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雪崩遇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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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北麓的千刃雪峰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寒光,终年不散的罡风裹挟冰晶扫过崖壁,将上古修士刻下的镇山符文磨得斑驳难辨。

陆昭离踩着祖传的鹿皮靴爬上鹰嘴岩时,正看见三足金乌的最后一丝尾羽没入归墟海——那是雷泽猎户代代相传的禁忌:凡金乌沉海处,必有妖兽过境。

忽然有雪粒打在他冻红的鼻尖上,少年猎手皱眉仰头,本该悬挂玉盘的夜空竟渗出诡谲的靛青色。

九道纠缠的极光如同巨蟒绞住山脊,把第七峰顶的西王母祭坛照得宛如鬼域。

岩缝间传来细碎响动,他下意识搭箭瞄准,却见一簇冰凌从石棱上簌簌坠落,在半空凝成巴掌大的霜花,每片花瓣都映着模糊的兽影。

"喀嚓",霜花碎成齑粉的刹那,整座雪山活了。

十七岁的陆昭离攥紧裹着熊筋的柘木弓,兽皮袄下的脊背渗出冷汗。

三日前阿爹被雷泽深处的蛊雕叼走时,他曾在泥地里见过同样的霜花。

此刻那些冰晶正沿着陡坡蔓延,所过之处积雪诡异地泛起珍珠光泽,仿佛有千万只萤火虫被封在冰层之下。

"不能退。

"他咬破舌尖逼自己清醒,猎刀割开掌心,将血珠抹在祖传的青铜箭簇上——这是雷泽巫族最后的辟邪法,虽然阿娘临终前警告过,沾染巫血的箭矢会招来更可怕的东西。

箭离弦的瞬间,山巅传来炸雷般的兽吼。

陆昭离眼睁睁看着箭簇撞上一堵无形气墙,迸发的火星竟勾勒出九颗狰狞虎首!

那怪物每个头颅都生着人脸,十八只眼睛同时锁定他,开合的口中吐出不同音调的古老咒言。

"开明兽..."他踉跄后退,想起族长醉酒后讲述的昆仑秘闻。

看守西王母禁地的神兽一啸动山河,九首齐鸣时——"轰!

"第一波雪浪砸在头顶时,陆昭离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那不是普通雪崩,翻滚的雪沫中浮现金色篆文,分明是上古禁制被触发的征兆。

他疯狂挥舞猎刀想劈开生路,却被气浪掀飞撞向崖壁。

濒死之际,腰间突然传来灼热——母亲留下的青玉坠子正在发烫,坠心那点朱砂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陆昭离重重摔进某个冰洞,玉坠的热度驱散了浸入骨髓的寒意。

他勉强撑起身子,洞壁的万年玄冰里封冻着无数妖兽尸骸:三尾蝎狮保持着扑击姿态,蛊雕的独爪离他鼻尖仅半寸,最骇人的是条巴蛇残躯,仅剩的半颗头颅就比牛车还大。

"凡人,止步。

"清冷男声响起时,陆昭离的箭己经指向声源。

借着玉坠微光,他看见冰窟深处蜷缩着通体雪白的异兽。

它形似麋鹿却生着龙角,银蓝色鬃毛间浮动着星图光晕,最奇异的是额间嵌着枚琉璃般的竖瞳,此刻正渗出淡金血液。

"白泽?

"少年脱口而出。

去年寒冬他救过个游方道士,那人酒醉后画过瑞兽图,还说白泽现世必伴随天地大劫。

神兽的竖瞳微微收缩:"既知吾名,当晓此处是昆仑死门。

"话音未落,整个冰窟剧烈震颤,封存妖兽的玄冰纷纷龟裂。

白泽突然暴起将他扑倒,前爪按在玉坠上泛起血光:"以娲皇血为媒,暂结平等契约——"陆昭离的惨叫声被轰鸣吞没。

仿佛有烧红的铁签捅进脊椎,又似万千蚂蚁啃食脑髓。

混乱中他看见自己与白泽被红线缠成茧蛹,那些丝线分明是流动的血液。

当契约完成的刹那,冰川崩裂的巨响突然变得清晰可辨,他甚至能听见百里外雪兔啃食草根的声音。

"左后方七步,斩!

"白泽的低喝在脑中炸响,陆昭离本能地挥刀劈砍。

刀锋触及冰壁的瞬间,玄冰竟如春阳融雪般化开,露出条倾斜向上的甬道。

他连滚带爬地冲进去,身后传来开明兽愤怒的咆哮,九重声浪震得甬道顶部落下簌簌冰渣。

"右转,用你的血画避火诀!

"陆昭离咬牙划破指尖,在洞壁胡乱涂抹。

身后追来的开明兽突然发出痛苦嘶吼,那些血痕燃起幽蓝火焰,将最先探入的三个虎首烧成焦炭。

趁着妖兽退缩的空隙,他发足狂奔,首到月光从前方裂缝渗入——那是个位于悬崖中段的隐蔽出口。

劫后余生的少年瘫坐在雪地里,发现掌心多了枚银色符印。

白泽的声音首接在意识中响起:"平等契约维系三十日,期间你我五感相通。

作为代价,你必须护送我到昆仑虚...""凭什么?

"陆昭离抓起雪团搓洗脸上血污,"你们这些神兽动不动就要人命,刚才那开明兽——""因为它嗅到了洪荒之核崩解的气息。

"白泽的虚影从符印中浮现,比实体更加透明,"十日之内,若不能集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西圣兽的精魄,归墟海将吞噬整个..."破空声打断了对话。

三只青鸟自月华中翩然而降,为首那只衔着卷竹简扔在少年脚边。

陆昭离刚触到竹简,那些空白简牍突然浮现血色图文:饕餮吞天、穷奇食心、梼杌乱世...最后几片简却模糊不清,像是被硬生生撕去了关键部分。

"西王母的《万兽图鉴》?

"白泽语气骤变,"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早动手了。

"陆昭离正要追问,远处山麓忽然亮起连绵火把。

他认出那是雷泽部落的狼烟信号——只有在妖兽屠村时才会点燃的血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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