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摊主的青霄剑玄机
讲台上老师的保温杯冒热气，雾气竟凝成了太极图案——这教室比烤肠摊还像灵气窝点。
“王小军，发啥呆？”
刘丽红用圆珠笔戳他后背，马尾辫扫过课桌，“下节测一千米，你这低血糖别跑着跑着晕过去啊。”
她发梢飘来草莓味洗发水香，混着若有若无的灵气。
王小军摸了摸发烫的脚踝胎记，想起昨晚她红痣显形北斗七星的画面，突然咧嘴一笑：“放心，累不着。
中午请你吃烤肠，就昨天那摊。”
刘丽红挑眉：“你不是说那大爷有问题？”
“所以才要去会会。”
王小军压低声音，瞥见后排楚墨转着钢笔冲他笑。
钢笔尖反光冷得像把剑，跟七百年前楚墨递毒酒时一个味儿。
体育课溜到操场老槐树旁，王小军假装系鞋带，却看见树皮裂纹里凝着细小剑形灵气——是他前世刻的引剑诀。
树根下埋着半截手机充电器，接口处刻满蚂蚁似的阵纹。
“看够了吗？”
沙哑的声音传来。
烤肠摊主戴着草帽，靠在单杠上啃玉米，围裙下的罗盘边角闪着青霄剑残片的光。
“您到底是谁？”
王小军注意到他左手戒指，戒面是两半碎玉简——那是九霄剑宗弟子的信物。
摊主咬了口玉米，嘴角扬起笑：“请我吃烤肠就告诉你。”
烤肠摊没开张，油锅冷冰冰的。
摊主揭开罗盘，青霄残片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缺口跟王小军记忆中佩剑断裂的位置分毫不差。
“七百年了，你比当年接地气多了。”
摊主往煤气管上拴风铃，铜铃响过，灵气凝成薄荷叶形状，“我叫老陈，当年在剑宗管库房，你还跟我借过聚灵玉简呢。”
王小军猛地想起，七百年前确实借过玉简，后来在楚墨暗算中碎成两半——眼前戒指正是用碎玉简磨的。
“您怎么会在这儿？”
他盯着老陈拴风铃的手法，每个结都是锁灵阵的路数，“我的困龙阵怎么在烤肠摊底下？”
老陈点起一根烟，烟雾竟凝成云纹剑形状：“仙界塌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躲到地球。
至于困龙阵...有人用手机信号改过，现在既能聚灵又能偷灵气，昨晚那些黑西装就冲这个来的。”
他用烤肠签子画出阵图，原本的困龙纹间多出电路板似的线路：“三个月前，有人用5G信号改了阵纹，想修好仙界掉下来的传送门残片...包括你那位大师兄。”
话音未落，三辆黑色SUV冲破操场围栏！
领头的黑西装男举着嵌满电子元件的长剑，剑柄刻着云纹图腾——正是九霄剑宗的标志。
“王小军！”
刘丽红在教学楼喊。
阳光穿过她的红痣，在地面投出北斗光影。
黑西装男眼睛一亮：“空间灵体！
抓住她，传送门就差这一步！”
老陈猛地摔出罗盘，青霄残片化作剑芒。
烤肠摊遮阳棚“哗啦”展开，竟变成刻满符文的盾牌。
王小军这才看清，棚架钢管都是仙界玄铁，此刻正嗡嗡剑鸣。
“带丫头先走！”
老陈甩出风铃，灵气凝成利刃射向黑西装，“找网吧周明，他有修复传送门的关键！”
拽着刘丽红往胡同跑，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
老陈的喊声混着烤肠签落地声：“别信楚墨的笑！
他当年...”胡同尽头的网吧亮起点点蓝光，周明站在门口转着水晶U盘，电脑屏幕跳动着跟老陈罗盘一样的阵纹，主机箱里飞出实实在在的剑气。
“就等你们了！”
周明扔出U盘，“插学校WiFi路由器，他们的电子剑就废了！”
刘丽红接U盘时，红痣与U盘同时发亮，两道光汇成剑形。
远处传来楚墨的笑，却混着老陈的咳嗽——像极了七百年前坠崖时的语调。
冲进教学楼，路由器在顶楼机房。
沿途监控突然全部转向，镜头里闪过蓝紫色剑意。
刘丽红跑得气喘吁吁，发间银发卡突然飞起，在空中画出老陈棚架的符文。
“这发卡...原来你早就...”王小军愣住。
刘丽红抹把汗：“先干活！
你欠我三顿豪华烤肠！”
机房门“砰”地炸开，黑西装男举着缠电流的电子剑冲出来。
王小军灵机一动，抓起旁边的网线往剑上一缠——电流窜进U盘，周明的电脑屏幕爆发出大片蓝光。
“插路由器！”
周明的声音从耳机里炸响。
U盘插入瞬间，整栋楼灯全灭。
黑暗中，电子剑的电流声消失了，只剩老陈的风铃响和楚墨的咒骂。
“成了。”
刘丽红的声音带着笑意，“现在，你的烤肠得加西个蛋——多一个给老陈大爷。”
王小军笑了，月光里看见她红痣发光，自己脚踝胎记发烫。
远处，老陈的烤肠摊又亮起红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那个用手机信号改阵纹的人，想修复传送门的势力，还有楚墨捉摸不透的笑——这城里的修真事儿，比仙界还复杂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