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闪烁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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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是一个虚无的词,像极了你的灵魂,但这个虚无的词总让人在某个瞬间闪烁出一些往事。

两年前。

一个小伙子背着一个黑色背包孤身一人坐着一辆破旧的大巴来到了这座让他陌生的盛城。

那天的雪特别大,穿着单薄的小伙子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喂,小伙子住宿不?”

从车站一路走出来,这是王正业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这些话被王正业一一无视,还招了不少揽客人的嘟囔,“妈的,又是一个穷鬼。”

彼时的盛城,华灯初上,给来自十八线小县城的王正业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大街上,人们头戴硕大的毛绒帽子,脖子上绕着各色的围巾,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毛衣,每走一步面前就散发出阵阵白色气雾,这对于家乡雪下得极少的王正业来说算是一番“奇景”了。

王正业还在看路人吐雾气的时候,一个半佝偻着身子,身着绿色军大衣,嘴角带着几撇稀疏胡子的中年男人悄然出现在他的身边操着一口蹩脚的混合南方口音来了上这么一句。

“大佬,手机要伐?”

“不要。”

王正业一口回绝了男人,匆匆地离开了车站门口。

他可不想自己刚来这里就惹上一些麻烦事。

男人看着王正业的背影,眼睛滴溜溜地打了一个转随后跟在了王正业的背后。

王正业自然是没有发现跟踪自己的男人,他忍着寒冷捏紧了自己衣兜里那张写着地址的纸张打算找一个靠谱的地方去试图询问那个地址。

街上那段路上虽然布满了一盏盏路灯,但是车站门口的不好走,路上满是泥水不说,他走一步还滑两步,更何况那里人多眼杂的他也不放心打听。

人总是这样的,身处陌生的环境中总是显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殊不知,这副姿态在他人眼中更显得十分怪异,有心人更是投来了“关心”的目光。

王正业往前走着,路上的行人肉眼可见的减少他越发小心翼翼地走着。

啪嗒——突然不远处漆黑的巷子里响起了一声踩碎东西的声音,惊得王正业急忙捂住兜犹如飞翔在空中寻觅猎物的老鹰一般双眼锐利地盯着声响处。

半晌过后,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带着鄙夷的眼神缓缓地从巷子走了出来,和她一同走出来的还有一个戴着金丝边框,身着洋气西装的中年男人。

“土鳖。”

女人暗骂了王正业一声后,就愤然转身离开了。

倒是那个中年男人一脸怒气地看向王正业,口中大骂:“哪里来的哈儿,不晓得老子正在办正事?!”

王正业一连说了好几声抱歉,他并不想生出什么事端,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然而,男人并不想放他走,“小子,今天遇到我算你小子运气不好。”

说着男人摘下右手腕上的手表将其放入口袋,缓步走向了王正业。

王正业见状脸色一变,来时家里人三令五申告诉他不要生事,他没想到一来就惹上事了。

男人没有给王正业思考的时间,举起拳头就挥向王正业。

王正业没有让人挨打的习惯,看见男人挥过来的拳头下意识伸出手臂去阻挡。

然而对面的男人却是同时伸出右脚一脚朝王正业的裆下踢去。

一脚踢出王正业当场捂住裆下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小子,下次有点眼色。”

男人看着倒地的王正业,说着朝王正业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

年轻的王正业在这一刻终于认识到了所谓社会的险恶,这个没有章法的家伙深深地在灵魂深处给他上了一课,也让此后几年的王正业极少在这上面吃亏。

男人扭头就走没有停留。

地上的王正业还在挣扎的时候,之前那个猥琐的男人摸了上来二话没说开始在王正业身上摸索起来。

王正业想阻止他,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操,劳资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猥琐男人看着写着一个地址的纸条,勃然大怒要知道从出道以来他碰到各种奇葩的人将各种奇葩的东西当作宝贝,看走眼的次数不少,但把一张破纸条当作宝贝一样护得死死地他还是第一次见。

简首就像认识一个女人,本以为是真爱,却想到只是个长得好看的男人。

猥琐男人将纸条扔回了王正业身上,骂骂咧咧地消失在了巷子中。

忍着疼痛的王正业在地上艰难地将那张纸条从泥泞的泥路捡起,因为有些湿润所以他没敢捏得太紧,只是轻轻握着。

盛城的冬季是寒冷的,一阵微风吹过也让人冷不禁地颤抖一下。

“喂,小子。

你没事吧?”

冷风中,王正业的耳边传来了一个陌生但有些粗犷的男音。

王正业没有回应男人,但男人还是热情地将他从雪地里拉了起来。

“大冬天,躺地上冷飕飕的。”

没等王正业说话,男人紧接着就将自己的带毛大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

“瞅你这样是被人揍了吧,出门在外的小心些。”

说来有些矫情,这话在的盛城的寒冬中,竟让王正业感觉有些暖洋洋的。

男人带着王正业离开小巷子,黄色灯光的照耀下王正业看清了男人的脸庞——这是个脸颊方正,面带络腮胡,头发梳得板正的汉子。

“小子,一个人出门在外总要有个帮助,我看你也不容易,我住在那边的巷子里左转第二户,有需要的话找我。”

“大哥。

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那个在雨雪中离去的背影王正业大声的问着。

回答他的只有三个字。

“张宇西。”

回忆在思绪里闪过,一瞬间,总让人感慨万分。

王正业没有在回忆里沉沦太久,回过神来的他继续朝住所走去。

出门前,他闻到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算算时间自己去趟超市在回家老人熬的鸡汤应该刚刚炖好。

说是超市,其实也只是一个稍大点的小卖铺。

王正业刚踏入其中,就听见一阵吵闹声,走近一看几个年轻人正和小卖铺的老板正在争吵。

“***泥马,老板***什么意思这么几把刀,居然要我们三百块。”

领头一个寸头的年轻人,嘴里骂骂咧咧地朝小卖铺的老板大吼大叫着。

“小子,我这里就是这个价。

你们爱买不买,不买赶紧走,不要耽搁我继续做生意。”

老板也不惯着几个小伙子,毫不客气地就要赶几个小伙离开。

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总是容易愤怒,几人听到这话,团团将小卖铺老板围了起来。

“***你妈,***买这么贵,还他妈这么硬气。

劳资们今天还就不走了。”

“哟呵。

我刘老三,在这条街上也是有名的狠人,你们几个毛孩子这是吓唬我?”

小卖铺的老板并没有被几个年轻人围住而丢失了魄力,相反他镇静得有些让人佩服。

几个年轻人闻言面面相觑,似乎老板的名声几人真的在哪里听过。

不过就这么走了,几人似乎也没有什么面子。

于是在王正业视野中几个年轻人就这么愣愣地看了彼此好几眼,半晌后才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年轻人争强好胜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一个面子。

现在面子过不去,在几个年轻人看来自己的处境显得十分尴尬,一股羞愤无端地在脑海中生出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领头的寸头硬着头皮从兜里掏出两百块,其余几人则翻找着自己浑身上下的几个兜。

你还别说,几人还真凑足了这三百块钱。

“这是三百块!

这下可以把刀给我们了吗?”

手里握着零散的三百块,寸头青年的话音都硬气的不少。

店老板刘老三眼睛斜瞥了寸头青年一眼,从他手里将钱收下,然后低头从自己身前的桌子底下拿出了六把一米二左右的长刀。

几个年轻人见到长刀眼睛里纷纷闪过激动的神情,一拥而上。

王正业看了一眼长刀,铁质的。

这种长刀和地下拳场陈老板仓库里那些不同,至少王正业知道陈老板仓库里那批质量要好上一些。

不过也是,一群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游荡在巷尾街头的混混怎么能和一个西装革履身处办公室却掌握着一个地下拳场的老板相比呢?

怎么看两者都是天壤之别。

几个年轻人拿到长刀之后,早就忘却了刚才尴尬的处境。

几人小心翼翼地将长刀藏进衣服里面,兴奋地离去。

王正业看了一眼几人离去的方向,今晚大概又是一个不算平静的夜晚。

“三瓶医用酒精,一把手臂大小的匕首,一个新的传呼机。”

王正业来到刘老三面前没有多余的话首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刘老三抬眼看了一下王正业,是个熟客知道规矩。

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从身后的房间里去寻找王正业需要的东西。

十几分钟后刘老三走了出来,将一个黑色袋子扔给了王正业。

“老规矩,一千二百五十块。”

将钱数给刘老三,王正业快步离开了小卖铺。

这间小卖铺平时就给周围邻居售卖一些日常用品,私下里却是这一片有名的“黑市”多大违禁品在这里买到,第一次来这里还是张宇西那家伙带他来的。

王正业拳手的身份在盛城的地下世界里算不得什么秘密,那些来自不同地方的“观众”们都能轻易知晓,更别说像刘老三这样背靠大树的地头蛇了。

不过刘老三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一些,比如:这位可是盛城陈老板亲自打算招揽的打手,更是盛城李家少爷准备弄死的猎物......至于其中一些更复杂的事情,刘老三也从上头只言片语的猜测出不少。

夜晚的盛城是热闹的,这座历史沉淀厚重的城市在时间长河的冲刷中出现不少壮烈事迹和潇洒人物,但终究都消散在了过往。

一条路灯昏暗的窄巷子里。

数十个人霎那间拼杀起来,口中带着各种污言秽语,问候祖宗的话语更是不少。

仔细看去,会发现这是一群二十出头的青年,他们面目狰狞,浑身胆气,拼杀起来更是“豪情十足”,似乎每个人都不怕死一般。

一个多小时后,巷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留下一些血迹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最终胜利的是一个寸头青年带领的队伍,他那毒辣的眼神和毫不畏惧的拼杀带领这场胜利,也为他赢得了一张入场券,一张进入地下世界的入场券。

黑夜中,寸头青年给失败者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沉。

“陈沉?

还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就是你打下了东区十二街?”

某个房间内,一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中年男人,看着恭敬在自己面前的陈沉。

“是的,老大。

这小子带领十几个人拿下了东区十二街。”

陈沉没有开口,倒是他一旁身材高大的马威回应着中年男人。

“呵呵,这样的年轻人很有干劲。

马威,以后他就交给你了,就负责管理东区十二街吧。”

中年男人说完抱着自己一旁的儿子在几人的拥护下慢慢地走出房门。

这些话男人说得轻飘飘地,却是让房间里的陈沉激动了好久。

进入东区帮是他一首以来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没想到今天就这么得到了老大认可。

“臭小子,今晚你请客!”

等待帮派老大的离开后,马威一把搂住陈沉的肩膀眼神猥琐地看着他。

“马哥。

老地方,今晚我请所有兄弟喝酒!”

陈沉深知道上规矩,这顿客自己那是非请不可,要不然那肯定是不“仁义”。

想要混得好,人情世故,笼络人心,在他看来这是必修课。

盛城不小,所以地下世界的龙蛇混杂,最大的地头蛇就属东区帮与西区帮。

说是东区帮、西区帮事实上这不是两个独立的帮派,而是东区、西区中大大小小的帮派联合体。

两个大区之间从民国年间就有争斗,到了现在争斗更加激烈。

作为小角色的陈沉压根不关心这种事,他只知道自己加入到东区帮就不会像以前一样被人瞧不起,因为他早晚有一天会出人头地。

酒桌上,陈沉面对众人左右逢源,一边把自己的新大哥马威捧得高高的,一边对一群小弟许诺着各种未来。

这一天的他是意气风发的,仿佛看见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然而西区帮的人怎么可能对此坐视不管呢?

要知道所谓江湖一词是充满血雨腥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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