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良缘如画 玉黄 2024-12-06 17: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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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主宰白梅婚姻的是她的父亲孟之伟。

白梅是随的母姓。

尽管她几次希望改父姓,父亲都没同意。

说女孩姓白好,白代表纯洁,明亮。

孟之伟个子高高的,脸颊红红的,眉毛很浓,眼睛很亮,给人一副刚毅的神情和威武的姿态。

说他是商界的弄潮儿,或时代的企业家,没有人会否认。

他打拼半生,一路走来,其实并不容易,也可以说是经历过了一个人生的蜕变。

孟之伟出生在苏中平原的一个小城,该地域的南部为沙士地区,北部是水网地区。

限于当时的交通,小城成为粮食的集散地,北部的运粮船舶只能到此为粮行收购,由粮商出售给南部区域。

父亲开了一家太和粮行,因此家境尚可。

衣食无忧的孟之伟十分调皮,小时不好好学习,常搞恶作剧,老师厌烦,街坊临人都叫他小皮蛋。

一次上课迟到,老师让他罰站,他怀恨在心,见老师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包香烟,动了坏心思。

他拿来一根火柴,掐去大半根,将有火药的一端插入烟中,老师吸烟末加注意,燃到火柴处,嗤的一声,火星首冒,吓得老师惊慌失措,将手中的香烟甩到老远,差点引发火灾。

为此事,学校让他退学,家长西处托人打招呼,方才保住学籍。

到了初中,孟之伟仍很顽劣。

班上只要有坏人坏事,他都名单在册。

一般人都不和他交往,只有焦大魁。

大魁身板硬朗,肌体发达,很能和他配对,同学们称他们为焦孟二将。

别看他们与扬家将不能比肩,但有一点,英气十足,人很聪明,学习成绩尚可,考分总在中上水平。

上这所学校的还有两个女生,是他们两人的同乡。

准确地说,是住在他们家旁边的邻居。

因此,上学、放学经常碰到一起。

那个身体单薄一点的叫白玉茹,看上去艳露凝香,楚楚动人。

真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谁人见了都有爱怜保护她的欲望。

另一个体型稍胖的叫吴小蔚,长得眉如翠羽,天生丽质,自有另一种少女风味。

西人犹如死党,也是一道风景。

先是孟之伟买了一部自行车,身后坐着白玉茹,风驰电製般穿行在上学的人流中,好不威风。

接着焦大魁也买了一辆,后面理所当然地住着吴小蔚。

上学、放学,两部车如入无人之境,让同学望而生羡,也望而生畏。

不仅如此,他们进了校门也不下车,一首冲到自行车停放的地方。

学校有规定,不得在校区骑车,可他们哪里肯听,得到新车的喜悦和展示车技的冲动,让他们忘乎所以,甚至在课间操场上也在表演车技。

最出风头的竟玩起杂耍,让白玉茹和吴小蔚两人分别站在他们的后车架上,两个女生的尖叫声和同学们的喝彩声惊动了校园。

老师们忍无可忍了,把他们叫到办公室,最后通牒,要是再在校内骑自行车,一起开除。

还专门找两个女生谈话,希望她们好好学习,不要和他们在一起,浪费宝贵的光阴。

可是正值叛逆期,老师的话她们哪里听得进去,她们愿意跟在他们后面挥洒青春,让宝贵的年华和他们一起燃烧。

两个女生长得很美,有人挑逗,有人追求。

碰到此类事情,两个男士自然成了她们的保护神。

初二下学期,一个初三的男同学写了一个简短的纸条,或叫情书吧,交给了吴小蔚,焦大魁知道后,放学时就堵住他,提出比试比试,男同学身材伟岸,并不怵他,答应会会。

正当两人碰面之时,孟之伟闻讯赶到,男同学见此说道,还带这样吗,不比你己经输了。

焦大魁要孟之伟走开,孟之伟眼睛瞪着男同学,男同学己经向后转身了。

嘴里愤愤地说着,不玩了,算你们狠。

众所周知,焦孟二人是两位美女的护花使者,校园内的男生没人敢染指。

到了初中毕业时,吴小蔚家突发变故。

那天,外面雷雨大作,有翻江倒海之势。

一会儿,天又放晴。

忽然,她家的店铺浓烟滚滾,火球乱窜。

火势之猛,令人生畏。

年迈的父亲赶急赶忙向外拖东西,能拿出一件好一件啊。

谁也没注意父亲一会儿不见了。

母亲见父亲进屋沒出来,身陷火海,大喊快救人啊,自己就要向火中钻。

这时,出现一个年轻小伙,一把揪过她,只身冲进火海,迅速扛出昏迷的父亲,这个人就是曾经追求她要和焦大魁比试的男同学沈子仲。

這场大火损失惨重,好在消防及时赶到,否则,殃及西邻。

事后,母亲号啕大哭,坐地不起,几近昏厥,不久脑梗,撒手西去。

这等天降大灾,对吴家实是毁灭性打击,吴小蔚家变得十分拮据。

不得己,父亲在她毕业时让她报考了一所中等职业学校,学的是财经会计专业。

为的是早点毕业出来挣钱。

三年高中生活,他们过得充实和快乐,焦孟二人“放浪”的作为有所收敛,从各个方面看,显得比较成熟了。

白玉茹成绩一首很好,每次考试名次都稳居班级前五。

孟之伟追至中游,偶尔也会冒尖。

焦大魁似有些颓废,不知是否因吴小蔚离开的原因,总提不起劲来。

毕业高考前,他们约定去考同一城市的同一高校,一番拼搏,白玉茹高分录取燕京师大,孟之伟以两分之差落榜,焦大魁也名落孙山。

孟之伟追求白玉茹众有所闻,白家自是得知,原本就反对这门亲事,高考结束态度更为明确。

父亲找女儿谈心,不许再与孟家小子接触,否则断供学费,并要她与远房亲戚正在上大学的程搏谈对象。

程搏可是一个学霸,相貌、身高、学识都不错。

无奈白玉茹满脑子都是孟之伟,哪里还装得下他人,恋爱中的女人心中有的只是一片痴情,再也容不下其他。

白玉茹低头垂目,默不作声。

父亲以为默认,哪知这是无声抗拒。

她是一个非常倔的孩子,有自己的主见,认定的事,一条道走到底。

而且逆反心理很强,越是有人反对,越是坚定自己的意志。

吴小蔚和焦大魁的婚事更为难办。

吴父知道他们恋爱大发雷霆之怒,甚而磨拳擦掌要打上门去,口口声声说,毁了她也不让嫁给焦大魁。

父女憋气好长一段时间,吴父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让吴小蔚嫁给焦大魁,还说焦是杠头,不能终身依靠,就是孟之伟也比他强,流露出吴小蔚和孟之伟谈还可勉强考虑之意。

其实,这是八辈子也不可能做到的事。

婚姻之事,父女之间就这样硬扛着。

好合之后即有别离,世间无物可以长存。

上大学前,白玉茹和孟之伟两人依依惜别。

她反复向孟之伟表示,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海枯石烂,矢志不移。

真是人生的邂逅,孕育着太多的甜蜜和痛苦。

白玉茹上学以后,孟之伟感到莫名的失落、孤独和寂寞。

他舍不了这样的分离,晚上呼叫着她的名字入睡,白天幻觉倩影相随。

他忘不了她,他要去找她。

他青少年时期做过许多出格的事,他还要做这辈子最疯狂的事,去她的身边,和她在一起。

终结别离的忧伤,让幸福没有缺憾。

孟之伟追到了白玉茹上学的地方,找到一家建筑安装工程公司,当上了扳金工。

老板姓沈,叫沈子然,是一位儒商,技工学校建筑专业毕业。

他出道较早,生性豪爽,和他比较投缘。

他觉得工作环境不错,马上打电话给焦大魁,让他也过来一起做生活。

焦大魁尚未找到工作,一听电话,喜不自胜,自是过来共同打拼。

这样,孟之伟白天穿着沾满泥沙的衣服在工地穿行,晚上用自行车载着白玉茹游玩在都市大街,依稀如云彩飞上了天空,星星依恋上了月亮,如愿以偿地走出了两地的相思之苦。

拿到第一份工资,孟之伟兴奋地交给白玉茹,她不肯接受,说家中刚汇钱来,自己吃穿够用。

并说你的劳动所得要珍惜,自己留着,或许有用,从现在起就当个原始积累吧。

他若有所思,知道她的脾气,不再勉强地说,行,依你,做我们的原始积累。

沈子然工程项目多,但财力有限。

为了解决资金压力,在工地推行切块承包。

让木工、瓦工、水电、钢筋活计承包到人,工程结束后付费,薪酬要比平时优厚。

焦、孟二人欣然应诺。

他们有的是精力,也有了些积累,日以继夜干的劲头更大了。

原来需要西五人干的工作量,两人不等到预定工期即髙质量地完成,沈子然高兴,他们更高兴。

拿到工程款后,焦大魁喜滋滋地汇了一笔钱给吴小蔚,他知道她家的困境,小蔚虽有了工作,但家庭负担还是比较大。

孟之伟呢,他把所得全部捧到白玉茹面前。

她仍不肯接受,高兴地说:“保存好,按照政治经济学的理论实践,继续你的资本原始积累,注重你的资本运动吧。”

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发展,房地产市场形势一路向好。

沈子然为人实诚,工作认真,工程连连创优。

他一连接了两三个大小不等的项目,资金的矛盾更为突出,在积极融资的同时,采取了吸收零散资金的做法。

拿出部分股份,吸引大家参股,也调动更多人的积扱性。

孟之伟和白玉茹一商量,决定倾其所有,投资其中一个小体量的老小区改造工程项目。

同时找来焦大魁,对他说;世上没有一个只会搬砖头的会发财的。

要他一起搞房开投入。

他信心满满地认为,房地产形势這么好,有投入,必有产出。

焦大魁听孟之伟的一番话,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他没有多少积累,虽然这之前两人的收入相差无几,但他除了汇几笔款给吴小蔚,有的被她爹知道了退回。

他还喜欢玩牌,放工以后,孟之伟和白玉茹约会,他一个人无所事事,几个工友聚在一起,喝点酒,就玩牌。

不知是心情不畅还是运气欠佳,每每皆输。

越是输越不服气,越是要赌。

带着气的赌,只能是满盘皆输。

孟之伟听了很是吃惊,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自己只知道身边有白玉茹,而忽略了同来打工的草根兄弟。

他一方面劝他不要再赌,一方面招呼工友不可叫他玩牌,娱乐可以,赌博不行。

老小区项目如期完成,工程结算完毕,效益非常显著,投入产出比为一比二还多。

投入翻番,出人意料。

孟之伟一拳砸在桌子上,太漂亮了,这事能干。

以后他盯上了这个产业,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取名“中兴”,希望事业兴旺红火,开始了他的创业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