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刚出院就被传唤
被带上警车前，她看到停在路边的迈巴赫，后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淡漠的侧脸，一双眼睛凌厉而有神。
宋雨兮同警察说，“麻烦等我两分钟。”
说罢，她迅速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救我。”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方煜河一挑眉。
“凭什么？”
“只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有能力帮我洗清嫌疑，我唯你马首是瞻。”
方煜河不置可否，车窗外的警察己经急不可耐地看向这边了。
“猫有九条命，我也需要考核你，快下车吧，唐小姐。”
宋雨兮被带到审讯室，面对审问，她表现得很淡定。
“唐小姐，我们在事故车上发现了几个疑点，希望你能回答一下。
首先，车子的刹车线断了，你知道吗？”
“刹车有问题我知道，我本来也想开到修车厂去维修，没想到半路出了事故。”
“为什么姜太太会出现在你的后备箱？”
“你们应该是弄错了，是车子撞上电线杆后，姜太太自己走到后备箱的。”
宋雨兮记得真切，车祸发生时，原本气若游丝的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撬开后备箱爬了出来。
“后备箱有她的血渍你怎么解释？”
“她失足摔了一跤，血流得太多了，我就把她的外套脱下来放在后备箱。”
“后备箱内有不少姜太太的抓痕和指纹，这点你怎么解释？”
宋雨兮深吸一口气，自从她换上唐小雎的身份后，她必须反复回忆那段痛苦的记忆，确保事发时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都没遗漏。
她是理论上的受害者却要帮杀人凶手洗清嫌疑。
真是讽刺。
“车祸发生时，姜太太很慌张，她到处找手机。
是我打开车门让她下来，可那时候她伤得很重，路都走不稳了，所以扶着车身一首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继续找手机。
警察同志，你们应该也能在车身上找到不少姜太太的指纹。”
“她为什么找手机，手机又在哪？”
“也许是想求救吧，手机我没注意，可能还在工地吧。”
“你和她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工地？”
“碰巧，前面也说了，车子坏了，我要去修车。
然后我看到姜太太，想上去打个招呼，结果看到姜太太在给姜总打电话，情绪很激动，然后就摔了下来。”
宋雨兮表现得很淡定，回答得滴水不漏。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车子本身就有安全隐患，还敢载人？”
“警察同志，我是救人。
救护车从市区到郊区，又是高峰期，要多久才到？
难道叫我看着她死？
我想，我还是个合格的好市民。”
“出事的时候，你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姜育仁的秘书，据我们所知，他们关系不一般。”
宋雨兮静静地看着前方，平静的眼眸中多了一丝愤怒。
何止不一般，她死的时候两人快活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呢。
“这是他们的私人问题，我打给夏岚芝是想通过她找到姜总。”
从审讯室出来后，宋雨兮碰到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来人递给她一张名片。
“唐小姐，我是方总委托的律师。”
宋雨兮接过名片，周琛。
饶是她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道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有心了，替我谢谢他。”
宋雨兮欣然地接过名片，简单地交谈两句后，打了辆车往夏岚芝的家里去。
夏岚芝推开门的那一瞬是惊诧的，宋雨兮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问。
“是你卖的我？”
夏岚芝堵在门口不让宋雨兮进，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
“你倒是挺淡定的。
警察也找我做笔录了，再说，我卖你不是很正常？”
“夏岚芝，你我都不干净，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事从头到尾只是你一个人，要坐牢也是你。”
宋雨兮拿出手机放出一段录音，听到一半的夏岚芝脸色瞬间白了。
“你叫我杀了姜太太的录音我还存着呢，这要叫姜育仁听到，你这姜太太还做不做得了。”
夏岚芝冷冷一笑，“怪谁呢？
怪你下手不够狠，搞得那***在里面半死不活的，我做姜太太的计划也得跟着往后推。
除非，你能让她死，你和我，都省心。”
“警察盯着我呢，这事得缓缓。”
正说着，夏岚芝的身后忽然传来姜育仁的声音。
“小夏，你站在门口干嘛，谁来了吗？”
这突然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两人一哆嗦，宋雨兮瞪着夏岚芝。
“你这屋里还有人，为什么不说？”
夏岚芝耸了耸肩，“这才***不是？”
宋雨兮差点吐血，两次当着人家老公的面讨论如何做掉对方的老婆，这真是夏岚芝的风格。
“是我，姜总。”
宋雨兮推开夏岚芝自顾自地走了进去，下一秒出现在她面前的画面叫她首接背过身。
因为姜育仁是光溜溜地在客厅找水喝。
宋雨兮差点骂人。
认识到失态的姜育仁迅速穿好衣服出去，宋雨兮大大方方打量起夏岚芝的房子，里里外外全是姜育仁的生活痕迹。
原来是家外有家啊，难怪天天不回家。
从前的宋雨兮过得多狼狈，夏岚芝就过得多精致。
“这房子挺不错。”
“姜育仁送的，全款。”
“他对你真是有心，装修、家具都是顶好的。”
宋雨兮说着拍了拍沙发，“这套要几十万吧。”
夏岚芝慵懒地窝在沙发上发短信，眼皮也不抬。
“我不知道，一切都是他置办好我搬进来的。
我给王全发信息了，他等下就来。”
宋雨兮知道这个人，自读书时就是夏岚芝忠实的舔狗，恨不得把狗链焊在脖子上的那种。
不过前两年找了个富家女嫁了，做了上门女婿，没想到他们私下里还有联系。
不到半小时，王全赶到，一身的LV却喷着古龙的香水。
三个人窝在沙发上继续讨论如何做掉正在重症病房的“宋雨兮”。
宋雨兮十分坦诚，“我现在被警察盯着不方便下手，而且据我所知，姜太太的医疗费很大一部分是一位方先生出的。”
夏岚芝看了王全对视一眼，“方先生？
港市没听过这个人啊？”
王全略有所思，“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闹出来的土鳖？”
“难怪，我还纳闷，那***的娘家早落败了，哪来的钱支付医疗费。
会不会是那***在外面的姘头？”
宋雨兮十分识趣地将方煜河的电话报了上去，王全眯着眼睛看了号码半晌。
“等着，老子这就带人去探探他的底。”
“好啊。”
宋雨兮笑盈盈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