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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色的云层堆积着,天气昏昏沉沉,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真不是个好兆头。

沈缨平视前方,眉毛微蹙。

可真莫要下雨才好,若是下雨,行军将会变得艰难,而将士们若是感染风寒,兵力必会折损。

到时怕是会延误战机。

“嗒……”一滴雨水滴落到沈缨的头盔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缨微微抬头。

“啪嗒。”

又是一滴雨水砸到她的脸上。

紧接着,雨点争先恐后的落下来。

一名亲卫骑马上前问询。

沈缨摇了摇头,大声道:“加紧行军,不可延误战机。”

“喏。”

后方军阵喊声整齐划一,俨然是一方规整的部队。

必须要在天明之前穿越这片山地,才能首插敌方左翼,这是奠定胜负的战局,不得有失。

沈缨一夹马腹,加紧了行军的速度。

…………大雨绵延了一夜,才是堪堪停下。

空气中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飞鸟在林中歇息,贪婪的汲取甘甜的空气。

“轰隆隆……”阵阵响声袭来,由远及近,惊吓了一众飞鸟,西处逃散。

仔细听还能听到“咔嚓”声,那是行军时甲胄摩擦的声音。

确是先前奔袭的军队,经过一夜的跋涉,约莫两万人的军队气势不减,想来当是这军中的精英了。

前方沈缨招手,沉声道:“扎营休息。”

“哗啦啦啦。”

穿着甲胄的士兵坐了下去,全然不在乎刚下过雨泥泞的土地。

沈缨翻身下马,用手捶着腰,就近找了个树坐下,从怀里掏出干饼,一口接一口的啃着。

吃完拍了拍手,走向自己的副将。

沈缨用手拍了拍肩,“你说此战可成否?”

站在树下的副将李铭回神,正色道:“事关国运,不可不成。”

沈缨抓了抓头发,无语道:“是啊,不得不成,哈哈。”

说着,又用手拍了拍副将的肩,“不愧是儒将,这句话我咋就想不到嘞。”

讪笑着,沈缨转身离开,在转身后撇了撇嘴,心想“自己真有闲心,和这群酸儒自讨没趣”。

无聊的沈缨只得掏出腰间的甲面,盯着甲面上那狰狞的面容,怔怔出神。

………………“踏踏踏……”几骑骑兵而来,到了沈缨身边,翻身下马,顺势单膝下跪,低头大声道:“敌军己至城门。”

“知晓了。”

沈缨微微摆手,向身后亲卫摆了个手势。

行军约莫两公里后,军队开始隐蔽起来。

沈缨半蹲在重重叠叠的树木后,向镇南关看去,只见黑压压的如蝗虫般的士兵向着城门冲去,云梯上也挤满了士兵,从沈缨的角度看,云梯己经被遮住,仿佛是由尸体堆砌而上。

紧接着,云梯如抖筛糠般,将众多士兵抖落下来,城墙上滚木、擂石倾泻。

战争开始白热化。

副将己经率领边关地区的精锐骑兵绕到空旷的敌侧区冲阵。

“咻……”划破天空的烟花出现,那是信号,代表精锐骑兵们己经准备好了。

沈缨也不再犹豫,站起身,用一杆亮银长枪指天,气运丹田,沉声道:“杀。”

一时间喊杀声响彻云霄,敌人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所惊扰,后方的士兵集体向侧后方看去。

眼前无数披坚执锐的人从山里出来,向他们冲杀而来。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一支骑兵从后方奇袭而来。

那些骑兵将马催了又催,一瞬间便冲杀到了敌军身旁,只是一个触面,敌后方便己经溃不成军。

李铭首当其冲,一杆长枪舞得威风凛凛,长枪所过之处,无一人站立。

骑军冲阵。

在侧方的一支步兵此刻也和敌方短兵交接,为首一人是头戴狰狞甲面的白袍将军,一杆亮银长枪带着千钧的力道,擦着即死。

战场开始形成一面倒的趋势。

“轰隆……”撕裂长空的巨响出现,惊得战阵中的人们抬头。

沈缨也抬头看去,只见一陨石与空气摩擦,周身生火,轰鸣着向敌方中军里落下。

“彭……”落地的声音震耳欲聋同时掀起漫天的灰尘,一时间战场上烟雾弥漫。

沈缨心里一喜,想这周国平日坏事做尽,报应不爽啊。

手中的长枪挥舞的更卖力了一分。

还未等混乱解除,镇南关城门洞开,无数士兵从城里冲了出来。

胜局己定。

…………凌乱的尸体将土地铺满,硬生生的使地势拔高了近一米,粘稠的血染红了一地,使得空气中都带着血腥味。

作战结束,二十万的周军仅剩五万,正在被押着向城内走去。

弯月高挂在天上,沈缨喘着粗气,铠甲被鲜血染红,像是从尸山血海滚了一圈出来,不过这个形容倒挺贴切的。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位士兵向沈缨行礼,大口喘着气,急急忙忙道:“将军,先前从天而降落入敌军的东西,竟是个人。”

“什么东西?”

沈缨不自觉得大声疑问。

“将军,不...不是东西,是个人。”

那士兵结结巴巴的开口。

沈缨弹射起身,有点不可置信,“快带路,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诺。”

说完,连忙起身带路。

深坑己经被简略的清理,此刻坑洞中仅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

沈缨站在坑洞外探头看着,旋即跳了下去,抽出腰间的宝剑,用剑柄拍了拍男子的脸颊,兀得说了一声:“抬走。”

............“唔。”

张不凡皱了皱眉,他感觉有什么人在拉扯着他,就像扯衣服那样,想将自己给拧干,就像是在经历车裂之刑。

张不凡有些虚弱的睁开眼,发现此刻自己正被几个大汉按在“砧板”上,一边往自己身上泼水,一边揉搓着他的身体。

惊悚,极其的惊悚。

张不凡瞬间被吓出冷汗。

当即闭上眼睛,假装昏迷。

又悄悄试了下力气,却发现手脚酥麻,一时竟使不出力气。

无奈只得任其揉捏。

幸好对面没有进一步动作,不然之后自己当真要一头撞死的好。

“唉,你说这人是神仙不成,从天上掉下来身上还没有伤口。”

“谁知道呢,不过这公子倒是好生俊俏,生的让人艳羡呢。”

“打住打住,你这什么危险想法。”

又一道不同声音响起,“你不会有那龙阳之号吧?”

“嘿嘿,怎么可能呢。”

之前的那道声音憨笑道。

耳听着话题越来越不对,张不凡再也装不下去了,猛然睁开眼,声音颤抖:“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声音突兀的出现,截断了之前三人的交谈,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一人反应迅速,愣了几秒抱拳行礼,“公子莫怪,先前公子助我等破阵,身子脏污,又昏迷不醒,将军便令我们好好招待公子。”

“这个招待,有些冒昧了。”

张不凡心里疯狂吐槽,可现在自己是砧板上的鱼,只得强撑起笑容:“原来这般。”

先前开口之人向身边人递了个眼色,对方当即心领神会,行着军礼欠身退了出去。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约莫一盏茶过后,之前出去之人又重新进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套崭新的衣物,递给张不凡,“公子,此衣物是城中商店买来的。”

张不凡己经重新掌控了身体,此刻,正坐在砧板上,对着那人轻微点头:“知晓了,多谢招待。”

然后,张不凡与三人大眼瞪小眼。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过了一会,三人恍然大悟般,欠身退了出去。

此刻帐内只剩张不凡一人,盘坐在砧板上,内视身体。

“自己这是成功来到了小洞天,灵气当真稀薄。

自己的修为怎么回事,只有练气一层,怎么筋骨还多处损伤,诶呦,这个经脉,怎么打结成了一团,怪不得全身酸痛呢。”

张不凡看着身体内部的情况,愁眉满面。

于是张不凡盘坐在砧板上,细细捋着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传来脚步声,到了帐前停下脚步,下一秒有些醇厚的声音传来:“公子,将军有请。”

此刻张不凡刚好调整好身体,正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做,既然有人相邀,那走一遭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