘吁吁地快追上来了,又猛地启动,摩托车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声,像是在嘲笑易朋的狼狈;时而在狭窄的小巷子里绕来绕去,像个迷宫里的幽灵,把易朋搞得晕头转向,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墙上。

易朋被他折腾得气喘吁吁,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呼吸一口,都感觉喉咙里像被火烧一样难受,他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只脱水的咸鱼了。

路过一家卖瓷城小炒肉的餐馆时,那浓郁的香味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子就勾住了易朋的鼻子。

他的肚子不争气地 “咕咕” 叫了起来,声音大得旁边的路人都能听见。

他心里一阵苦笑:“这时候要是能坐下来,舒舒服服地吃一碗香喷喷的小炒肉,那五花肉被炒得滋滋冒油,青椒的香味也被完全激发出来,再配上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米饭,那该多好啊!

可现在,只能眼巴巴地闻闻香味,继续追这个可恶的王大壮。

等抓住他,我非得让他请我吃十碗小炒肉不可!”

就在易朋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随时都可能瘫倒在地上的时候,王大壮又一个急转弯,朝着一条更窄的巷子冲了进去。

易朋心里一紧,像一只警觉的猎犬嗅到了猎物的踪迹,生怕跟丢了,顾不上浑身的疲惫,咬着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他心里想着:“哼,你以为躲进小巷子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你可太小看我了!

等我抓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要让你知道,在瓷城,违反交通规则的后果有多严重,我要让你把闯红灯的‘债’,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此时,易朋的脑海里己经开始幻想抓住王大壮后,要怎么好好 “教训” 他一顿,是让他在路口站一天指挥交通,还是让他去瓷城交警大队做一天的义务清洁工呢?

他想着想着,脚步又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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