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河底的守河人

雾河诡案 是序尾诗 2025-04-20 12:5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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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轮的铁锚砸进浅滩的瞬间,沈砚看清了棺材上的河蚌壳——内侧“沈砚”二字的笔画间渗着新鲜的朱砂,像刚割开的伤口在滴血。

戴斗笠的村民们转向巷角,竹篙敲打石板的声音像催命的鼓点,林晚星突然拽着他钻进祠堂后的芦苇丛,潮湿的腐叶气息里混着铁锈味。

“他们要把你当成‘漏网的祭品’。”

林晚星蹲下身,指尖划过沈砚手背的烫伤,那是七年前他在父亲遗物里翻找木盒时被煤油灯烫的,“二十年前祭祀选了七个孩子,沈建国是第二个,可他活下来了,所以每十年,雾河就要补上一个名额。”

她忽然撩起后颈的头发,淡蓝色的河蚌形胎记在阴影里泛着微光,“我是第七个祭品的妹妹,本该在二十年前沉河的人,是我姐姐。”

芦苇丛外传来竹篙扫过杂草的声响,沈砚摸到口袋里的河蚌壳——陈阿婆临死前刻的“举着火把的人”还带着体温。

记忆突然翻涌:父亲葬礼那天,守灵人曾偷偷塞给他半片河蚌壳,内侧刻着模糊的坐标,而那个坐标,正是雾河村祠堂的位置。

“看水里!”

林晚星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芦苇荡,墨色水面突然泛起涟漪,一个戴着河蚌壳面具的人影从河底浮起,苍白的手指扒着岸边的芦苇,腕间缠着褪色的红绳——和沈晴尸体上的勒痕完全一致。

沈砚突然想起妹妹日记里的最后一页:“七月十五,河神带我去看星星,他的手心有火把烫过的疤。”

他猛地抓住林晚星的手腕,翻过来的瞬间,对方掌心内侧的烫疤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形状像朵扭曲的蓝鸢尾。

“别误会,我这疤是去年在物证科烧试管弄的。”

林晚星抽回手,指尖点在河神雕像的石蚌上,“当年祭祀的真相,藏在河底的祭祀台。

沈建国逃出来后,把木盒埋在了那里——”她的话被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三个村民举着火把逼近,火光映出他们腰间晃动的河蚌壳,每个壳面都刻着不同的年份,最新的“2025”还滴着朱砂。

“外乡人触犯了河神!”

为首的中年男人举起鱼叉,叉尖挂着片新鲜的蓝鸢尾花瓣,“当年沈建国偷走了河神的贡品,现在他儿子来还债了!”

火把照亮他左脸的烧伤,沈砚突然想起父亲生前总避开左侧的照片,而档案里父亲的死亡报告写着“面部毁容无法辨认”。

林晚星突然将沈砚推向祠堂后的断崖,自己则转身迎向村民,风衣口袋里掉出的不是警徽,而是枚刻着河蚌纹的青铜令牌。

沈砚在坠落的瞬间抓住崖边的藤蔓,听见下方水流撞击岩石的轰鸣——那是雾河的暗涌区,七年前妹妹的尸体就是在这片水域被发现。

“抓住!”

林晚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正顺着藤蔓下滑,青铜令牌在火光里泛着冷光,“这是当年雾河村‘守河人’的信物,我姐姐临死前塞进我手里的。”

她忽然指向暗涌区深处,透过清澈的水面,沈砚看见河底躺着座残破的石祭坛,祭坛中央嵌着个空心的河蚌形凹槽,“木盒就在那里,当年沈建国没拿走它,反而把它藏在了祭品该在的位置。”

水下突然有光斑闪过,沈砚看清了祭坛上的刻痕——七个并排的人形凹槽,第二个凹槽边缘刻着“沈”字,而第七个凹槽里,静静躺着枚蓝鸢尾花形的银坠,和妹妹尸体上缺失的项链吊坠一模一样。

“他们来了!”

林晚星突然把令牌塞进沈砚手里,上方传来村民砍藤蔓的声音,“带着令牌去河底,祭坛下方有密道通向当年祭祀的地牢。

我去引开他们——”她的话被鱼叉划破空气的声音打断,沈砚眼睁睁看着她坠入水中,水面炸开的血花惊起群群河蚌,壳面在月光下反射出诡异的蓝光。

沈砚握紧令牌潜入水中,暗流卷着水草缠住他的脚踝,却在触碰到令牌的瞬间自动散开。

河底的祭坛比想象中更大,凹槽里的水泛着铁锈味,沈砚将手按进河蚌形的凹陷,石盖突然缓缓翻开,露出下方黑洞洞的密道。

密道里飘着腐木味,沈砚摸出手机照亮,石壁上刻满了童谣:“一祭火,烧断往生绳;二祭血,河蚌吞魂灵——”当他念到第七句时,脚下突然踩到硬物,低头看见半截生锈的锁链,锁链另一端拴着个蓝漆木盒,盒盖上的河蚌纹己经斑驳,却和父亲当年擦拭的那只分毫不差。

木盒打开的瞬间,沈砚屏住了呼吸。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祭品,只有叠泛黄的信纸和半枚蓝鸢尾银坠。

信纸上是父亲的字迹,颤抖的钢笔水在“对不起”三个字上晕开大片墨迹:“阿砚,二十年前的祭祀不是意外,他们要烧掉七个孩子来平息雾河的怒潮,而你妹妹晴晴……”水面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沈砚抬头看见水面倒映着无数火把,村民们正举着鱼叉站在断崖边。

他握紧木盒准备上浮,却在这时看见暗涌区深处游来个人影,苍白的手掌扒着祭坛边缘,腕间的红绳滴着水,而那张被河底淤泥覆盖的脸,分明是七年前就该死去的父亲——沈建国。

“砚儿……”水下传来模糊的呼唤,沈建国的眼睛是诡异的蓝色,和祠堂雕像的玻璃球如出一辙。

沈砚的指尖划过木盒里的银坠,突然想起妹妹日记里的话:“河神的眼睛会说话,他说爸爸没有死,他在河底守护着雾河的秘密。”

上方传来林晚星的惊叫,沈砚猛地转身,看见她正被村民拖向渡口的棺材,而棺材盖己经打开,里面铺满了河蚌壳,每片壳面都刻着诅咒般的童谣。

他握紧父亲的木盒正要冲上去,沈建国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脚踝,浑浊的蓝眼睛里滚出颗泪珠,混着河底的泥沙,落在木盒里的信纸上,显露出隐藏的字迹:“祭祀的真相,在第七个祭品的头骨里——”雾河的水突然变得刺骨,沈砚看见河底的祭坛开始震动,石墙上的童谣在水流冲击下逐渐剥落,露出底层的血字:“七个祭品,六个沉河,一个替死,蓝眼开时,凶手归位——”当他终于浮出水面时,渡口的火把己经熄灭,只剩下林晚星的风衣飘在岸边,而那具刻着他名字的棺材,正顺着暗涌漂向雾河中央,棺盖上的河蚌壳在月光下张开,仿佛在等待下一个祭品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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