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木质地板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这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式公寓,连电梯都带着"吱呀吱呀"的***声,更不用说这些年久失修的门锁了。
正当我费力地转动钥匙时,身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一阵阴冷的风从背后袭来,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像是陈年檀香木混着雨后青苔的味道,还隐约有股铁锈般的腥气。
"需要帮忙吗?
"那个低沉的男声像是大提琴最低音的弦被轻轻拨动,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转身时动作太急,行李箱"哐当"砸在脚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401室的门开了约莫十五公分的缝隙,昏黄的灯光从里面渗出来,勾勒出一个高挑的身影。
他逆光站着,我只能看清半边轮廓——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微微凸起的喉结,还有扶着门框的那只苍白的手。
那只手的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小指上戴着一枚造型奇特的银戒,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不、不用..."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弯腰去捡掉落的钥匙时,余光瞥见他黑色衬衫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面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纹路。
钥匙递到我面前时,我注意到他的指甲是淡淡的粉紫色,像是被冻伤的颜色。
更奇怪的是,当我接过钥匙时,他的指尖冰凉得不似活人,却意外地干燥柔软。
"谢谢。
"我小声说道,突然发现他门口的地垫上放着一瓶牛奶和折叠整齐的晨报。
"欢迎礼物。
"他解释道,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希望你喜欢全脂的。
"我还没来得及道谢,门就"砰"地关上了,速度快得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拽回去的。
我愣在原地,行李箱"哗啦"倒地,里面滚出来一堆生活用品。
"完了完了..."我手忙脚乱地把这些东西塞回箱子,抬头时正好看见401的门缝下飘出一缕黑烟。
那烟雾诡异地扭动着,在空中凝结成一只展翅的蝙蝠形状,然后"啪"地散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晚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无数蝙蝠在我房间里盘旋,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