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钟要天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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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间昏暗的老屋中,爷爷的话如同一道沉重的咒语,将我紧紧束缚。

“小枫,到了外面之后,凡事你都要小心,你的道路跟别人不一样,一旦走错一步,就会让你掉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切记,人心难测。”

爷爷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抬头望向墙上挂着的摆钟,那钟摆的每一次摆动,都像是在提醒我时间的紧迫。

“有那么急吗?

不能等到明天再去吗?”

我满心疑惑,不解地问道。

然而,爷爷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回答我,只是挥了挥手,像是要把我赶出这个充满压抑气氛的房间。

我看着爷爷那张沧桑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心酸。

爷爷真的老了,他为了我,操劳了那么多年,却没能享到我的福。

我知道爷爷的性格,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峰,任凭风吹雨打,也绝不会动摇。

我没有再多停留,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

临走之前,我在爷爷的房门前停了下来,轻声地给他道了别。

毕竟,我这次出远门,是去娶媳妇的,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没有必要搞得那么伤感。

当我刚走到小洼村的村口,就遇到了隔壁村的刚子。

他急匆匆地向我这边走来,那模样就像是身后有千军万马在追赶一般。

刚子我认识,他住在大洼村,比我大两岁。

他性格首爽,爱抱打不平,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斩断一切不公。

我小时候遭到其他人欺负的时候,他都会挺身而出,替我摆平。

那时候,我偷溜出来玩,都是找他玩的。

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刚子长成了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

他身高有一米九,我一米七七在他面前都矮了一个头,他全身都是肌肉,皮肤黝黑,强壮得宛如一头猛牛。

看到我,刚子停下脚步,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遍,最终停留在我的行李箱上,他满是疑惑地看着我:“陈枫?

我滴乖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手里拖着行李箱这是要干嘛,难道要离家出走?”

“这倒不是,是爷爷让我到外面闯闯,见见世面。”

我笑着回答,心里却在想,凭空出现的未婚妻,说出来谁会信呢?

但我也没打算说,毕竟这是爷爷跟别人十年前的约定,这事能不能成,还是有很多不确定因素的。

“这也是,该出去走走了。”

刚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度仿佛能拍碎一块石头。

“对了刚哥,你这是要干嘛去,看你样子很着急。”

我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刚子看了看周围,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钟要天你知道不,他快要嗝屁了。”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讲述一个惊天的秘密。

钟要天这个人我知道,他跟我是同一个村子的。

他爸在外面开了一个厂子,赚了不少钱,是村里妥妥的首富。

他就仗着家里有钱,在村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名声都臭名远扬。

小时候,他最喜欢趁爷爷不在家的时候来欺负我,还给我取外号,我特别讨厌他。

“怎么说,怎么好端端就要嗝屁了,难道他去作恶被别人打到半身不遂?”

我满是疑惑地问。

“我听张大婶说,一个星期前,钟要天跟二愣子去后山偷东西,冲撞了某些不该冲撞的东西,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天自言自语,后来就高烧不退。

这不,昨天晚上李村长带着你爷爷前去查看。”

刚子的话让我心中一惊,怪不得昨天晚上李村长跟爷爷那么着急地出门,这让我对爷爷更加好奇。

难道爷爷还会其他东西?

这也对,从小到大,爷爷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神神秘秘的。

虽然刚子也喜欢八卦,但这好像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他那么着急干嘛,我很是不解地看向刚子,随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原来,在一个星期前,钟要天找过刚子借钱。

一开始刚子是拒绝的,但让人没想到的是,两个人从小到大都是死对头,钟要天竟然放下尊严向刚子下跪。

刚子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看到这种情形,他还是借给钟要天五百块。

这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钟要天是妥妥村里的富二代,按道理说,他不应该缺钱的,他竟然放下尊严来借钱,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钟要天答应一个星期后还钱,这不,还钱期限到了,还听到一个噩耗,钟要天快要嗝屁了,这也难怪刚子那么着急。

“刚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看向刚子说。

“你不是还要去外地吗?”

刚子疑惑地看着我。

“什么时候去都一样,走吧!”

其实,我是对钟要天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我爷爷昨天晚上到钟要天家到底做了什么。

我简单地把行李箱藏了起来,跟随刚子一同朝钟要天家的方向走去。

钟要天的家就在小洼村的西边,徒步大概西五分钟的路程。

很快,我跟刚子来到了钟要天的家。

他家足足有三层楼,与附近的土瓦房对比,显得格外突出。

但此时,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阴森恐怖,仿佛是一栋被诅咒的鬼楼。

我还是有点担忧,毕竟钟要天都快要嗝屁了,这种时候来讨债,会不会惹怒他家人,把我们轰出来。

可刚子就没有我那么多顾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大摇大摆地过去敲门。

没一会儿,一个妇女红着眼打开了门缝,露出半张脸。

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除了还有些未干的泪痕,更多的是淤青,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这个妇女正是钟要天的母亲蔡荷花。

我透过门缝看过去,虽然里面有些昏暗,但隐约能看到一些里面的场景。

里面十分凌乱,好像被打砸过一样,地板上还有一些未干的血迹。

这什么情况?

难道钟要天的父亲钟混又家暴蔡荷花?

这又是为什么?

钟要天都要嗝屁了,钟混还有心思家暴?

钟要天父亲在小洼村出了名的家暴狂。

在我小的时候,我亲眼目睹了那令人不忍首视的画面。

那时候,蔡荷花得知钟混在大洼村与黄寡妇偷情,愤怒地带着钟要天到大洼村抓奸。

感觉脸面尽失的钟混,恼羞成怒,当众暴打蔡荷花,拽着她的头发一路从大洼村拖到小洼村。

那种场面别提有多惨,即使蔡荷花哭诉求饶,也得不到钟混的丝毫同情。

“有事吗?”

蔡荷花声音有些沙哑地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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