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今天也确实寸,刚到小溪旁,就碰到一群熊孩子在那边玩。
本来我也没当回事。
这些人我也不认识,他们玩他们的,我赶我的路,互不干涉。
谁知随着我的靠近,那群小孩突然安静下来,静静的盯着我。
我往前走了两三步的时候,那群小孩忽然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是余多!
她怎么过来了!”
我瞟了那群叽叽喳喳的孩子一眼,继续赶我的路。
那孩子见状,立刻吓得撒腿就跑。
因为余多的遭遇,我对这地方的人都没什么好感,何况一群没礼貌的小孩子。
我翻了白眼,正要继续走。
其中有个小胖子,不知道从哪儿捡起一根树枝对着我,凶神恶煞:“我警告你,你再往前,我不客气了!”
我无语的很:“你想怎么样?”
小胖子无所畏惧的很:“你再往前,我打死你!”
“呵。”
我低头看着他,故意往前走了走:“个头不大,口气不小,你打我一个试……”话还没说完,那孩子当真挥舞着粗长的树枝向我打来。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里的孩子当真敢打,可毕竟余多也有十八岁了,发育的再不好也比这群小孩强,我劈手夺过那树枝:“你真敢打??”
一看到“武器”被缴,小孩又滋哇乱叫。
“救命啊,余多过来了!”
“娘~余多欺负我!!”
我不堪其扰,忍无可忍的道:“闭嘴!
谁欺负你了,我不过就是路过……”“啪”的一声,我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忽然被石头砸了一下。
尖锐的疼痛让我脑子都懵了一下。
“我打中她了!”
“小胖快过来!
别靠她那么近,我娘说了,她就是个丧门星,靠近她会没命的!”
我捂着额头,轻轻抬起眼,声音发沉:“谁扔的?”
那几个孩子,好几个手里都攥着石块,听到这话,有几个瑟缩的往后退了退,两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却不管不顾,继续往我身上扔石头:“怕什么!
我爹打她好几次了,我爹说了,打死她都没事!”
我握紧了树枝,笑了起来:“真巧,我爹也说了,打死你们一个赚一个!”
说完,抡起棍子朝刚才说话的孩子打去,那孩子果然被吓破了胆,忙着往后躲,被地方石子一绊,狗啃屎似的扑倒在地上,两手被石子磨的破了皮渗着血。
他现在可顾不上疼,恐怖的看着我,扯着嗓子嚎:“爹!!
爹救我!!
过来打死她!”
其他孩子早就一溜烟跑没了人,过了会儿他们真领着大人赶了过来,原来他们的家长就在不远的田地里忙。
两三个大老爷们拿着锄头过来,粗噶着嗓子:“哪个小野种不想要命了?”
我一把抓住那孩子的后脖领子将人提起来:“这个野种!
他是谁家的?
有爹妈吗?”
这帮人都认识余多,平时没少欺负过余多,哪儿见过这样子的她,一句话骂了两次孩子死了爹娘。
其中一个男人站出来:“你个小杂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余多半步不退:“你是他爹?”
“就是老子!
你把我儿子放开!!”
余多:“放也可以,看见我额头了吗?”
余多指了指自己开始流血的额角:“这个小杂种砸的,你要是他爹,你赔吧。”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那男人的笑点,他跟同行的人对视了一眼,开始大笑起来:“余多!
***疯了?
还赔钱,老子打死你都屁事没有,就砸你一个小口还她妈赔钱?”
我心一沉。
“行,打人没事是吧?
那今天你儿子先来犯贱,别说我欺负小孩儿。”
“住手!!”
男人瞪圆了眼,冲我吼道:“你个贱种,当个灵女翅膀就硬了,信不信她妈的老子现在就一棍子抡死你!!”
“你来!”
我毫不退让的梗着脖子冲他吼:“老子就是灵女,灵女就是牛逼。
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打死我,我看看你能不能承受的住打死灵女的后果!!”
周围人都震惊了。
谁都料想不到,这么有种的言论竟然出自余多之口,这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样荒诞。
被激怒的男人面子上挂不住,脸色青了红红了黑,举着铁锹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的,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我看村长帮谁!”
周围与他同行的人回过神,纷纷拦住他:“别冲动。”
“这小杂种现在是灵女,动不得。”
“就是,你跟那家人置什么气,以前打了多少回了,现在忍忍,她还能一首是灵女啊?
也就半年的事。”
“都在干什么呢?”
一道年轻温润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
吵闹的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看向来人。
过来的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他穿着白大褂,揣着兜,不解的看向这里:“你们要打灵女?”
“没有!”
立刻有人否认:“修扬,你误会了,可没人动余多。”
白大褂男子指着还举着的锄头:“这叫误会?”
“是余多欺负阿强的儿子,他生气也正常。”
那人补充:“但是我们及时拦住了,没碰灵女一根发丝,修扬,你可千万别告诉村长。”
白大褂男子:“既然是误会,那就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动手。”
说完,他特意看了眼举着锄头的阿强:“她既然是灵女,就不再是余多,你也不怕犯了忌讳。”
这话让对方轻描淡写的一说,那位阿强猛地反应过来,忙把锄头扔到一旁:“我糊涂了,我明天就向火山爷爷请罪。”
白大褂似乎满意了,他又将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询问我,可以将孩子放了吗?
我依旧拉着那孩子的脖领子,甚至轻轻在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娘说的没错,我碰谁谁就得死。”
说完,我的手狠狠摸了一把他的脸。
那一下,我甚至能感受到小孩在我手底下的痉挛,他怪叫一声,吓破了胆似的冲出去扎进他爸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那群人带着小孩走了。
我冷笑一声,骂道:“一群垃圾。”
这句话骂的声音不大,纯粹是为了泄愤,可还是传到了白大褂男人耳朵里,他立刻无辜的辩解:“我跟他们可不一样。”
我心情很差,对这个出手相助的人勉强露出几分客气:“刚才……谢谢。”
“不用客气。”
对方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个子很高,起码有183,宽肩窄腰,双腿修长,不是很白,是正常这里的男人该有的肤色。
可不知道他是长的太好看了还是别的原因,我总觉得他有些属于外面人的气质。
余家庄还有外面来的人吗?
我心念一动,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并不觉得冒犯,反而认真的答:“余修扬。”
也姓余。
我失望:“你也是余家庄的人?”
“我自然是这里的人,余家庄怎么可能会有外面人进来。”
“哦…”我哂笑两声,随口道:“以前没见过你。”
余修扬失笑:“其实我们见过,不过你平常都低着头走路,从来没看过我。”
“原来是这样。”
看我不再说话,对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依旧站在我面前,清朗的嗓音叫我:“余多?”
“嗯?”
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这里还在渗血,需要处理一下。”
我这才想起额头被那熊孩子砸伤了,这会儿他提起来才觉得痛,忙捂了一下。
“别动。”
余修扬忙道:“你这个需要消毒,跟我去医务室吧,我帮你包扎一下。”
“不用!”
我后退一步,离他远点:“我还有事,先走了。”
离开那片是非之地,我闷头赶路,额头的伤也越来越痛,我捂着额头,也不知道是更生气还是更疼。
妈的,这里的人都有病。
余多一个身上没有二两肉的十八岁少女,身世够可怜了,还要被这群没人性的人欺负!
那个白大褂也有病,余多十八年也没见他出来帮一下,我她妈刚过来第一天他就来当英雄!
这里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