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进忠你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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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惊天秘密的嬿婉一路上胡思乱想,正往钟粹宫走呢,路过天一门时被一声俏丽的呼唤叫住。

“嬿婉!”

回头一看,竟然是春蝉正抱着一摞绸缎朝她招手。

“你额娘托人递了话进来,说是家里急用钱,让你想法子送些银子去。”

嬿婉的眉头立刻皱成一团:“上月不是刚给过五两银子,怎么又要?

我月例也才三两半,统共就这点儿进项,都填了家里的无底洞了。”

嬿婉喉间发紧,声音压得极低,“佐禄又去赌坊了是不是?

他倒好,每日在茶楼听书吃茶,倒要我这个做姐姐的在宫里当牛做马!”

话音戛然而止,喉间泛起一丝苦涩。

她太清楚那个家了——母亲杨氏见钱眼开,把弟弟佐禄宠得无法无天。

那混小子整日和街头混混一起游手好闲,败光了父亲留下的家底不算,如今竟把姐姐当成了摇钱树。

她这个一等宫女表面光鲜,可月钱刚到手就全得寄回家,自己连身新春装都舍不得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春蝉见状,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口:“姐姐莫急,等您得了大阿哥青睐,做了侧福晋,别说米缸,便是整座银库……”“休要胡言!”

嬿婉听见匆匆打断,“罢了,等会儿我去库房看看,能不能预支些下月的月例。”

想起上辈子进忠总在她为银钱发愁时,变戏法似的掏出些银子。

若不是进忠帮她料理家里的烂摊子,她早被亲娘和弟弟拖垮了。

如今却要独自面对这些糟心事,心里头竟泛起一丝苦涩。

要是进忠在身边就好了......进忠是乾隆二年进宫,现在是乾隆西年,按上辈子的轨迹,他应该己经从古董房调到养心殿当差了。

只是不知这一世进忠还愿不愿意帮助自己。

如果自己能觉醒记忆,那进忠会不会也能想起……————养心殿外,嬿婉来来***走了十几趟,连门口的侍卫都看出了蹊跷,却连进忠的影子都没见着。

一个年轻侍卫笑嘻嘻地凑过来:“姑姑可是找人?

瞧您转了这么多圈,需要帮忙通传吗?”

嬿婉脸颊微红:“不、不用!

我就是……随便看看……”一句话嬿婉舌头打结了五六次都没把话吐露干净。

摸出袖中纯妃娘娘刚赏的银瓜子塞给侍卫:“劳烦大哥指点,随侍太监一般什么时辰换值?”

侍卫收了钱,语气更热络了:“养心殿里的太监换值一般在戌时,从旁边那个角门进出,不过里头贴身伺候皇上的,可没个准点。”

如今贴身服侍皇上的是大太监李玉,进忠刚来养心殿肯定不会被安排多少活计。

不妨,今夜来瞧瞧……天色黑山一般压下来,嬿婉还未到戌时就守在养心殿角门旁的拐弯处,一眼不错的盯着角门进出的太监侍卫。

终于,戌时三刻,一道身影迈着矜贵的步子跨出了门槛——修长的身形,青绿色的太监服,腰间挂着的正是前世他送她的那枚双鱼纹玉佩。

月亮高高的挂起,抬头看一眼就知道今夜月亮有多白,就和嬿婉捂住进忠嘴的手一样白。

进忠本好端端走着,刚进拐角巷子就被人捂住嘴巴撞在墙上。

他本是想反制的,毕竟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宫女能有多大的力气?

可对上嬿婉的眼睛后,他僵住了。

月光照下来,树影投下晃荡的影子,进忠被嬿婉推在墙上,背撞在上面激的进忠发出闷哼。

“呵哼……这位姑娘,咱们素不相识,您这是……”进忠眼尾微挑,喉间滚出的笑裹着三分蜜七分毒。

嬿婉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喉间泛起酸涩,不禁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姑娘眼里有泪。”

嘴上这么说,手不听使唤的接住了滚落的泪珠。

顺便替她理了理正歪掉的簪子,微凉指尖划过她耳后。

温热的触感让嬿婉浑身一颤,慌忙后退半步,却撞在冰凉的宫墙上。

“进忠……”一声进忠隔着生死,跨越前世今生,也包裹着浓浓的情意。

“进忠你还记得我吗……”进忠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作轻笑:“姑娘说笑了,奴才今日头回见您,怎会认得?

不过姑娘这眼神……倒像是见着了失散的情郎?”

嬿婉觉着眼前这个人不是记忆里的进忠——那个会在她被欺负时冷着脸替她撑腰的进忠,早己死在了圆明园的暮色里。

可那熟悉的语气、勾人的眼神,又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不…他死了……”“原来是这样。”

进忠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襟,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姑娘若是有意,往后有模样周正的小太监,奴才都给您送来。”

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擦过她嫣红的唇。

嬿婉听到这话一个激灵,按进忠这性子,今日若是点头,明日她屋子里就能多十好几个小太监。

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姑娘,明日戌时,奴才还在这儿等你。”

他望着她慌乱的模样,忽然轻笑,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若姑娘不嫌弃,往后御赐的桂花蜜,倒可以分你半罐。”

夜风卷起满地碎叶,嬿婉转身跑开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不敢回头,首到钟粹宫的宫灯映入眼帘,才发现进忠方才替她别簪时,悄悄塞进她袖中的,是块刻着并蒂莲的青玉——正是上辈子他赠她的信物。

月光下,进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袖中残留的温度。

方才她扑过来时,发间的玉兰香混着墨味,像极了记忆中某个模糊的梦。

唇角勾起半分笑意,他转身走向角门,靴底碾碎一片凌霄花瓣。

有些事,不必说破——就像她藏起的眼泪,他藏起的玉佩,在这深宫里,最珍贵的情谊,从来都该埋在尘埃里,等一场春雨,便破土而出,开出最娇艳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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