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解剖台的冷光灯下，苏晚的解剖刀划开第三具尸体的胸腔。刀锋划破皮肉的瞬间，血水与药剂回混合的气息弥漫开来，然而——她闻到了不属于这里的气味——苦杏香，她握着镊子的手突然顿住。
她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滞。这个味道……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似乎裂开了一道细缝。
"死者耳后皮肤组织有轻微灼伤。"她对着录音笔开口，镊尖挑起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叶片边缘泛着焦褐色，像是被什么液体腐蚀过。这个细节让她想起法医室档案柜最深处那本案卷——十年前母亲失踪时，现场也飘着这样的银杏叶。巧合吗？
顾明城推门进来时带起一阵穿堂风，解剖台上的银杏叶打了个旋，正落在他锃亮的警用皮靴旁。"专案组等你汇报。"他屈指叩了叩不锈钢台面，腕表折射的冷光晃过苏晚苍白的脸。
她低着头整理证物袋时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她已经解剖过三具尸体，每具尸体后颈都有相同灼痕的银杏叶……太有规律了，这不是普通的杀人案，这是某种—仪式。
刑侦大队会议室的白板上贴满现场照片。苏晚将证物袋拍在桌上，银杏叶在密封袋里颤动如蝶。"连环案确认，三名死者后颈都有银杏叶状灼痕。"她指尖点在最新尸检报告的血迹分布图上，"凶手用强酸性液体在皮肤刻印，死亡时间精确控制在凌晨三点。"
投影仪蓝光里，顾明城的影子像把出鞘的刀悬在墙面上。"监控拍到可疑车辆。"他切换画面，视频里黑色奔驰穿过雨幕，车牌被泥浆糊得模糊，但挡风玻璃后闪过半张侧脸——右眼尾有道蜈蚣状疤痕。
苏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道疤……她见过。
十年前那个暴雨夜，把她从绑匪手里抢回来的便衣警察，右眼也有这样一道疤。记忆里沾血的警号在黑暗中发亮—032577，这个数字她抄了整整十年。
"苏法医？"顾明城敲桌的声音将她拽回现实。她这才发现自己在会议记录本上无意识画满了银杏叶，叶脉交错成网，困住三个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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