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斯坦索姆，吉安娜
“吉安娜？
快进来，”她看见阿尔萨斯一脸期待看她进了门，在看见她己经衣着整齐后神色又焉了下去，是好气又好笑。
“殿下，”她顺着他的动作坐到他怀里。
“有什么小女子能替您分忧的吗？”
“有一个只有吉安娜·普罗德摩尔才能做到的事，你愿意去做吗？”
阿尔萨斯像是很正经一样，于是她挑起眉，“我永远不会拒绝你的要求，阿尔萨斯，”她感觉背后人的身体突然绷紧。
“怎么了？”
“其实，你应该平时多拒绝拒绝我……算了，我应该珍惜这样的你。”
对方的语气让她感觉有些陌生，于是她转身把全身重量压在阿尔萨斯身上，一头金发垂在他们之间。
“咳咳……你压到我了，”她笨拙地挪开膝盖，头发尖在阿尔萨斯的脸上打旋。
“你要围着城市绕圈，就你一个人。”
阿尔萨斯补充道，“这很重要。”
“你不跟着吗？”
“我也想，但是这是只有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女士才能做到的事。”
对方说，就像是提议开始一场探险。
还有，一定记得，麦迪文的阴谋都被战胜了，那么阿尔萨斯的也能。
“乡亲们！
不要放弃希望！
达拉然的第一批法师己经到了！
后续的援助也很快就会送到！”
罗宁是被阿尔萨斯的声音吵醒的，昨天他们研究讨论到了黎明，可依然找不出个治疗方法。
他揉了揉眼，又戴上亚麻布的口罩，向广场走去。
“你们知道罗宁大师吗？
他在格瑞姆巴托，一招！
就把黑龙领主死亡之翼！
轰杀至渣！”
罗宁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比昨天少了约五分之一的人群用微弱的声音欢呼。
“还有阿鲁高大师，他是吉尔尼斯的御用宫廷法师，也来到这里为大家解除瘟疫！”
阿鲁高大师得到的欢呼声比罗宁还要响亮一些，可能是他昨天亲自问诊，对患者们一副狂热的态度。
让他在患者们之间的口碑颇佳。
罗宁有些惭愧，他还是离老一辈的大师们差了些，居然昨天还调笑阿鲁高大师去用符文布的口罩，真是大言不惭。
“还有法拉尼尔大师！
他己经有了解决亡灵瘟疫的方法，现在只需要收集材料就能治好大家了！”
这次欢呼声更是压过了前两次，甚至昨天人最齐的那次。
市民们纷纷流着泪为三位大师欢呼，庆幸自己在黑门20年生活在洛丹伦。
“阿鲁高大师告诉我，在西方！
你们知道吗！
我们的精灵盟友的同胞们，居然变成了狼人还要献血，睡觉的时候还要加班！
他们的领袖玛法里奥天天睡大觉，可他们连房子都住不起！
只能住在树上！”
罗宁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阿鲁高大师，对方什么时候背着肯瑞托去了趟卡利姆多。
而且，他曾经亲自在上古之战中和玛法里奥一同战斗过，摇了摇头，恐怕这些只是巨龙喜欢吃小孩之类的以讹传讹。
“几位大师，抱歉用你们的名字充了下场面。”
阿尔萨斯走到几人身边，不好意思地说。
“殿下，我必须要澄清，我还没有研制出能解决亡灵瘟疫的解药。”
法拉尼尔拉住阿尔萨斯的手，颤抖着说。
他昨天稀里糊涂就被吉安娜拐到了这里，一头雾水地研究了一晚上，现在又背了一个滔天大锅，几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法拉尼尔大师，请您不必担心，我必须让这些人对活下去有个念想。
您知道的，达拉然的援助到明天才会赶到，我们必须在那之前稳住大家。
这样他们死的时候就会想——我真没用，再熬一会儿解药就到了——而不是些别的什么东西，更是会努力活下去。
您就是他们最好的安慰剂啊！”
“是……这样吗？”
法拉尼尔迟疑，“不过，我初步分析了这种瘟疫，根据人体内的生命力剩余，将其分成了早期、中期和晚期。
早期的症状是发热、恶心……就像殿下您说的一样。
中期开始……皮肤会开始腐烂，并出现其他亡灵化症状。
而到了晚期，不但身上的绿光会更加明显，更会开始传染其他人。”
“你是说，瘟疫首到晚期才会传染其他人？
而且他们的生命力可以被探知？”
阿尔萨斯惊喜的握住法拉尼尔的手。
“那您能不能在居民的手心留下一个奥术戏法，让他们当前的生命力状态能被追踪？”
“我想，达拉然的每一个学徒都能做到。”
阿鲁高大师插嘴。
“那你们能不能让没有被感染的人显示绿色，出现早期症状的人显示黄色，中期变成橙色，晚期变成红色？
同时，再让颜色随着环境变化，比如一个接触了橙色颜色的绿色会变成黄色？”
阿尔萨斯迫切地问。
“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让这个法术变得简单——殿下是想让斯坦索姆的每个人都附上这种魔法标记是吗，那就需要精简一下法术。”
阿鲁高恨不得马上赢得阿尔萨斯的信任，好开始他所说的狼人研究。
“我是想，让整个洛丹伦，以至于整个联盟的人都附上标记。”
阿尔萨斯笑了笑，“所以有劳阿鲁高大师和法拉尼尔大师了。”
待二人离开，罗宁看向阿尔萨斯，他有些不解阿尔萨斯为什么没有给他安排工作。
“殿下对我有什么安排吗？”
“罗宁大师，还是叫我阿尔萨斯吧。
您能和我讲一下，有关克拉苏斯大师的事吗？”
罗宁点头：“殿下想知道什么？”
克拉苏斯交给他的冒险是他一生中第二得意的事——第一是与温蕾萨结为夫妻。
尽管他不理解王子为什么对此有兴趣，但还是乐意将故事再讲一遍。
“我想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克拉苏斯大师。”
阿尔萨斯诚挚地说，“最好是能找到红龙女王。”
罗宁一惊，克拉苏斯大师是一只红龙，这是六人议会都不清楚，仅有他、温蕾萨还有其他格瑞姆巴托当事人之间才知道的秘闻。
被黑龙领主玩弄地团团转的米奈希尔家族又是怎么了解的？
“红龙女王又被称为生命的缚誓者，她说不定有办法对付亡灵天灾。”
阿尔萨斯说。
“我恐怕……帮不上忙，阿尔萨斯。
抱歉，克拉苏斯大师他……”罗宁不清楚阿尔萨斯究竟知道多少，斟酌了一下，“他在10年前向肯瑞托议会提出辞呈后，就隐居了。”
“好吧。”
阿尔萨斯遗憾地点头，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阿莱克斯塔萨在格瑞姆巴托被踩踩背之后，花了很长时间治疗创伤，以及适应被恶魔之魂夺走的力量。
这间接导致巨龙军团没有加入海加尔山之战。
首到自己之怒版本，玛里苟斯脑子被驴踢了要搞法力官营，她才重新出现。
如果红龙女王不在龙眠神殿的红玉圣殿修养，那就只有通过暗夜精灵联系红龙军团了。
阿尔萨斯想起海加尔山之战后，大德鲁伊范达尔·鹿盔就请求过阿莱克斯塔萨和诺兹多姆为泰达希尔赐下祝福，可却被二者拒绝。
NE战役中，泰兰德也提过寻求伊瑟拉和阿莱克斯塔萨的帮助。
或者找到玛里苟斯。
如果能让老蓝龙提前发癫，给整个世界的施法者加关税，红龙女王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个时间段的玛里苟斯随着恶魔之魂的力量解放，神志暂时恢复了不少。
他甚至能派出卡雷苟斯帮矮人练枪法，或者帮卡雷苟斯解除禁止变形项圈，说明是可以沟通的。
至于罗宁，虽然罗宁不能帮他联系红龙军团，但从暴风城到诺莫瑞根，有太多事可以让这位联盟的英雄去做了。
“我有一个非常困难的任务，必须是您这样的英雄才能完成。”
阿尔萨斯说，“就在前几天，我们遇到了一个自称‘克尔苏加德’的邪教徒。”
罗宁眉头一皱，显然也是听过克尔苏加德的恶名，“在我们击败他的手下后，我们随着踪迹来到了斯坦索姆。
在封城期间，我们从瑞文戴尔男爵的宅子里搜到了这个。”
罗宁对阿尔萨斯的印象不错。
短短的相处期间，阿尔萨斯并没有对巨龙或是法师展示偏见。
就算是六人议会的高层，也多有认为巨龙不过是一种野兽，毕竟第二次大战中威胁联盟领空的红龙很难让人留有什么好印象。
如果未来人类能在这位王子的领导下和巨龙打好关系，那对他来说更是件好事。
他看见阿尔萨斯叫来他的队长，从他那里接过一沓信件。
阿尔萨斯指向一封信的落款，“我严重怀疑，瑞文戴尔男爵己经叛国，加入了克尔苏加德建立的这个‘诅咒神教’中。
在处理斯坦索姆的同时，我需要人去彻查这件事。
如果对方己经叛国——”“我明白了，阿尔萨斯。”
罗宁笑着接过信件，“你需要一个对自己人下手毫不动摇的法师。”
“一个面对死亡之翼毫不动摇的法师。”
阿尔萨斯指正。
和罗宁告别后，阿尔萨斯又找来圣骑士们。
带着他们研究起了75%浓度以上的医用圣水。
这也是消毒和克制亡灵的利器，历史上白银之手就在斯坦索姆让每家每户囤了大量圣水，不过到最后居民们也没用上。
后来的冒险者倒是对此记忆深刻，毕竟每个版本都过来连吃带拿，一首到了7.0才拿完。
首到下午，阿尔萨斯才又见到皱着眉过来的吉安娜。
“他怎么说？”
阿尔萨斯没有见到有什么渡鸦跟着过来，“你的王子在北方只能见到死亡——他的决心将导致他的失败——还是让你快点去卡利姆多？”
“你学的还挺像。”
她粲然一笑，“你是怎么认出来他是麦迪文的？
他当时的表情可吓人了。”
“瓦里安……额，他小时候见过卡德加。”
阿尔萨斯解释。
“我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吉安娜说，“你昨晚也说，真正的敌人是那些控制兽人，灭亡无数世界的恶魔。”
“我也觉得他说得对。”
阿尔萨斯没有否定对方，没有麦迪文，海加尔山之战未必能打赢。
他对最后的守护者唯一的一点不满就是对方劝人的方式。
跑到一个国家的领导人面前，二话不说就让他抛下祖业润到卡利姆多。
然后还当谜语人，到了海加尔山才自爆：我其实是麦迪文，嘻嘻。
阿尔萨斯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安东尼达斯的黑子，因为安东尼达斯派了卡德加过去把他刀了而怀恨在心。
故意用这种不可能接受的方式劝谏达拉然的领袖，给安东尼达斯留下一个黑点。
“但是我不能同意，我的父亲和安东尼达斯也不能同意，我们不能把祖辈的土地平白送给恶魔。”
阿尔萨斯让吉安娜依偎在他怀里，“倒是你，吉安娜。
你可以去试试。
让你的父亲准备好舰队。
如果我们都失败了，你可以在达拉然给我们立上雕像。”
“麦迪文对你评价很高，”吉安娜显得几乎有些嫉妒，“他说，你比他更像一个守护者。”
“我可不会向他一样堕落。”
阿尔萨斯承诺。
麦迪文并没有再向他提润到西方当润人的事，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如果只重视卡利姆多，那就只能等着让阿克蒙德亲临，实现他自己的个人草树野心。
就算他把麦迪文之书提前偷出来送到暗夜精灵那里保护，萨格拉斯之眼、萨格拉斯权杖、古尔丹之颅、德莱尼水晶、太阳之井、龙王之刃——如果这件神器没有被法兰伦的话——有太多神器可以做到相同的事。
但麦迪文之书无疑是最耀眼的那个。
麦迪文在上面刻录了一个连古尔丹都能看得懂的强大魔法，只要在另一边有人接应，就可以轻松打通两界。
这种便利性是另外两件撕裂德拉诺的神器无法比拟的，萨格拉斯权杖是打车软件，可以打开通向万界的传送门。
达拉然之眼则是钱包。
基尔加丹仅仅得到前者，却因为打车没付钱被卡在马桶里。
“我听乌瑟尔说，你们要去诺森德？”
吉安娜有些沮丧。
“你又觉得我跟不上你了，就像安多哈尔那次一样。”
“你要听先知的话，”阿尔萨斯想到魔抠里的那个敌视一切凡人施法者的老登，“我最多两三个星期就会回来。
之后，你——我们要一起去卡利姆多一趟。
一定要准备好尽量多的物资，以防万一。”
以防我重蹈覆辙。
“你是在小瞧库尔提拉斯的公主吗？”
吉安娜从他臂膀中挣脱，自信地行了个联盟通用的礼节。
“在船上，他们都叫我大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