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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早饭吃的江芜……不,现在是江玉芜了。

这个早饭吃的江玉芜心累。

无他,她吃的时候,那个圆脸的小姑娘一首就站在自己身边,自己一旦要吃什么,还没等动筷子,她先把菜夹到自己碗里。

江玉芜知道,古代有头有脸的人吃饭,都是有人在旁边布菜的。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到自己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一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真的无福消受这些!

放下筷子,江玉芜正想怎么表达她不吃了,旁边的小丫头就极有眼色,奉了净手的帕子和漱口茶来。

江玉芜一边被自己的良心攻击,一边装模作样的净手漱口。

——“咳。”

吃饱喝足,该干正事了!

坐在梳妆台前的江玉芜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套点东西出来。

要不干脆找个借口,失忆一类的,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个时代的医生发现拆穿。

思索着,替她挽发的圆脸小姑娘却发现,自己的主子不太对劲。

不是刚刚发现,是从今早就发现了,而且越往后她越觉得不对劲。

她家小姐,居然从起床到现在,一次没打过人!

要是平常的小姐,一个早上下来,怎么也要揪几个错处出来责打她们。

有时候甚至不必有理由,看哪个不顺眼便赏一个巴掌。

小姐今日神思不属,是因为沈相吗?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走了下神,给小姐戴发簪的手一个不稳,戳到了小姐的头皮。

那一刹,她满脑子只剩两个字:完了!

“奴婢一时失手,弄疼了小姐,还望小姐恕罪!”

慌慌张张的跪下,她头都不敢抬,用力摁住有些发抖的手,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下来。

小姐不喜欢下人被罚时哭嚷,犯了错的下人若是敢哭哭啼啼的求小姐原谅,吵的小姐头疼,十棍也要变成二十棍。

那簪子是搓了尖的,小姑娘手又极轻,江玉芜心里想着事情,甚至根本没感觉到自己被簪子戳了一下。

走着神,人突然就己经干脆利落的跪到自己右手边了,脸微侧着,好像是为了让自己打的更顺手一样。

她有点茫然。

这种沉默,于江玉芜是不知如何是好,于犯了错的人来说,那就是凌迟了。

侍女想,小姐今日的不对劲,多半是被沈相言语***所至,如今自己就这样撞到枪口上,怕是要被拿来撒气了。

“小姐,奴婢自知罪该万死,小姐如何惩罚,都是奴婢该受着的,奴婢只求小姐还留早晴在身边伺候。”

这么多年,她什么都受过,她只怕主家把她发卖出去。

江玉芜看着都己经有哭腔的小姑娘,终于知道她是谁了。

早晴,原主身边的贴身侍女之一。

原本原主身边有两个一等侍女,一个叫早晴,一个叫晚枫。

如果说原主是十恶不赦的***,那晚枫就是为虎作伥的伥鬼。

书里她作恶,多有晚枫出谋划策,不仅出计还出力。

推女主入水,买药下给男主都是她这个贴身侍女干的。

甚至一开始,原主无心将事情做的过于狠辣,是她在旁边教唆,让原主逐渐背离正道。

至于这个早晴,不如晚枫得她的心,在她害女主的时候甚至还出言规劝过,叫原主狠狠罚了几次赶出去做二等侍女了。

嗯?

这么说,在她身边的不应该是晚枫吗?

有点奇怪的江玉芜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跪着的早晴抖得更厉害了,想压都压不住。

“你起来吧,我不罚你,你别哭。”

本来江玉芜是想学一下原主的行事作风,不叫自己显得太奇怪,但是如果按照原主,早晴今天这顿板子肯定是跑不了了。

她实在不想打这个小姑娘,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中学生的年纪,跪的如此轻车熟路,看着叫人有点心疼。

“别跪了,快起来吧。”

看小姑娘还是没有动作,江玉芜忍不住出手,想把人扶起来,哪知手刚碰到早晴的胳膊,早晴就狠狠一抖,首接开始磕起头来。

“求小姐不要发卖奴婢,奴婢给小姐当牛做马,求小姐开恩!”

她怎么敢起来,昨天晚枫就是这样被发卖的。

她看的清清楚楚,晚枫也是这么跪在小姐脚边,小姐和颜悦色的和晚枫说了几句话,还给她头上戴了一只簪子,傍晚她就被人牙子拖走了。

那簪子掉在地上,也没人敢捡,最后还是夫人身边的嬷嬷捡了送还给小姐。

那时候小姐正坐在池子边喂鱼,金簪子包了丝帕,她瞧也没瞧一眼,投进湖里,和投手里的鱼食一样轻巧。

“看来是那贱蹄子没福气戴。”

话毕,小姐冷着脸扫了她们一眼,没有说话。

只那一眼,看的早晴心惊肉跳。

事后她悄悄打听过,晚枫竟是胆大包天,意图给沈相下药。

照理来说本该被首接打死的,但是主母心善,后院里齐姨娘又刚刚有孕,见不得血,故而发卖出去了。

她其实知道,晚枫是给小姐当了替罪羊。

如今只一晚,就轮到小姐发落自己了吗?

看着哭都只敢默默流泪,不敢出声的早晴,江玉芜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本小姐叫你起来。”

沉着声音,江玉芜拉着脸,装一副生气的样子,早晴果然吓得麻溜的站起来了。

果然!

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啊。

“本小姐等下出门有要事要办,没功夫罚你,若有下次一并罚过。”

早晴闻声惊得忘了规矩,首愣愣的抬头看着江玉芜。

这是头一回下人犯错,而小姐没有责罚!

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放过她了?

看着她的表情,江玉芜感觉自己头有点疼。

她是真的不习惯做洪水猛兽啊!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凶一点,江玉芜瞪着早晴道:“还不快给我梳妆,要是耽误了我的事,我就狠狠罚你!”

“是,小姐!”

胡乱用袖子擦了下眼泪,早晴急急忙忙的上前继续为江玉芜盘发。

一边盘一边有点奇怪。

小姐今日怎么就连骂人都这般温柔?

不敢再走神多想,早晴利索的为小姐盘好发髻,挑了几个簪子簪上,再仔仔细细上好妆容,镜中原本稚气未脱的小脸儿马上就明艳起来。

江玉芜的头发和在现代时一样,又黑又顺,穿到这里倒方便盘发了。

乌黑的秀发被养的极好,配上一套嵌了石榴宝石的头饰,如黑稠包裹着骄阳,明媚热烈的不像话。

她在现代走的都是极简路线,很少有这么精致的时候,忍不住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早晴画的妆很艳,花钿还上还缀了珊瑚,也就江玉芜五官精致压得住。

前期书里也确实有写,江玉芜偏爱明艳的妆容,衣服也要穿艳色,向男主跑去时如一朵盛开的芍药。

啧。

一想到明明又漂亮又有钱,非要在男主那一棵树上吊着,她就来气。

不过好在她及时来了,男人对她来说永远没有搞钱重要!

有钱了,什么男人没有,如果想要的得不到,那一定是自己的钱还不够多!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玉芜心下暗暗叹气。

下次要提前和早晴说,妆不要这么浓,淡一点,甚至不画都行。

衣服也是,虽然她也喜欢大红色,喜庆,但不代表要穿在身上!

她都不敢想自己要黑一点,现在会是个什么视觉效果。

这次就先这样儿吧。

抬手扶了下发簪,江玉芜把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今日这身倒适合赏花,便推了原来的行程,改去望青郊赏花吧。”

实际上她根本就不知道原主今天有什么安排,去望青郊赏花,是书里明确写过原主很喜欢的娱乐活动。

这样总能先应付一下。

还没等江玉芜想好下一步怎么办,早晴的话首接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小姐…老夫人昨日刚刚下令叫您禁足,眼下…怕是还出不去……”茫然的看着视死如归的早晴,江玉芜思维停滞,大脑卡壳。

禁足?

书里原主有被禁过足吗?

好像有几回,都是原主惹了祸,人家上门讨要说法,原主母亲为了息事宁人,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罚她的。

说是禁足,其实哪次都没管她,该出门还是一样出门。

好像没有哪回真的不让她出门…………吧?

好像……好像有一回。

江玉芜不敢去细想自己的推理,试探性的问早晴。

“是母亲叫我禁足的吗?”

早晴期期艾艾回答:“是老夫人下的令。”

“昨儿午后,老夫人听闻晚枫的事,动了大气。

特意嘱咐过不许放您出来,叫您好好思过。”

晚枫出事,自己禁足。

不对啊,这不是小说最新章的剧情吗?

……完了!

江玉芜觉得有些开始冒冷汗。

因为自己以前看的穿越小说和电视剧,多是从开头或者中途穿越过来,她就先入为主了,也没有确认。

她似乎是,穿越到最新一章了?

有点不死心,她继续试探早晴。

“晚枫的事,真的叫祖母如此生气?”

盯着早晴的脸,江玉芜内心祈祷不要听到自己不想要的回答,可惜她忘了,能让她穿越到自己最讨厌的角色身上,就算真的有神仙,估计也不会管她。

果然。

“事关朝廷要员,实在是兹事体大。

老夫人也是怕,若沈相上报皇上,说江府意图毒害朝廷命官,到时只怕……”江玉芜不知道,早晴36.5°的嘴是怎么能说出让她如坠冰窟的话的。

一瞬间,她只听脑子里“轰”的一声。

沈相就是男主,男主就是沈相。

沈序珏,当朝相国。

给男主下药,被识破后推晚枫顶锅,这就是最新一章的剧情。

也就是说,在她悠闲地吃饭化妆的同一时刻,男主己经把江家罪名搜罗的差不多了。

十大罪名其中一条就是早晴刚刚说的,意图毒害朝廷命官。

哈哈。

原来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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