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始追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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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后的第一个清晨,苏瑶站在"星轨珠宝"工作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工人将最后一块鎏金招牌挂正。

玻璃上凝结的水汽被她呵成天鹅形状,指尖划过翅膀时,想起昨夜熬到凌晨三点修改的参展方案——那是母亲手稿里被沈逸收购的十二套设计之一,她在天鹅羽翼末端添了极细的碎钻,像散落的星子。

"苏总,沈氏集团送来的花篮......"助理小周抱着平板电脑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退回去。

"苏瑶头也不回,指尖在设计图上圈出需要调整的弧度,"附张便签:沈先生的心意,还是留给需要温室的花朵吧。

"话音未落,手机弹出银行通知,沈氏注资的三千万到账提醒第三次闪烁,附加条款栏的"陈皮排骨汤"五个字刺得她眼眶发紧。

工作室门铃突然响起,带着寒气的风卷进个穿驼色大衣的身影。

陈薇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美甲重重敲在接待台上:"苏瑶,你偷了苏氏的设计稿!

"苏瑶放下钢笔,看见对方攥着的文件袋上印着"天鹅系列改良版",唇角扬起微讽的笑:"陈小姐是忘了,这些设计稿的版权,早在三年前就归沈氏集团所有?

"她抽出自己案头的注册证书,"不过我倒是好奇,沈氏市场部怎么会用二十年前的旧图纸?

"陈薇的脸色青白交加。

三天前沈逸突然推翻她的新品方案,要求重启苏氏旧线,却在会议上对着天鹅吊坠的设计稿出神,连她叫了三声"阿逸"都没反应。

此刻看着苏瑶办公桌上摊开的手稿,那些被沈逸视作"过时"的线条,在晨光里竟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你以为靠沈逸的注资就能东山再起?

"陈薇逼近半步,香奈儿五号的气息盖过了工作室里的薄荷香,"他不过是可怜你......""叮——"电子锁的提示音打断话语。

沈逸站在门口,西装领口别着的碎钻袖扣正是苏瑶去年送的款式。

他看见陈薇攥紧的文件袋,喉结滚动,视线却定格在苏瑶左手无名指——那里空荡荡的,只有道浅淡的戒痕,在晨光里像道未愈的疤。

"陈薇,回公司。

"他的声音比窗外的梧桐叶更冷,余光扫过工作室墙上挂着的天鹅吊坠半成品,发现每颗碎钻的排列都暗合着北斗七星的轨迹——那是苏瑶母亲忌日那天,她在老宅草坪上指给他看的星图。

陈薇摔门而去时,带倒了门边的展架。

苏瑶蹲下身捡散落的银饰,指尖触到块刻着"SY"的碎银——那是她昨夜打样时不小心磨坏的废料。

沈逸下意识伸手,却在碰到她手腕时被烫似的缩回,纱布己经换成了透气的创可贴,边缘还贴着小小的天鹅贴纸。

"沈先生有事?

"苏瑶起身时顺手整理展架,将母亲设计的珍珠耳钉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如果是谈注资条款,我建议找我的律师。

"沈逸看着她颈间晃动的碎钻项链,突然想起老宅修缮时,她蹲在蔷薇花丛里找掉落的设计草图,发丝上沾着花瓣却浑然不觉。

那时他不懂,为何她宁可划破手掌也要护住那些泛黄的纸页,首到看见保险柜里被自己揉皱的草图边角,才发现每道折痕里都藏着细小的星芒图案。

"下周的国际珠宝展......"他从西装内袋掏出邀请函,烫金字体在灯光下流转,"星轨被列入新秀展区,是你母亲当年......""谢谢沈先生提醒。

"苏瑶接过邀请函时,故意让指尖掠过他掌心的薄茧——那是他打壁球时磨出的,她曾用柠檬精油帮他***,说"这样握笔时不会打滑"。

此刻那点触感像根细针扎进心脏,她迅速后退半步,"不过沈氏作为赞助商,应该更关注陈小姐的新品发布吧?

"工作室的挂钟敲响十点。

沈逸望着她转身走向工作台,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露出帆布鞋上绣着的小天鹅——那是她亲手绣的,和母亲手稿里的图案分毫不差。

他突然意识到,三年婚姻里他从未真正看过她的世界,那些被他视作"乖巧"的沉默,原是她在自己的星轨里默默发光。

珠宝展开幕前一夜,苏瑶在工作台前熬红了眼。

最后一件展品是复刻版天鹅吊坠,银羽末端的碎钻被排成母亲忌日的星象图,底座刻着极小的"SY"——这次不是他和她的缩写,而是"Su Yao"与"Stars Young"。

"苏姐,隔壁沈氏展台在拆天鹅主题的展架。

"小周抱着热可可推门进来,"听说陈小姐的方案被总裁否决了,现在临时换成......"话没说完,玻璃门被叩响。

老陈捧着个檀木盒站在门外,鞠躬时白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苏小姐,先生让我送来这个。

"木盒里躺着的正是当年抵押的天鹅吊坠,银链上新增了七颗碎钻,对应着他们婚姻里的七个重要日期——结婚日、他的生日、苏氏老宅保住的那天......吊坠背面刻着极小的字:"原来每颗碎钻,都是你藏起来的星光。

"苏瑶的指尖在"结婚日"对应的碎钻上停顿。

那天他在誓词里说错了三次她的名字,最后无奈地笑:"苏瑶,你别介意,我紧张。

"现在想来,他的紧张原是因为口袋里装着给陈薇的道歉信,而她却傻乎乎地以为,那是幸福的开始。

"替我谢谢沈先生。

"她合上木盒,在回执单上签字时故意用了左手,"不过我想,沈先生更该把心思放在未婚妻身上。

"老陈离开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道:"小姐,先生己经从董事会撤回了陈小姐的所有职务......"展场的灯在凌晨三点熄灭。

苏瑶摸着黑给天鹅吊坠戴上最后一颗碎钻,忽然听见隔壁展台传来动静。

借着手机微光,她看见沈逸蹲在地上,亲自调整展架的角度,西装裤上沾满灰尘,却固执地要让每盏射灯都精准地打在天鹅羽翼的星轨上。

"沈先生需要帮忙?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展厅里回荡。

沈逸猛地抬头,手机屏幕照亮他眼下的青黑。

三个月来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能看见她睫毛上沾着的银粉,像落了片星子。

她穿着印着"星轨"logo的卫衣,不再是记忆中永远精致的沈太太模样,却让他心跳如鼓。

"不用。

"他别过脸,继续调整射灯角度,却在碰到开关时被电流轻微灼伤,"嘶——"苏瑶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在看清伤口时愣住。

那道红痕的位置,正是当年她捡碎钻时划伤的地方,像命运开的玩笑,在两人掌心烙下对称的印记。

"我自己来。

"沈逸想抽回手,却被她握得更紧。

温热的掌心覆上来,带着薄荷皂角的气息,是他在别墅浴室里闻了三年的味道。

原来她早己把自己的气息织进他的生活,连现在用的护手霜,都是她调的薄荷味。

"沈逸,"苏瑶忽然唤他的名字,这是离婚后第一次,"你知道为什么我母亲的设计叫星轨吗?

"她指着展架上的天鹅,银羽在应急灯的冷光下泛着微光,"因为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轨迹,强行让它们交汇,只会灼伤彼此。

"他望着她被灯光勾勒的侧脸,突然想起大学时在图书馆遇见的场景。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穿过她发间的碎钻发卡,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那时他觉得碎钻廉价,却不知道,那些光斑正是她心中的星轨,而他曾有幸走进过她的宇宙。

"我错了。

"他低声道,喉间像塞着块碎钻,"当年收购苏氏,不是因为商业价值,是因为......""因为陈小姐说喜欢苏氏的珍珠耳钉。

"苏瑶替他说完,指尖划过天鹅吊坠的银喙,"我在你书房见过她的信,说要是能戴上苏阿姨设计的耳钉,就像把星星戴在耳边。

"她抬头时眼眶微红,却带着释然的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娶我,不过是想给她的遗憾找个替代品。

"栈场的主灯突然亮起,照亮沈逸震惊的脸。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他收藏的陈薇每封邮件,知道他每年生日在墓园待的三小时其实是给陈薇的母亲扫墓,甚至知道他西装内袋永远放着陈薇送的袖扣,却还要每天替他搭配同款碎钻袖扣。

"苏瑶,不是......"沈逸想解释,却看见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信封,正是三年前他准备给陈薇的道歉信。

纸张边缘的褶皱还带着他当时的体温,而她,竟默默收藏了这么多年。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苏瑶将信封放回包里,取出母亲的设计手稿,"我曾经以为,只要够懂事、够安静,就能在你的宇宙里占个角落。

"她指尖划过手稿上的星轨,"但星星不该困在别人的轨迹里,尤其是......"抬眼时嘴角扬起苦涩的笑,"尤其是那颗星星,从来没看过我一眼。

"国际珠宝展当天,星轨展台前围满了人。

苏瑶穿着改良旗袍,颈间戴着复刻版天鹅吊坠,碎钻在聚光灯下流转成银河。

当主持人问及设计理念时,她摸着吊坠轻声道:"每个灵魂都是独立的星轨,真正的爱,不该是引力的束缚,而是星与星之间的彼此辉映。

"沈逸站在人群后排,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在公开场合发言,不再是那个躲在他身后的小妻子,而是真正的设计师苏瑶。

当镜头扫过她时,他注意到她耳后贴着片银色星贴——那是他们离婚前夜,她在他熟睡时贴在他手腕上的,说"这样沈先生做梦会梦见星星"。

"下面有请沈氏集团总裁沈逸先生致辞。

"主持人的声音惊醒了他。

沈逸走上台,视线掠过苏瑶微微睁大的眼睛,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

不是珠宝,而是装着七颗碎钻的玻璃瓶,正是她离婚时散落的那些。

"三年前,我以为碎钻是廉价的装饰。

"他晃了晃玻璃瓶,碎钻碰撞发出细碎的响,"首到失去后才明白,每颗碎钻都藏着独特的光,就像有些人,把自己磨成星子,只为照亮你走过的夜路。

"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快门声。

苏瑶看见他掌心的玻璃瓶上系着银链,正是她母亲设计的星轨图案。

原来他不是不懂,只是太晚才懂,那些被他忽视的细节,都是她藏在琐碎里的情书。

"星轨珠宝将获得沈氏集团的全球独家代理。

"沈逸的声音在展厅回荡,却突然转向苏瑶,"但这个决定,与注资无关,与过去无关。

"他望着她眼中的涟漪,像看见三年前暴雨夜,她蹲在地上捡珍珠时,眼里倒映的自己,"只因为,沈某终于明白,最美的星轨,从来都在愿意为你弯腰的人眼中。

"发布会结束后,苏瑶在后台收到个匿名包裹。

打开是个檀木匣,里面躺着她母亲当年未完成的天鹅吊坠原稿,右下角多了行小字:"对不起,我偷走了你的星星,现在物归原主。

"墨迹未干,带着雪松香水的气息。

她摸着原稿上母亲的笔迹,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争执声。

陈薇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沈逸压抑的声音:"薇薇,你该清楚,当年你妈妈的手术费,是苏瑶抵押了最后一套房产凑的......"后面的话被风声吹散。

苏瑶捏着原稿的手指发颤,终于明白为何沈逸会在收购苏氏时保留老宅,为何陈薇的母亲能及时换上肾源——原来从一开始,这场婚姻的真相,比她想象的更荒诞。

"苏小姐,沈先生让我送您回家。

"老陈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她的帆布包,"先生说,雪天路滑......"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初雪。

苏瑶望着展台上的天鹅吊坠,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真正的星轨,经得起时间的打磨,也熬得过黑夜的漫长。

"手机震动,弹出沈逸的消息:"当年在墓园,你父亲的墓碑旁,种着三株蓝鸢尾。

其实我知道,那是你母亲的忌日,你每年都会偷偷在那里放碎钻......"她的视线模糊了。

原来他不是全然无知,那些被她以为的忽视,不过是他不懂如何表达。

就像此刻,他站在展厅外的雪地里,西装肩头落满雪花,却固执地等着她,像等着一颗终于愿意转向他的星星。

"老陈,"苏瑶扣上大衣纽扣,指尖抚过天鹅吊坠的银羽,"麻烦告诉沈先生,星轨的设计师,只接受平等的辉映,而不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她推门走进雪夜,碎钻项链在路灯下一闪一闪,"如果他想追上我的轨迹,首先得学会,像星星那样,自己发光。

"雪粒子打在玻璃窗上沙沙作响。

沈逸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掌心的玻璃瓶碎钻硌得发疼。

他终于明白,这场追逐从来不是他给她光,而是他需要追上她早己存在的星光。

而这一次,他愿意磨去所有傲慢,成为她星轨旁的伴星,用余生,学习如何真正地仰望。

展厅的灯次第熄灭,唯有星轨展台的应急灯还亮着。

天鹅吊坠的碎钻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像在等待黎明的第一缕星光——就像苏瑶,在漫长的黑夜后,终于等到了让自己展翅的风。

而沈逸,站在雪地里,看着她留下的脚印,知道自己的追妻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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