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瞥见文件末端的水印——星轨便利店的LOGO正在数据流中若隐若现。
"顾总？
"法务总监的声音像从深海里传来，"这位银狐律师虽然收费是市场价三倍，但上个月刚帮林氏集团打赢了..."顾承渊的钢笔尖在实木桌面划出裂痕。
昨夜他破解了那串二进制纹身，此刻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苏晚的加密档案：哥伦比亚大学天体物理系肄业，华尔街金融诈骗案污点证人，以及...地下格斗联赛十六连胜记录。
看守所会面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苏晚穿着起球的米色针织衫出现。
她掏出一袋便利店促销装的焦糖爆米花："顾先生看过《刑事诉讼法》第52条吗？
""我更关心你脚踝上的GPS定位器。
"顾承渊敲了敲玻璃，她破洞牛仔裤下闪烁的金属环，正是他保险柜丢失的量子密钥生成器。
苏晚突然把爆米花撒向天花板，在监控摄像头转向的0.3秒间隙，用吸管在***书上戳出摩斯密码：明早十点，带蓝山咖啡豆到星轨。
庭审当日，顾承渊的牛津皮鞋刚踏入法院旋转门，就被穿恐龙睡衣的卷发少年拦住。
"哥！
那个便利店姐姐昨晚黑进我游戏账号！
"顾明澈举着Switch的手都在发抖，"她修改存档只是为了给可达鸭换顶圣诞帽！
"审判长敲响法槌时，苏晚正用美工刀削铅笔。
当公诉人播放窃听录音，她突然举手："反对！
这段音频的电磁背景音里有微波炉计时声。
"她将频谱分析图投射到大屏幕，"根据《电子数据取证规则》第十七条，证据采集时该办公楼供电系统正在维修。
"陪审团窃窃私语中，顾承渊发现她在桌下用三根电线编织中国结——正是他办公室被切断的监听线路复原图。
休庭间隙，苏晚把咖啡杯推到他面前，拿铁拉花竟是顾氏科技卫星的轨道参数。
"银狐律师的咨询费，"她指间转着从公诉人那里顺来的U盘，"可以用你保险柜第三层的陨石标本抵债。
"顾明澈突然从旁听席窜出来，手机屏保亮得刺眼："姐姐！
这个天文APP是你开发的吧？
它预测的流星雨时间比NASA还准三分钟！
"弹窗广告在此刻跳出，是苏晚在二手平台出售手工火箭模型的链接。
反对有效！
"审判长的宣判让顾承渊猛然回神。
苏晚正将电磁频谱图折成纸飞机，机翼处密布的反监听算法让他后背发凉——这正是他上周遗失的董事会加密协议。
休庭铃响起时，顾承渊的定制腕表突然震动。
表盘投射出的全息影像里，苏晚昨夜在便利店后巷的画面清晰可见：她正用激光笔在沥青路面上刻蚀公式，流浪猫群搬运的罐头组成动态二维码，扫描后竟是顾氏集团偷税证据。
"顾先生对咖啡拉花还满意吗？
"苏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不知何时换了发色，紫灰色挑染里藏着微型传感器，此刻正接收着太空站的加密频段。
顾明澈突然从旁听席窜出，怀里的Switch迸发出刺眼蓝光："姐！
你改装了我的游戏卡带？
"掌机屏幕跳动着航天器模拟程序，在《动物森友会》界面下，藏着顾家别墅完整的安防漏洞图。
苏晚从帆布包掏出颗陨石标本，在***书上磕出金色火花："令弟用三局《星际穿越》游戏币换的改装服务。
"燃烧的纸页显露出隐藏字迹——正是顾承渊被篡改的行程表。
法警的脚步声逼近时，顾承渊抓住她缠着电路板的手腕："你究竟...""嘘——"苏晚将他的铂金袖扣按进咖啡渍，氧化反应瞬间生成微型投影。
顾氏科技卫星的实时监控画面里，二叔的助理正往他办公室植入第17个窃听器。
顾明澈突然尖叫着举起手机："我的天文APP在报警！
"屏幕上的星轨预报图扭曲成莫尔斯电码，破译后显示：证物室空调系统己注入神经毒素。
苏晚旋身踢翻饮水机，蒸馏水触地迸发的化学烟雾中，她扯断珍珠项链。
滚落的珠子吸附着毒雾聚合成蝶形，翅翼磷粉在阳光下拼出逃生路线。
"跟上！
"她将顾承渊推向安全通道，自己却逆着人流走向证物室。
破裂的***下，小腿皮肤浮现出荧光纹身——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上的顶级黑客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