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破碎的倒影

深秋的阳光斜斜地透过落地窗，在豪华的实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阴影。方家别墅的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古董座钟的指针在无声地爬行。

下午三点十七分，别墅的佣人赵妈端着每日例行的下午茶推开书房的门，随即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豪华的真皮转椅上，方震歪着头，面色青紫，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位于杭城西湖畔的这座三层别墅很快被警戒线围住。林煜带着刑警队快速封锁现场时，已经是下午四点整。这位省公安厅重案组的精英，有着十五年的破案经验，但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皱起了眉头。

死者方震的姿势看起来格外平和，仿佛只是在小憩。他面前的红木茶几上，摆着一只年代久远的玻璃水杯。杯中还残留着约三分之一的白开水，水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两点到三点之间，"法医张文手上还带着检查的医用手套，"目前看来是中毒死亡，具体毒物需要化验。"

林煜点点头，目光却被那只玻璃水杯吸引。阳光透过杯壁，在桌面上投射出细碎的光斑。他微微俯身，注视着水中的倒影——书房的陈设通过水面完整地反射出来：深色的实木书架、古朴的座钟、价值连城的字画、还有那樘紧闭的雕花木门。

突然，他的瞳孔微缩。

"等等，"林煜喊住正要离开的法医，"你看这水杯里的倒影。"

张文回过身，困惑地看着他。林煜指着水杯中的影像："书房的布局，和倒影里的不太一样。"

法医凑近观察，很快也发现了异常。水中倒映的书房里，靠近门口的那幅山水画位置偏了约莫二十公分，而真实的书房中，这幅画正正地挂在门边。不仅如此，水中的座钟指向三点整，而实际的座钟此时显示四点零五分。

"这不可能，"张文喃喃自语，"物理规律告诉我们，水面反射必然是实时的。除非......"

"除非这杯水被动过手脚。"林煜接过话头，目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