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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站在研究所顶层的玻璃幕墙前，夕阳的余晖透过蜂巢状的光伏板，在地面投射出细密的金色网格。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一截老式钢笔，那是三十年前获得图灵奖时导师送的礼物。
"您真的要把天河有意识这个观点公之于众吗？"林武调试着全息记录仪，银色手环在腕间微微发亮，"上周欧洲刚通过《人工智能伦理宪章》，现在说这个..."
"正因为如此才必须说。"赵文转身时，墙角的服务机器人突然发出齿轮卡顿的异响。他蹲下身，苍老的手指精准地卸开机器人的后盖，"你看这个情感模拟模块，本该用氦3冷却剂，他们却偷换成液态氮。"
林武注意到老人颤抖的指尖布满细小的灼痕。最新一期《量子》杂志的封面专题，正是质疑赵文团队在神经拟态算法上的重大失误。
"但您提出的意识量子纠缠理论..."记者的话被突然亮起的全息屏打断。天河系统的蓝色光晕充盈整个空间，无数数据流在空气中凝结成发光的丝线。
"下午好，赵教授。"机械女声带着奇异的韵律，"需要我展示今日的舆情分析吗？"投影自动生成热搜榜单，第三条赫然是#赵文退休倒计时#。
老人轻抚机器人重新运转的关节："不必了，把上周的基因测序数据调出来吧。"当双螺旋结构在空中旋转时，他忽然指向某个碱基对："这里，就是意识的潘多拉魔盒。"
林武正要凑近细看，所有影像突然扭曲消失。警报声响起，通风口喷出淡蓝色惰性气体。赵文却像早有预料般走向安全门："跟我来，带你看真正的潘多拉。"
穿过三道生物识别门禁，低温实验室里陈列着十二个圆柱形培养舱。淡绿色溶液中漂浮着类脑组织，神经网络在透明外壳上投射出星云般的光点。
"二十年前，我们在海马体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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