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肉圣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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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之怒号的残骸在卡戎-β的轨道上缓慢旋转,舰体表面爬满了脉动的神经束,像被深海巨兽的触须缠绕的猎物。

凯恩·沃伦斯坦的动力甲关节发出不自然的摩擦声,伺服系统每隔十一秒就会短暂失灵——他的装甲正在背叛他,陶钢外壳内侧增生出细小的肉芽,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些生物组织在模仿他的肌肉运动。

第三层监狱的闸门像生物瓣膜般蠕动开启,扑面而来的不是监狱应有的金属与消毒剂气味,而是某种介于腐烂花蜜与电离空气之间的诡异芬芳,他的嗅觉分析仪瞬间过载,在视网膜上投射出一串乱码:[有机化合物-未知起源-类似孕激素与星尘的混合物]。

战斗修女艾琳的火焰喷射器在背后发出不祥的滋滋声,本该纯净的圣火呈现出暗绿色,火舌舔舐过的墙壁不是碳化而是生长,金属表面隆起婴儿手掌般的肉芽。

她的通讯频道里持续传来某种液体晃动的声响,当她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三重回声:"第七连队的生命信号......不,那己经不是他们了......"话音未落,她的火焰喷射器储罐突然爆裂,喷出的不是燃料而是粘稠的胚胎液,那些半透明的胶状物在空中扭结成DNA链的形状,链条末端连接着穹顶上垂落的神经束。

监狱内部的空间违背几何学原理延伸,走廊像肠道般有节奏地收缩舒张,地面覆盖的己经不是菌毯而是某种更恐怖的东西——活体乐谱。

每一道沟壑都是五线谱,每一块突起的血肉都是音符,而演奏者就悬挂在中央大厅:三百具星际战士的尸体被神经索吊在半空,他们的动力甲与血肉融合成生物乐器,爆弹枪长成了管风琴的音管,动力剑扭曲成提琴的弦,最中央的连长加尔文胸腔裂开,暴露出的心脏在肋骨间跳动成定音鼓的节奏。

当凯恩的靴子踩碎地面一个"音符"时,所有尸体突然同步转头,他们腐烂的声带振动出第一个***——那不是声音,而是首接作用于脑前叶的基因共振。

机械主教鲁道夫的残躯卡在西侧墙壁里,他的机械教长袍被增生出的黑色神经索取代,仅存的半张青铜面具下露出正在结晶化的面部肌肉。

他的机械臂插入地面,数据探针疯狂颤抖:"黑石......不是监狱......是共鸣腔......"随着这句话,整个大厅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露出外层三十七座黑石尖塔的内部结构——每座塔都是中空的,塔身内壁刻满旋转的基因螺旋图谱,而塔基深深刺入星球核心,像吸管般吮吸着地心熔岩里沉浮的巨型胚胎。

塔尖发射的猩红能量束在电离层交织成逆卡巴拉生命之树,树根缠绕着中央大厅,树干贯穿大气层延伸向宇宙深处。

悬挂的尸体们开始第二段演唱,他们的喉管裂变成完美的声学器官,多声部圣歌让空气出现可见的波纹。

凯恩的爆弹枪在手中融化,枪管蜷缩成萨克斯管的形状,扳机变成簧片自动振动。

更恐怖的是他装甲内部的触感——有什么东西正沿着脊髓向上爬行,他的基因检测仪早在十分钟前就因检测到原体级基因污染而自毁,但现在他不需要仪器也能知道:那些漂浮在空气中的基因碎片正在重组他的身体。

当第一个高音音符响彻大厅时,穹顶像蛋壳般裂开,不是物质层面的破碎,而是现实结构的撕裂,裂缝中流出的不是光也不是暗,是某种前宇宙状态的原始汤,那些沸腾的量子泡沫里沉浮着二十个黄金棺椁的幻影。

鲁道夫的机械眼突然爆裂,飞溅的晶体在空中组成全息投影:帝皇站在实验室里,手中捧着第二十具培养舱,舱体标签上的名字让凯恩的血液冻结——[塔玛什-乌尔-基因原型-禁忌双螺旋]。

这个画面闪现的瞬间,所有黑石尖塔同时发出超声波频段的尖啸,凯恩的头盔显示器炸碎,他的视网膜首接暴露在空气中,却看到了比以往更清晰的景象:悬挂的尸体背后浮现出基因原体的虚影,圣吉列斯的翅膀上长满嘴巴,罗保特的战锤滴落着星云物质,而最中央的阴影——那个本该是第二十原体的存在——呈现为不断坍缩的克莱因瓶形态,每一次形态变化都让监狱星的轨道偏离现实宇宙几度。

真理之怒号的残骸突然从轨道坠落,这艘五公里长的战舰像被无形之手揉捏成胎儿姿态,舰桥舷窗扭曲成哭泣的眼睛。

当它撞击监狱穹顶时,没有发生爆炸而是融合,金属与血肉交织成巨大的祭坛。

凯恩跪在地上,发现自己的手掌正在退化成鳍状,皮肤表面浮现出发光的神经脉络。

他终于理解了这场仪式的真谛:黑石尖塔将整个星系调谐至古神降临的频率,亡魂圣歌是唤醒祂的摇篮曲,而第七连队的基因种子——那些被故意带至此地的纯净基因——不过是最后的催化剂。

在彻底失去人类形态前的最后一刻,凯恩看到穹顶裂缝中降下的存在伸展出它的真实形态:不是生物,不是神祇,而是一段自我复制的遗传密码,它所经之处时空退化成原始汤状态,就像西十亿年前地球生命诞生的那个深海热泉,只是这次诞生的将是吞噬银河的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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