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的眼泪，我的镇静剂
他金丝眼镜滑落至鼻尖，镜片后的瞳孔收缩成两点猩红，像毒蛇锁定猎物般盯着她颈间渗出的血珠。
“他们这么快就来抓疯子了呢。
紧不紧张激不激动。
你马上就要解脱了。”
他突然笑出声，染血的衬衫蹭过她颤抖的嘴唇，“精神病院的医生总问我对着空气注射镇定剂时，知道是在给谁配药吗？”
冰凉的注射器抵上她肘窝，针头擦过静脉，“每一针都兑了你的照片，泡在酒精里的那种。
你说这可怎么办呢小宝贝。”
便利店自动门被撞开的瞬间，货架上的薯片袋雪崩般坠落。
黎堔猛地将小鱼拽进怀里，掏出腰间的匕首挑开她卫衣下摆，刀尖划过她腰侧的旧疤——那是前世他用烟头烫出的印记。
“宝贝快看，监控在拍我们呢。
快笑一个。”
他舌尖舔过她耳后，绷带渗出的脓血滴在她肩头，“还记得上次你报警，我把出警记录仪的SD卡吞进了肚子吗。”
警察的脚步声混着扩音器的警告逼近。
黎堔却将她抵在冰柜上，白雾裹着血腥气漫过两人交缠的身体。
他扯开衬衫，胸口密密麻麻的针孔正在渗血，每个针孔旁都用钢笔刻着“XY”，最新的刻痕还在翻卷着皮肉。
“没有你的指纹按过的针管，这些伤口永远不会结痂，永远都在流血，真是讨厌呢。”
他咬住她下唇，血腥味在齿间炸开，“就像你割腕那次，我舔了三天你的纱布。”
小鱼的挣扎撞翻了货架，泡面桶径首砸向了黎堔后背。
这使他更加亢奋，他用绷带缠住她手腕用力拉扯：“疼吗？
疼就对了。”
匕首轻轻挑开她牛仔裤纽扣时，他忽然将脸埋进她小腹，“还记得铁链撞床头的声音吗？
我可把那录成了手机***呢。”
“先生！
立刻放开人质！”
警察的枪口在颤抖。
黎堔突然举起小鱼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针孔上。
鲜血顺着她指尖纹路流淌，他闭着眼发出餍足的叹息：“报警也没用。”
他扯开小鱼领口，牙齿碾过她胸前朱砂痣，“全市监控早被我换成你的照片，连ATM机开机画面都是你被绑在病床上的样子。
你说这个怎么办呢宝贝。”
***触到他后背的瞬间，黎堔死死咬住她肩头不松口。
倒下去时仍攥着她一缕头发，嘴角勾起扭曲的笑：“这次进精神病院……”他染血的手指在地板画出歪斜的心形，“我会吃掉所有药片，让医生切开我胃——里面全是你的照片。”
便利店外，围观者举着手机录像。
镜头里，黎堔被拖走时，手腕内侧的“XY”伤口正汩汩渗血，在瓷砖上蜿蜒成锁链的形状。
而小鱼瘫坐在散落的草莓牛奶盒间，发现每盒包装上都贴着同一张便利贴——“宝贝的眼泪，比镇定剂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