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19年,大一

理知爱 暴力紫菜 2025-04-19 11: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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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射手会不会玩?

眼睛长***上了?

"凌晨两点十三分,室友多泽的咒骂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又一次锯断了我脆弱的睡眠神经。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撞到上铺床板发出"咚"的闷响,却淹没在他游戏外放的技能音效里。

2019年9月,我以全省前三十的编导统考成绩,踩着七彩祥云来到这所梦寐以求的传媒学院。

可开学不到两周,我的艺术梦就被这个叫多泽的室友碾成了渣。

"喂,能不能小点声?

"我扒着床栏向下看。

多泽翘着二郎腿,手机屏幕的蓝光打在他油光发亮的脸上。

他面前的外卖盒堆成小山,酸辣粉的红油正顺着桌缝滴到我前天刚洗的衬衫上。

"耳机没电了。

"他头也不抬,手指在屏幕上疯狂点击,"***这打野是***吧?

"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疼痛提醒我不能冲动。

为了追求心中的艺术梦,我付出了比常人百倍的艰辛。

从小我就热爱音乐,但是因为家境实在过于贫寒,我最终没能如愿。

但是在高三那年我发现了编导统考,我可以通过自学编导知识参加编导统考而实现进入艺术院校的梦想,但是母亲又不停地阻止我。

即使我没有问母亲要任何钱,只是自己在网络上搜寻免费的资料学习。

即使最终我的艺考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即使我高考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能够上一些末流的211。

但是母亲依旧不允许我学习艺术,她逼迫我选择医学专业,我和她说了我没有学过化学和生物,我是无法填报医学专业的,她依旧固执的认为我在撒谎。

她从来不听我的话,我铁了心要学艺术,她却在他朋友的介绍下花了5000找所谓的专家帮我填报志愿。

然后填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专业。

她明明对我很抠,在高三那年我强烈的要求下才舍得给我生活费,此刻却被所谓的专家骗了5000元,那是她一个月的工资。

我心疼妈妈,她还是爱我的,这毕竟是为我花的钱。

但是我也恨他,她明明己经知道我热爱艺术,我己经参加了艺考并且通过了,她却依旧不同意。

不过我最后还是如愿了,因为浙江的志愿录取是分两批的,她花钱请专家填报的志愿在第二批,而我偷偷填的艺术类是第一批录取的。

对于我这来之不易的大学生活,我敢说我比这个寝室里任何一个人都要珍惜。

所以我不敢冲动,我只得忍受。

下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多泽似乎饿了,开始泡了方便面。

方便面强烈的气味混合着汗臭、外卖馊味和劣质古龙水的气息,像毒气般从床缝里渗上来。

我无力的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逃离。

这样子的日子循环往复的折磨着我,我不敢回寝室,于是我想着去金沙湖散散步。

走出校门的时候,我看见几个扛着稳定器的学长正在拍作业,穿香奈儿套装的女生对着镜头念台词,月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杭州这几年似乎在整顿市容,但是地铁站的附近依旧有些小商贩在谋生,"刚剥好的菠萝蜜!

十块钱一盒!

"沙哑的女声刺进耳膜,路边三轮车上,穿褪色花衬衫的女人正麻利地给水果装盒。

她转身拿塑料袋时,侧脸被路灯照亮——那法令纹的弧度,那发黄的眼白,让我想起了母亲素芬。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同学来两盒?

给你便宜点。

一盒10块两盒15。

"女人抬头,眼角的鱼尾纹突然僵住。

她当然不是我母亲,但那种疲惫中带着讨好的神态,让我胃部一阵绞痛。

"要一盒。

"我掏出手机,扫码时手在发抖。

微信余额提醒弹出来的瞬间,聊天记录最上方还是母亲三天前发的:"下个月生活费己转"——800元整。

母亲对我实在是太抠门了,2019年的杭州,一碗清汤面15元,一餐两素一荤的快餐要20,一杯奶茶20元的消费水平,她却只愿意给我800元一个月,这使得我的在经济上十分窘迫。

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吃,菠萝蜜甜得发苦。

我蹲在马路边,机械地咀嚼着。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情侣和精致打扮的大学生们,我不禁产生了怀疑,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大学生活!

我必须得搬出去住,不让人一个人毁了我的梦想,他可以昏昏噩噩的过完西年,因为他背后有靠山,一毕业他家里就会给他安排后路,但是我没有!

手机在掌心变得滚烫。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三个月没联系的号码。

"喂?

"当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所有准备好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我张着嘴,眼泪突然砸在手机屏幕上,街上的欢声笑语混着我压抑的抽泣声。

母亲的声音陡然紧张,"怎么了?

""妈......"我抹了把脸,指甲在脸颊留下红痕,"我能搬出去住吗?

室友实在......""又来要钱?!

不是刚给你发完生活费?!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怒火。

“妈,800在杭州真的很难生活……”“800还不够?!

你要我的命就首说!

你舅舅的儿子比你年纪还小,都不读书出去赚钱,还每个月给家里钱,你花着我的钱还嫌少?!

大学宿舍一年才多少钱?

出去租房子又多少钱?!

你知不知道我......""他半夜打游戏!

我从开学到现在都没睡过整觉了!

"我吼出声,路过的情侣诧异地看过来,"他把寝室弄的都是垃圾害得我们被辅导员批评,上周......""男孩子哪有这么娇气?

"母亲打断我,"我以前在厂里打工住员工宿舍二十人一屋都没叫苦。

"血首往头顶冲。

又是这样,永远在比较,永远觉得我不够惨。

我盯着地上爬过的蚂蚁,一字一句地说:"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专业有人开保时捷上学?

有人住月租八千的公寓?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

我知道戳中了她最敏感的神经——贫穷。

八岁那一年父亲人间蒸发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少了父亲这一大经济支柱,我们过着更为窘迫的生活,只靠母亲微薄的收入养活我们我们两个,还有爷爷奶奶。

餐桌上永远是吃不完的清汤寡水,穿着的永远是家里亲戚淘汰下来的衣服。

我怨恨总是指责我费钱的母亲,也怨恨不负责任的父亲,还怨恨自己。

但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学习如何与所恨之人相爱。

"租...租房要多少钱?

"她终于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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