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尸香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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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医院后巷的铁门挂着半盏昏黄路灯,铁锈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我攥着帛画的手指己被雨水泡得发白,腕间香脉在靠近医院时突然发烫,像有根细针扎进血管,顺着脉搏往心脏钻。

“温小姐?”

阴影里闪出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西十岁上下,左胸口袋别着支钢笔,笔尖渗着蓝黑色墨水印。

他抬手时,袖口露出半截刺青——缠绕着香炉的缠枝纹,和我腕上的香脉一模一样。

“我是陈昭,陈法医。”

他压低声音,视线扫过我怀中的香炉,“许临让你来的?

跟我走,别出声。”

太平间的冷气扑面而来时,我后颈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不锈钢推床上盖着白布,床头卡写着“无名氏,男,35岁,死亡时间:23:07”,但掀开白布的瞬间,我猛地捂住嘴——死者七窍凝结着暗褐色香灰,手腕内侧有个淡红色的点,正在缓慢渗出血珠。

“这是今晚第三具。”

陈昭戴上橡胶手套,从抽屉里抽出泛黄的档案袋,“和二十年前香骨案的第七名死者,几乎一模一样。”

档案袋里掉出张照片:年轻法医站在解剖台前,尸体胸口刻着扭曲的香纹,旁边站着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影有些眼熟。

陈昭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声音突然冷下来:“他叫周明礼,当年的主刀法医——现在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

周明礼?

老周全名周明礼!

我想起他腰间的钥匙串,和陈昭刚才开门时的响声一模一样。

陈昭翻开尸检报告,最后一页画着个奇怪符号:七个圆点围着中间的香炉,正是帛画上七具骸骨的排列位置。

“温明修失踪前来找过我。”

陈昭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深褐色粉末,“他说‘返魂香’需要七根香骨,每根对应不同的香材——沉水香、龙涎香、檀香,还有……”他突然皱眉,盯着我手腕的香脉,“你父亲没告诉你,香脉觉醒时,需要用活人血养香吗?”

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昭猛地吹灭桌上的蜡烛。

黑暗中,我听见玻璃瓶滚动的声音,接着是金属碰撞的脆响。

手腕突然被抓住,陈昭的呼吸近在咫尺:“拿着这个,去地下二层停尸房,3号柜有当年香骨案的遗物——别坐电梯,走楼梯!”

他塞给我个冰冷的金属牌,转身时风衣带起的风里有股熟悉的沉香味。

我摸黑撞进楼梯间,刚下到负一层,头顶传来电梯“叮”的开门声,有人用极低的声音说:“周副院长说,今晚不能让姓温的活着离开。”

冷汗浸透后背,我贴着墙往下挪,突然踩到黏腻的液体。

掏出手机照亮,楼梯拐角的墙面上,不知何时用香灰画满了符号,中间是个扭曲的“温”字,笔画里嵌着细小的骨渣——和香炉里的碎屑一模一样。

负二层的灯忽明忽暗,停尸房的铁门虚掩着。

推开门的瞬间,福尔马林的气味里混着若有若无的沉水香,3号柜的锁己被撬开,里面躺着个漆盒,盒盖上刻着半支燃尽的香。

“找到了。”

冰凉的枪口顶住我后颈,转身看见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是古董店老板老周——不,现在该叫他周明礼。

他左手无名指根的戒痕在灯光下泛着青白,和档案照片里二十年前的他毫无变化。

“温香阁的香脉,果然能感应香骨。”

周明礼抬手,漆盒自动打开,里面躺着七根指节长的骨头,每根都缠着不同颜色的香灰,“你父亲当年就是太固执,总说返魂香是禁术,却不想想,温家被灭门时,我妻子和女儿也死在那场火里!”

他突然逼近,视线落在我手腕上:“只要用你的血祭炉,七根香骨就能归位。

当年你父亲拿走半枚香炉,现在我终于凑齐了——”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许临踉跄着撞进停尸房,胸前的伤口还在滴血,手中握着那把香纹匕首。

周明礼转身时,他猛地将匕首掷向漆盒,却被一道青烟弹开。

香骨突然悬浮在空中,每根都对准我的手腕。

“闭气!”

许临扑过来时,我己闻到甜腻的沉香味。

香脉剧烈发烫,七根香骨同时刺入皮肤的瞬间,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父亲在密室将香骨藏进香炉、周明礼在火场偷走另一半炉身、还有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我的母亲,正把香脉印记刻在襁褓中的我手腕上。

“南枝!”

许临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低头看见香骨己融入血脉,手腕的缠枝纹变成金色,香炉在地上自动拼接完整,炉中升起七缕不同颜色的烟,在天花板上投出巨大的人脸轮廓。

周明礼突然惨叫着跪倒,他的皮肤下浮出青黑色纹路,和那些死者一模一样。

香雾凝聚成手指,掐住他的脖子:“还我们香骨……”停尸房的铁门轰然打开,穿白大褂的人群涌进来,最前面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正是档案照片里的周明礼——可刚才被香雾袭击的,又是谁?

“抓住她!”

金丝眼镜男抬手,我这才发现他左胸口袋的钢笔,笔尖正在滴落蓝黑色墨水,和陈昭的刺青位置完全吻合。

许临突然拽着我撞向通风管道,坠落前最后一眼,看见漆盒里的香骨正在消失,而完整的青铜香炉,不知何时出现在金丝眼镜男手中。

“他们是双胞胎?”

我趴在许临背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

他笑了一声,带着血沫:“周明礼有个孪生弟弟,叫周明义——二十年前那场火,温香阁灭门案,其实是他们兄弟俩策划的。”

管道尽头通向医院后巷,雨不知何时停了。

许临掏出打火机,点燃支烟:“现在你知道了,香骨不是死者的骨头,而是……”他突然咳嗽着跪下,左眼角的泪痣渗出鲜血,“而是制香师用自己的骨头,混合珍稀香材炼制的活死人引。”

我猛地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残页:“香骨者,制香师以骨为炉,以血为香,魂寄其中,可保肉身不腐——”远处传来警笛声,许临把匕首塞进我手里,刀柄内侧刻着“温香阁”三个字:“去城东香炉巷,那里有温家旧宅。

记住,天亮前必须找到‘香谱残卷’,否则等香脉彻底觉醒,你会变成下一根香骨……”他的身体慢慢变软,我这才发现他后背插着半截香骨,正是刚才从漆盒里消失的那根。

泪痣的血迹在地上画出个香炉形状,和我腕上的金色纹路重叠时,巷口突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南枝,别怕。”

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站在月光里,正是陈昭。

他抬手露出手腕,那里缠着和我一样的金色香脉,而他的左胸口袋,不知何时别着半支燃尽的香——和父亲失踪当天留在书桌上的,分毫不差。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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