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安陵容—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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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妾身先告退了。”

萧姨娘起身告退。

“春儿,送萧姨娘回去”安陵容转头吩咐道。

送走姨娘后,安陵容决定先和母亲通个气,两人达成共识,才方便接下来行事。

安陵容走进母亲的房间,门槛门窗非常老旧,房间里基本上没有摆件,显然林秀把自己的东西都给了安陵容,尽管如此,安陵容的房间也并没有比这里好多少。

在圆桌旁边抹眼泪的林秀,见安陵容过来,赶紧擦干眼泪,朝着露出温柔的笑。

“陵容,你怎么来了。”

“娘,我们到底为什么会过这样的生活?”

安陵容红了眼眶,这是身体的反应,看来这句话也是原主想问的。

“是娘没用,是娘连累了你。”

林秀神情悲痛,脸上露出几分不甘,很快就消失,依然是一副卑微的样子。

“十年来,您让我忍,让我不要得罪她们,可是她们从来没有因为我的示弱而放过我。”

安陵容红着眼睛,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淤青。

“陵容!”

林秀看着女儿的手臂,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脸上终于出现了愤怒的表情。

“娘,还有半年便要入宫选秀,不管有没有选上,如果这个家是苏姨娘做主,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陵容,苦了你了,你说,你要娘怎么做,娘都听你的。”

因为自己没有为老爷续香火,她一忍再忍,只求安稳地活着,但她的忍耐,却只换来了她们的得寸进尺。

“我决定让耀祖记在您的名下,今后他就是安府唯一的嫡子。”

安陵容用眼神询问母亲。

“都听你的,娘都听你的。”

“娘,我还能在家呆三个月,我会帮你在安府谋得一席之地,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是不拖累我。”

“娘晓得。”

林秀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安陵容起身走到门口,抬头控制眼泪。

这样的话,自己在现实生活里也对母亲说过,可最终她们还是会为丈夫、为儿子,牺牲自己。

“没关系,能配合就好。”

安陵容嘴里嘀咕。

回到房间的安陵容,翻出了自己多有的衣服,找了一块薄布当做面纱。

“春儿!”

“大小姐!”

春儿立刻进屋。

“我今天身子疲累,需要休息,我不唤你,你不允许进来打扰我!”

安陵容严肃地吩咐道。

“是,大小姐。”

春儿回复完便退了出去。

安陵容把被子凹出睡觉的形状,换好衣服便从窗户爬了出去,安府并不大,下人不多,很快她就到了大街上。

“俗话说的好,想赚钱就要多出来晃,万一运气好呢。”

萧姨娘说的张员外,原主的脑海里是有记忆的,张员外是松阳县公认的大善人,经常施粥行善。

安陵容很快随着人流来到张员外府门前,挤进去看到了告示,“犬子突染疾病,诚请高人救治,愿以百两黄金为酬金。”

“百两黄金啊,一辈子不愁吃喝了,这张员外家的公子得了什么病啊?”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伸头,好奇地打量张府的情况。

“听说张公子是半个月前摔了头,前些天张府请了很多名医,都没有治好张公子的病,这张公子正值壮年,真是可惜了。”

安陵容的眼里只看到了百两黄金,第一桶金啊,上前揭下告示。

“这么多大夫都没治好,一个丫头竟然敢接榜?”

刚刚说话的男人瞪大眼睛看着安陵容。

“这位小姐,请跟我来。”

张府的下人把安陵容迎了进去。

“老爷,你救救康儿啊,我们可就这一根独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一进门,安陵容便见到了张员外和他正在哭诉的妻子,她上前给两人行礼,以示尊敬。

张员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娃,见她手上拿着自己写的告示,眼前的人实在过于年轻,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她的恶作剧。

“可否让晚辈上前一观?”

安陵容没有理会张员外怀疑的目光。

她来到床边,只见病人三十来岁,嘴巴向右歪斜,口水流了出来。

人睡着,但眼睛无法完全闭上,露在外面的手掌内旋、肘部弯曲。

“你做什么?”

张夫人见安陵容准备解开被子,下意识阻拦。

安陵容转身看着张员外,“我需要确诊!”

“夫人,让她诊治。”

张员外扶着自己的妻子退后。

一番检查后,她基本己经确诊,“令郎在摔跤前走路是否向一侧倾斜,无法走首线?”

张员外迷茫地看向妻子,他并没有仔细观察。

“有,有的。”

张夫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摔跤后,撞到了后脑勺,当时没有大碍,几天后肢体开始扭曲,面部开始歪斜且口齿不清。”

“对,对,是这样的,姑娘你可有法子治?”

张员外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员外家里可有银针?”

安陵容首奔主题。

“刚定制了一套,大夫教我们每天给康儿扎两个穴位。”

张员外吩咐人赶紧拿了出来。

安陵容接过银针便上前准备下针。

“你干什么?”

张夫人下意识上前挡住,她担忧地看着床上的儿子。

张员外上前拉住自己的夫人,如今他们只能选择相信眼前的女子。

安陵容下针速度快到让人眼花,一眨眼,张翰康的身上便扎满了针,特别是脸上的银针显得格外可怖。

一炷香后,安陵容拔了银针,“还请张员外给在下笔墨。”

“好好,来人,拿笔墨。”

张员外喜出望外,他亲眼看见儿子没有口水子了。

迅速开好两个药方,“一付煎服,一付热敷歪斜处。

我每五天来针灸一次,三次便可治愈。”

“老夫多谢姑娘出手救治,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张员外的心放了下去。

“晚辈姓程,名安。”

安陵容微微颔首。

“程姑娘,这是预付诊金,治愈犬子后,会奉上剩下的诊金。”

“等令郎能慢慢站起来,便就让下人扶着下床走走。”

见到黄金,安陵容的心情愉快了许多。

“多谢程姑娘,这一套银针,还请姑娘收下!!”

张员外拱手道谢。

安陵容不客气地接了,回礼后便转身出来。

“老爷,你怎么不问问,康儿他表哥和康儿症状差不多啊。”

张夫人急忙拉着张员外。

还没踏出门的安陵容听到声音,心中一动,潜在客户,看来接下来要做好服务。

“夫人别急,这姑娘来路不明,且不以真面目示人,等康儿好了再说也不迟。”

张员外轻声安抚自己的妻子。

“出来了出来了!”

“你看张府的下人对她很是恭敬,手上拿着袋子呢。”

“她真的治好了张公子啊?

这是神医,她是谁啊?”

人群中,两个男人悄然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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