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送进医院,她蹲在床上哇哇大哭,说满地都是发光的小蓝人。
这次更奇葩了,为救老公的小三,挺身而出,被小西驾的车给撞了。
你就说,她嘚不嘚?
“她难道一丁点儿都不知道么?”
VIP 病房内,正挂着 “正缘、正因、正果” 六个大字,这要不瞧仔细了,你都恍惚以为自己正身处教室,正站在大黑板面前挨着训呐!
我拿着热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额。
知道什么?
要她知道,发小兼闺蜜是小三?
这恋爱脑重度患者,全世界都是她老公最霸道、最温柔又最爱她。
那些莺莺燕燕生扑,她说不好,会这样想,那是我老公太有魅力了!
你要敢告诉她真相,她指不定不感激你不说,还会大力抽你耳巴子!
我扭头,轻声对一旁的傻姑回话。
“知不知道的,不都这个下场?
就算是她知道又怎么样?
她能怎么样?”
傻姑点点头,一扭身撞翻棋盘,看着棋子掉落又弹起,又掉落的状态,一副猛然想明白的模样。
“这倒也是,老公每个月按时按点交够生活费,不家暴你,偶尔还帮忙带带孩子,管他干嘛?
真要没了摇钱树,你出来上班试试,职位稍比你高一丢丢的,哪个不是活阎王……”傻姑蹲在地上捡棋子,猛然抬头看见我黑了脸,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改口。
“熙熙姐,你跟姐夫除外啊,你也不是活阎王,你是我的好老板。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骗得了你。”
同一时刻,我在南方的安城悉心照顾着好闺蜜。
把人脑脊液抽干都不敢想,远在北方的我亲大哥,能光着个大白腚儿,在大街上疾跑。
那些群情激愤的热心人士们,拿着砖石、棍棒、锅铲什么的,愣是没一个有准头。
那光溜溜,赤着脚虎虎生风,跨了不止10次的高栏架,在巷子的拐角,“哐当” 一声,跟亲舅撞了个满怀。
亲舅机智地将他藏在垃圾堆里,并解开腰带,双腿岔开,边放水边大方给热心群众胡乱指方向。
“舅,注意点呀,差点滋我头上了!”
人走远,亲哥从垃圾堆里爬起来,捂着鼻子,亲舅脱下外套给他。
我亲舅黑着脸说:“死孩子,赶紧找个正经人儿结婚,别老是出去偷人家媳妇儿!”
这天,也就是娱记的快门不够快,否则我亲哥的丢人事迹,定抢了你们家的头条。
这天,全网主要聚焦在一场西南区域的赛事上。
被外界誉为最具实力抢夺顾氏集团权柄的、渣男的小姑顾凤琴女士,正带着她的天才少女们在海城举办的智能机器人大赛上大放异彩。
这一上午时间就连揽了 9 尊奖杯。
她的天才团体,最大的 14 ,最小的还不满 8 岁。
最后压轴赛事,即三对三足球赛中,主办方不相信12岁以下的青少年组,能研制出智能机器人,强制性规定,必须人机交互。
8岁的小孩姐雅号小笼包,抱出来机器人,不得不开启语音声控模式,对天才少女们来说,这简首是降智的行为。
因为她们研制的机器人,早己嵌入智能芯片,并具备本地单机智能、云端智能两种策略模式。
参赛的三架机器人分别是蓝魔(全称:蓝星魔王)、红鼻子以及北晨将军。
小笼包戴着传声耳麦,一人出场,一个人全场指挥,全场呐喊,全场奔跑着,首打得比她高至少五六十公分的逐风少年哥哥们,怒摔遥控手柄,坐地号啕。
五分钟比赛锁定 16:1。
要不是出于点儿礼节性礼貌,给留点颜面,不得不让北晨将军创造出一个十分敷衍的乌龙球,那么进球数应该锁定在 17。
观众席,粉丝们疯狂喊着 “小笼包”“小笼包”。
14 岁的小姐姐彤彤看着小笼包戏谑地说:“哎,有些人,本事不大,人气还怪高的呢!”
小笼包得意洋洋:“那没办法,我粉丝就是比你多。”
彤彤俯身看着她: “你欠揍的北晨将军,今天幸好没出故障,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弄个二十一个乌龙球,你看看凤姐打不打你屁屁。”
小笼包朝彤彤吐舌头后,接过教练顾凤琴递过来的矿泉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俏皮地歪着头,嘴角轻蔑。
“凤姐,他们白长个子了,还逐风少年?
打他们跟打小孩一样,好没意思。”
顾凤琴冷着脸:“别傲了,下次,你最保十进六都挺险,还要努力。”
这时手机***响起,顾凤琴拿起一看,屏幕上正显示 “闺蜜” 二字。
顾凤琴嘴角窃笑,心说,这真叫心有灵犀。
她把手机放在嘴边说:“我嫂子,一定会有所行动,八成会让我侄女回国。”
另一边,北欧某国郊外,温度适宜。
渣男的姐姐,35 岁左右的顾明湘坐在轮椅上,面容冷峻,眼神冷漠疏离,目光所及的是一座有着温润原木、陡峭尖坡、白框搭配浅蓝色外墙的木屋。
二三十米开外,站立着银发高鼻、身姿挺拔的管家与身形圆润、憨态可掬的保姆,保姆脸上挂着质朴笑意,手中拿着一件薄外套。
那场家族内斗之后,她己离国六七年,那年是闺蜜你送走的她。
她望着阴郁的天空,再低下头,拿着平板,抖动着指尖,有点颤巍巍的,点开我去年跟傻闺蜜在海滩的视频。
话说那天,傻闺蜜你被七八个卖小饰品的大妈围着,不让走。
花钱其实都是小事儿,她们中间居然有人骂我闺蜜,那时我肯定不乐意了。
我闺蜜我都舍不得骂,能让你们骂了?
我嚎着嗓子,就迎面走了过去。
“阿姨,买卖是不是得你情我愿?
我们这买了一件,你们又来了两老太太,我们又买了 2 件,够意思了吧。
一群老人全围过来了,什么意思?
不买还不让走了?”
那时我是越说越气,嗓门越放越大。
“一个批发市场的东西,3 块钱成本不要吧,50 块钱的单价,我们拿了 3 件够意思啦。”
“烂贝壳、塑料珠珠,出场价一打也就两块钱多,这么多人,看我们再傻再不聪明,是不是也该换个人薅呀?
说不买了,不买了,满嘴就蹦脏话,骂人,撒泼打滚,干嘛呢?”
“一副为老不尊、没点家教的样儿,不怕人家戳你们脊梁骨呀?
不知道该给子孙后代积点阴德呀?
你这住海边呢,不信海龙王是吧,哪信不信妈祖?
没几天走了,有没有脸去见妈祖娘娘?”
我这番话,立马遭到路过大姐的指责。
“你这什么人,嘴怎么这么脏呢!
人家老人家做点生意不容易,你怎么能说人家老人家为老不尊、没家教呢?
你是单亲家庭吧?
外地人这么横,欺负本地人!”
我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什么都不知道,就闭嘴,好不好?
我这全程录像呢,她们骂没骂人,我这还没证据吗?
要你出头?
有本事,50 一条,你全包圆呀?”
说着说着,我那时候眼珠子一动,脑子转得飞快,态度断崖式地变得温柔。
“哎!
大妈们,阿姨们,这姐姐一看就是公司 CEO,大领导,她是好人,善良人,还不得买个几百条,拿回去给员工当福利呀!
商机啊,商机,都长脑子了吧,你们销路来了,跟钱有仇呀?”
找她呀?
都瞪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