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的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与汗臭,混杂着货物腐朽的气息,令人作呕。
头顶上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为这片罪恶之地更添了几分阴森。
一路上,我们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
周围的黑市人员来来往往,他们脸上或带着凶狠,或透着警惕,投来的每一道目光都让我如芒在背,仿佛能看穿我们的伪装。
我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以此来压制内心的恐惧。
阿峰察觉到我的紧张,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别害怕,我们能行”,这让我稍微镇定了一些。
来到货物存放区的入口,一个满脸胡茬的看守伸手拦住我们,粗声粗气地说:“通行证!”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瞬间发紧,强压着内心快要喷涌而出的紧张,颤巍巍地将通行证递了过去。
看守眯着眼睛,那目光如同一把利刃,仔细端详着通行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我的手心全是汗水,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漫长的一个世纪。
我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希望这张伪造的通行证能够蒙混过关。
就在我以为要暴露,双腿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时候,看守随手将通行证扔了回来,不耐烦地说:“进去吧!”
我们强忍着内心的狂喜,长舒一口气,赶忙走进存放区。
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木箱、麻袋堆积如山,形成了一个个错综复杂的通道。
昏暗的环境中,只有零星的几盏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着一小片区域。
我们在货物中穿梭,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巡逻的人员,眼睛急切地寻找着合适的藏身之处。
终于,我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木箱,里面装着一些破旧的布料,空间刚好够我们两个人蜷缩进去。
我们费力地将布料挪开,钻了进去,然后轻轻地把布料重新堆好,掩盖住入口。
狭小的空间里,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布料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但此时的我们己经顾不上这些。
刚藏好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搬运工人开始装车了。
木箱被粗鲁地抬起,剧烈地晃动着,我们在里面紧紧抱住彼此,大气都不敢出,身体随着木箱的晃动而摇晃,心脏也跟着悬了起来。
车子启动了,一路颠簸前行。
每一次震动都仿佛是命运的鼓点,我能感觉到,这每一次震动都离自由更近一步,但同时也担心随时会被发现。
时间在这漫长的颠簸中变得模糊不清,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外面传来说话声。
“这一路可真颠,也不知道这批货送到地方,那头的人会不会满意。”
一个声音说道。
“管他呢,只要钱到手就行。”
另一个声音回应道。
随后,我们听到有人开始检查货物。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木箱的盖子被猛地掀开,刺眼的光线瞬间射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