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把魔尊头盖骨盘出包浆
我蹲在朱雀桥第三根望柱下，面前铺开的GUCCI丝巾上摆着三样物件：从合欢宗纨绔身上顺来的鎏金铃铛、测灵石碎片雕的电子表盘，还有颗布满血色纹路的骷髅头——这是今早从墨无殇马车里顺的，权当精神损失费。
"文玩核桃，百年老料。
"我把骷髅头搓得咔咔响，"看这包浆，这玛瑙纹......"玄色锦靴突然碾住丝巾边缘。
墨无殇晃着鎏金算盘俯身，猩红抹额垂落在我鼻尖："姑娘可知，你盘的是我祖父天灵盖？
"我手一抖，骷髅眼窝里突然腾起磷火。
鉴宝眼疯狂闪烁：警告！
检测到渡劫期威压"要不...给您打个亲情折？
"我摸出防狼喷雾悄悄上膛，"买一送一，搭个雷击木太师椅？
"墨无殇突然闷哼一声，指节青筋暴起。
他腕间窜出条赤色蛊虫，竟与我怀中测灵石碎片共鸣。
噬心蛊发作的瞬间，我眼前突然闪过画面——三百年前神魔战场，云翊的忘尘剑贯穿魔尊胸膛！
"找到你了。
"墨无殇喘息着扣住我手腕，噬心蛊顺着他指尖钻进我袖口，"三百年前你师尊杀我祖父，如今你偷他遗骸......""少碰瓷！
"我抓起骷髅头砸向他面门，"这是上周刚出土的，骨缝里还卡着美团外卖小票！
"骷髅头突然凌空定住。
云翊的剑气劈开鬼市浓雾，忘尘剑正钉在墨无殇算盘中央。
我腕间天机鉴符文暴涨，竟将噬心蛊炼成颗红玛瑙珠。
"九霄云阙的人也来鬼市捡漏？
"墨无殇舔去嘴角血渍，算珠突然炸开成三千剑影，"不如看看这个——"剑影组成的光幕上，赫然是云翊昨夜用丹炉煮火锅的画面。
鸳鸯锅中央浮着块青铜残片，正是我穿越时戴的翡翠平安扣！
"天机阁最新出品《仙尊秘密》留影石，"他弹指将光幕扩散全鬼市，"打个折，只要苏姑娘一根头发丝儿。
"云翊的剑气突然紊乱。
我这才发现他左手指甲全变成琉璃色，昨夜看到的兽耳虚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鬼市穹顶忽然传来龟甲摩擦声，白若薇的傀儡丝从天而降："三个数，消失。
""一。
"墨无殇卷走骷髅头遁入虚空。
"二。
"云翊抱起我御剑而起。
"三。
"整个鬼市轰然坍缩成枚骰子，落入白若薇掌心。
她抚着发间银簪轻笑："妹妹下次来，记得带够灵石——你的GUCCI丝巾，我收了当首期。
"九霄云阙的晨钟响到第三声时，我正蹲在炼丹房拆微波炉。
哦不，是"玄天造化炉"。
昨天从库房顺来的这台青铜器，鉴宝眼显示内部结构图活脱脱就是个电磁加热装置，侧边还刻着行小篆：天机阁2024年春季限定款"苏师叔！
"门外小童急得首跺脚，"试炼大会要开始了，首座说您再不去就把丹炉焊死在诛仙台上！
"我顺手把防狼喷雾塞进GUCCI手袋，这包自从鬼市回来后容量大得离谱，昨天甚至掏出了台佳能X光机。
云翊说这是天鉴灵体觉醒的征兆，但我怀疑自己变成了修真界哆啦A梦。
试炼场比春运火车站还热闹。
七十二峰弟子踩着各色法器在空中拼出"道法自然"字样，仔细看才发现是某位长老用御剑术在天上贴小广告。
"本届试炼新增鉴宝环节。
"掌门捋着胡子朝我冷笑，"听闻苏师妹独具慧眼，不妨打个样？
"我盯着他腰间玉佩，鉴宝眼自动弹幕：南阳独山玉染色处理，仿汉代龙纹璜，建议用丙酮去浮色墨无殇的传音忽然飘进耳蜗："东南角紫檀架第三格，有好东西。
"抬眼望去，他扮作杂役弟子正在擦花瓶，玄铁算盘拆成鸡毛掸子冲我晃了晃。
云翊广袖突然拂过我面前："静心。
"他袖口掉出颗薄荷糖，包装纸上印着"天机阁***"。
我瞬间想起昨夜翻到的古籍——三百年前那场导致云翊重伤的大战，对手似乎也用过类似糖纸包裹的毒丹。
"第一件，药王鼎！
"执事长老捧出个青烟缭绕的三足鼎，"请苏师妹鉴评。
"我掏出X光机时全场哗然。
当蓝光扫过鼎身，显示屏上赫然出现二维码，扫码结果显示：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号YWH-2023，建议零售价88包邮"赝品。
"我举起检测仪，"真品药王鼎应有七道丹纹，这个不仅用荧光粉造假，内胆还是不锈钢镀铜。
"药王峰长老脸色比炼丹糊锅还黑："黄口小儿信口雌黄！
""不信？
"我按下高温检测键，鼎身"滋啦"冒出泡菜味，"正经法器会散发老坛酸菜香气？
"人群突然传来嗤笑。
墨无殇不知何时混到前排，正用算盘珠打快板："竹板这么一打啊，别的咱不夸，夸一夸九霄云阙改行卖酸辣！
"云翊指尖轻叩案几，霜花瞬间冻住墨无殇的嘴。
但他袖中落下的纸片让我瞳孔骤缩——那是张带防伪水印的拍卖证书，印着"药王鼎真品现存大英博物馆"。
场中突然阴风大作。
白若薇乘着傀儡丝从天而降，银簪晃出漫天星斗："妹妹这检测仪，可能验验我的簪子？
"鉴宝眼突然报错，X光机扫描显示簪子内部结构竟是微缩版银河系。
当我凑近观察时，簪头突然射出红光，在掌门额间映出个"赝"字。
"有趣。
"白若薇轻笑，"原来咱们掌门才是最大的高仿货。
"云翊的剑气与掌门的拂尘撞出火星时，我终于看清他后颈的条形码——这老东西居然是傀儡！
真的掌门怕是早被替换了。
"闹剧该结束了。
"假掌门撕开人皮，露出天机阁特制的玄铁骨架，"苏琉璃，阁主请你喝茶。
"三千傀儡丝暴雨般射来。
我正要摸防狼喷雾，GUCCI手袋突然自主张开，吞了半个试炼场的兵器。
混乱中有人握住我手腕，云翊的体温低得不正常："闭眼。
"再睁眼时己置身云海，他衣襟散开，心口嵌着的琉璃珠正疯狂闪烁。
昨夜见过的兽耳虚影彻底实体化，毛茸茸的狐耳染着血渍，尾巴将我缠了三圈半。
"三百年前我逆转时空找你..."他咳出冰碴，"这副身子撑不了多久，听好——天机阁在制造穿越者，白若薇的簪子能..."轰鸣声打断话语。
墨无殇驾着骷髅头破云而来，噬心蛊红玛瑙珠突然发烫。
我眼睁睁看着云翊瞳孔缩成竖线，獠牙刺破下唇："走！
"他把我抛向墨无殇的瞬间，九道天雷劈碎苍穹。
GUCCI手袋自动飞出一把折叠伞，伞面符咒竟是防雷材料涂层。
透过暴雨，我看见云翊在雷光中化作巨狐，叼起假掌门的机械头颅撞向护山大阵。
墨无殇把我按进骷髅眼窝："再看下去，你的眼泪要把噬心蛊腌入味了。
""那是...九尾天狐？
"我攥着他衣领，"你们魔域典籍有没有记载...""有啊。
"他忽然贴近我耳畔，"三百年前神魔大战，云翊为救心上人强开时空裂隙，被天道反噬成半妖之体——而那个让他道心大乱的姑娘，长得跟你身份证照片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