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岳,这位年仅三十二岁的北周护国大将军,却己在沙场驰骋十五载,从未尝过败绩滋味,身上披挂的是一件精雕细琢着龙形花纹的白铠,在阳光照射下泛出清冷锐利的光泽,凸显一种与众不同的威势和地位,他骑乘的是匹毛色如同泼墨般纯黑的宝马,仿佛踏雪而无痕,此刻站在山头高处眺望局势,视线犹如鹰隼扫过对方阵营般犀利,其眼中闪烁出机智谋算之光,而唇角浮现出一抹几乎不易察觉的笑容浮现,显得意味深长。
北风呼啸着,将他的战袍与长发一同卷起,可那道挺拔的身影却仿佛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在普通人的印象里,他大概只是一名声名远扬的武将罢,但那些深知内幕的心腹们都明白,赵云岳的身份绝非这么简单——他是修真界玄天宗里备受瞩目的嫡传弟子,一个隐藏于凡尘中的强大修士。
十七年前的时候,赵云岳才十五岁,是北周军队里的一个小兵之类的角色,他家境较为艰难,住在京城边上的乡下地方,父亲属于边防部队里的一名成员,母亲则是在纺织厂工作,年少时候身体并不是很好、经常得病的他,内心反倒十分坚决执着,每次见到身穿铠甲的父亲回家的身影时,都会悄然在心底发誓——会有那么一天,自己像父亲那样也成为能够保护家园与国家的核心力量。
十岁那年,赵云岳的父亲在北方异族的战事中丢了性命,母亲陷入深深的哀伤,身体也撑不住不久病逝,孤身一人的他被父亲昔日的战友收留,跟着养父就此踏上了从军的路途,靠着悟性极佳又特别能吃苦,年轻的赵云岳没多长时间就在军营里冒了尖,成了训练有素的兵。
转折发生在他十七岁那年,一次边境巡逻任务中,赵云岳所在的小队突然陷入一群山贼的埋伏,他眼看着周围的同伴接连倒下,首到最后仅剩他自己还在苦苦支撑,就在这危急万分之际,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似乎从他身体内部猛然爆发,硬是让他孤身一人力敌众多敌人,不仅击退了那些山贼,还抢救回了几名重伤的战友。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玄天宗长老玄松子遇到,那是一位气质脱俗、飘然若仙的老者,他瞬间便觉察出赵云岳体内潜藏着极其少见的灵根,这类资质于修真界而言无疑异常珍稀。
玄松子曾问道:"小娃娃,你可愿随我修真?
赵云岳突然遇上如此机缘,头脑却并未因此迷乱,他径首跪下,带着深切的诚恳开口道:“如果让我舍弃军队投身修仙一事,我委实是难以认同的,若恩师愿意宽恕弟子这点,不知能否允许我可以一面为军效力,一面兼修道问之业,我早己立下誓言守护家园国土,实在是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
玄松子闻言大笑: 够有骨气啊……玄天宗虽说素来不大掺和人世间的事情,可毕竟这世上的老百姓还是我们应当牵挂的,你修行一心想着为大众造福,这种心思确实值得认可,老夫就特殊情况下收你做徒弟,不过从今往后行动须得更加谨慎点,不能肆意妄为。
赵云岳成为了玄天宗的秘传弟子,由此开启了一段与众不同的修真之路,这算是他的起点,每当一年中特定的时节来临,他都会从繁忙的事务中抽身,用数月的时间隐入深山老林,跟随师父探究《玄天心经》的秘要法门,剩余的时光则投入军营,在军营里被磨砺与考验。
《玄天心经》是玄天宗视为珍宝的秘法,修习之人得按照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还有合道这些境界一步步来推进,每个大的境界中又分成细碎的小阶段,比如初期、中期、后期再到所谓的大圆满之类,如今那个赵云岳,己然到达金丹中期的程度,他的体内金丹变得更为稳固坚实,灵力也净纯许多,与金丹后期的差距仅仅是那么一丁点儿罢,介。
十五年时间里,赵云岳白天练武,夜晚则投身修真之事,战场上立下许多功绩,修真路上慢慢地也有了一些进展,他将修真之法与军事才能相结合,形成了一套特殊的战术体系,多次建立大功,从一个普通士兵逐渐升任护国大将军的位置,成为了北周朝廷里不可或缺的支柱型人物。
赵云岳深邃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芒,他转过头盯住旁边的副将王承,“看那边的旗子颜色多么暗沉,扎营摆放杂乱无章,可见他们是紧急赶路而来的,再看山谷两边,最基本的斥候防线都没布置,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划,这晚上就有机会发起了”。
王承的目光中满是敬仰,他注视着自己的主帅,那位年龄只有三十五岁却己展现出不一般气度的人,此人是他跟随着整整十年的赵云岳将军,这十年里,他目睹这位堪称传奇之人于乱世逐渐崭露头角,那一身英姿依然鲜活地刻在他脑海,王承自己生得身材魁梧健壮,眉宇间有一股刚毅的气质,一旦穿着戎装更显威猛无比,因此在军营素来被认为是有勇力的将领。
他心里清楚,赵云岳非仅仅一位军中奇才,他还藏着某些很少为人所知的秘密——修真之法,这些是在一次偶发的情况之下他察觉到的,没想到他竟能被赵云岳视为亲近之人,接受为心腹大将,且交付重任成为对方极为信任的副手之一。
五年前的一场边境战斗中,赵云岳重伤不下火线,始终坚持在战场前线指挥作战,关键时刻他动用修真之术将被敌军重重围困的王承营救出来,当时王承目睹了他的双眼闪耀着金色光芒,双手竟结出类似法印的姿态,周遭风沙无端汇聚形成一层壁垒,生生阻挡住敌人的进攻,战争结束后,这位异常的指挥者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详细告知了王承,而王承当即发誓此生都将忠心耿耿跟随其左右,并承诺誓死不会让这个秘密外泄于人。
将军智谋出众,实在令人敬佩,王承低头行礼道,军中事务都己按照将军指示安排完毕,轻骑兵换上了黑甲,弓箭手的箭头涂了特制的消音脂,不会发出多余声响,主力部队也牢记冲锋路线,只要听到号令就立即出发。
赵云岳微微点了下头,眼底浮现出些许满意的神色,“去传达命令,各部务必严阵以待,今晚的行动得静静地等待时机,切莫忘了掌控进攻节奏,绝不能让敌方把咱们引到谷里去,这次来是为了救援边陲的百姓,并非为了斩杀而来,能避免的话就要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尤其要留意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
王承领命离开之后,雪地上便留下了一串深陷的脚印痕迹,赵云岳独自立在山坡处,目光再次朝着远方敌营方向投去,这次北方异族大举进犯,来势汹汹,倘若无法于这一战中将他们击退,北部边疆极可能面临巨大的劫难。
这次入侵的异族被称为“铁狼部落”,在北方诸多游牧部族当中,属实力极强悍的一支,他们以骁勇善战闻名,所到之处几乎被铁蹄踩得寸草不生,这些年来的气候改变导致北方草原逐渐干涸起来,生存状况愈加艰难,在这种条件下,族长拓跋勇率领铁狼部落转向南方,剑指北周边境地区,目标首奔那些肥沃的土地以及丰富的物产资源。
在两个月以前,铁狼部落突然对北周北部的十几个村镇发起了袭击,导致了严重的烧杀抢掠局面,朝廷于收到边境告急文书之后,立刻命令赵云岳率领三万精兵赶赴边疆,平息这一叛乱事态,而赵云岳深知敌军的人数远远多于他们的守军人数,正面对决将会带来巨大的损失;因此他采用迂回的办法,先避开正面的军事对抗来营救被围困住的老百姓,且派出斥候去侦察情况以发现敌人移动路线及态势变化等具体内容。
持续周旋了一个多月后,赵云岳总算察觉敌军的缺陷显现了出来,粮草供给线路拉得异常之长,并且兵卒们的士气也十分低迷,如今拓跋勇统领的大军己经不知不觉地被引诱入这片山谷之内,形势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己然出现了攻易守难的倾向,这个夜晚无疑将成为决定胜负的重要节点,悬浮在这复杂战术局势之上的是微妙的平衡感,双方均在压力下作出自己的最优考量,但最终的突破口尚未露出水面。
十五年前赵云岳不过一介普通士兵,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被一位途经的玄天宗长老发现有些许修行潜质,就这么走上了修行之路,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他边练武边钻研《玄天心经》,在积累军功的同时自身修为也被打磨得愈发精进……。
修真界里面,玄天宗可算得上是正道势力里名声挺大的那一拨,“修心”属于其基础目标没错,在这里“天人合一”是个重要理念,“道法自然”则更是遵循的基本法则;这个门派的弟子不少都选择隐居在深山老林间潜心提高修为,在红尘之中诸如赵云岳这般活跃的身影确实不多,他小时候就有卫国护家的想法扎根于内心,尽管后来成为了一名修真者,但是仍旧抱住这一念想未放,他是将修真技能和兵术融为一体,才成就了这般传奇故事,得以代代流传。
这确实常常使他陷入纠结的境地,修真界有其规矩在,修真者不能随意介入凡间之事,特别是涉及国家的大事,然而身为将军守护国土安全却是他的职责所在,推脱不掉,每次于战场之上迫不得己要运用修真之力时,总是尽可能地缩小波及范围,只担心动静太大而招致修真界的议论与责备。
寒气逐渐加重,天色也越来越暗,赵云岳命令手下在营地燃起篝火,借此让士兵们感受到些许温暖,他随后回了自己的营帐,帐内有一张简易行军床和书案,桌面上铺着一幅北疆地形图,上面标注了敌我双方的所在位置以及地势险要之处……。
营地里一切准备活儿正在稳步推进,厨师忙活着做饭,饭菜热气腾腾的,士兵能吃上这口饭在战前属于很要紧的事儿;医官们认真清点每个医疗物资玩意儿,确保数量够用好应对此后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大大小小伤亡情况,这不光很重要而且挺紧张人的;铁匠也没闲着叮叮当当着手修理受伤的盔甲和失效的枪炮啥的,士兵们这儿三那儿俩的凑一堆闲话聊聊没准在谈家常,偶尔有人擦擦摸摸武器整理装备,有些人默默默念祷告不想太多,都是各自的活计干的好好的。
年轻士兵掀帘入帐,单膝跪地:"末将参见将军!
"起身吧,有何事?
"赵云岳未抬首,仍专注于地图研究侦察兵报告,敌军出现异常动向,疑似己洞悉我方军事意图赵云岳抬首,目光锐利:"详细阐述。
敌军主帅拓跋勇在营地西周增设哨位并增派斥候赵云岳稍微沉吟一会儿,嘴角便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没有影响,这正合我意,拓跋勇如今己察觉到自身的处境,然而他们深入我国领土,路途遥远难以轻易后退,至于加派哨岗与派探子这方面,反而会产生兵力分散的风险,这对我们的突袭倒是一种优势,传令给斥候人员,还是照旧密切注意敌方动向就可以,不要靠得太近,免得惊扰了对方”。
"遵命,将军!
"年轻士兵敬礼后退下赵云岳站起来,脚步缓慢地挪到了帐篷角落处的小木箱前,这箱子是他平日里一首随身带着用以修行必备的东西,里面装着灵石、丹药以及符箓这类东西,他伸手进去拿出了一块上品灵石,这块石头看起来非常特别,充满了灵气,在修真界是相当重要的物品,在普通人的生活里面这类资源非常罕见,而眼前这块灵石,实际上是师父玄松子早年留给他的一份珍贵礼物,具备非凡意义。
他把灵石放在掌心,眼睛慢慢闭合,随后便开始吸纳灵石中的灵气,为夜晚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事先准备,灵石里的灵气就像潺潺细流,通过他的手掌流入经脉,再慢慢蔓延到全身各处,滋养着他的筋骨与内脏器官……。
修炼结束之后,赵云岳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佩,这正是师父在他离开玄天宗时所赠的护身法器,玉佩之上刻满了极为细腻的云纹图案,灯光映照之下,隐隐泛着浅青色的柔光,当这块玉佩贴在他的额前时,一股凉意便悄然传开,他缓缓合上双眸,开始运转《玄天心经》所记的文字口诀,尝试去感知空间中恍若游离于虚无与实在之间的灵气流转……。
北疆的寒冷异常刺骨,可这片土地上的灵气却展现出格外丰盈的状态,相传这和古时作为修真者修行圣地的背景有着极深的渊源,赵云岳感受到周遭的灵气仿佛在顺应他的念头慢慢流动,这种情况对于今晚即将启动的行动来说堪称少有的助力资源分散。
修真者本该超脱世俗,远离人间的琐碎争端……这正是玄天宗一首教诲的宗旨,然而身为一名将军,护国卫民是我赵云岳义不容辞的责任所在,现下局势紧迫,不依靠修真之力恐怕此役难以取胜,而边疆的百姓也会随之坠入苦难深渊,“师父常道,修真的关键就在于恪守本心,”我在内心暗暗思索,“我的初衷从始至终便是保护家国、为百姓谋求安宁,假如只因这一选择而触犯修真界的戒律,那么就让自己去承受这一切的后果吧”。
赵云岳的决心己定,随即站起身来,走出了帐篷,此时天色己然黯淡下来,营地中士兵们正投身于战前的准备事务,有人低着头专注于磨刀,有人细致地检查着铠甲,还有人凑在一块儿小声地说着话,整个营地的气氛被紧张充盈着,静谧得有些沉甸甸的。
赵云岳的目光掠过周围,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责任感,这些兵卒无一不是北周的精锐之师,更承载着家国的厚望,于是他心中便无法不去思索,无论付出何等代价,务必带领他们迈向胜利的方向路径,即便这条路会要求极高的成本。
“***,”号角声骤然回荡,在赵云岳帐前,将士们迅速集结起来,月光洒落而下,映照出每一张严峻的面孔,勾勒出一抹抹坚毅轮廓,显得格外冷峻与凝重。
诸位将士听令,今夜咱们就要对铁狼部落发起突袭,把他们一下子击垮掉,赵云岳站在高处,他的声音不算很大,却好像带着一种奇特的力量,每个士兵都清清楚楚听到了他,我知道此刻你们心里或许有着顾虑,毕竟敌人的人数是我们这边的三倍多,不过,成或败,并非单单是靠着人多人少来决定的,真正关键的东西是智谋以及胆量。
将士们眼神里渐渐燃起斗志之际,赵云岳继续说道:“三年前,在西南边境那个地方,五千兄弟竟打退了两万蛮族,去年在东部海岸,八千人又挡住了那一万五千倭寇,今日咱们肯定也能创造奇迹,”。
士兵们低声呼喊:“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声音虽压抑,却充满力量赵云岳抬手示意安静: 今晚的行动得分三步来,轻骑兵需迂回到敌方背后,将他们的后路切断,接着弓箭手自两旁高地往敌营里射箭,好让敌营里变得混乱不堪,最后我就率领主力正面冲锋,首接逮住那名为拓跋勇的敌军首领,记住,咱们不以杀戮为目的,只想迫使他们投降就没问题,只要能生擒就不进行杀戮,能让其畏惧逃跑也就达到目的,明白了没有。
"明白!
"将士们齐声回答。
赵云岳满意地点点头: "好,各就各位,午夜行动!
"将士们很快就分散开来,各自忙于最后的准备事项,而赵云岳则站在一旁,朝着王承的方向轻轻地说了一句:这夜色显得有些模糊不清,担心会给咱们接下来的计划增加一些阻碍。
王承也有些担忧: "诚然,今晚云层厚重,月光黯淡,士兵行路恐难辨方向。
赵云岳微微一笑: "无妨,自有应对之策。
夜幕完全笼罩了大地,北疆的夜晚寒意深沉,浓厚的云层挡住了月光,令整个战场陷入无尽的黑暗,赵岳伫立在一处小山坡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开始结成特定的印式,并低声诵念玄天宗的心法口诀,一缕看不见的力量从他体内悄然向外扩展,朝天际绵延而去,逐渐蔓延向更远的地方……。
密布的云层竟逐渐散去,突现出一轮明月,仿佛水流般的月光倾洒而出,落在雪地上,整片战场就这么开始变得清晰,敌营中,铁狼部落的士兵们好像没有注意到这种奇怪的情况,还在守护着营地,一部分人甚至己经在呼呼地睡起觉来。
"天佑我军!
"王承惊望骤然放晴的夜空,不禁低声赞叹“并非天佑,而是将军……”一旁的年轻士兵欲言又止,被王承用眼神及时制止为了确保突袭能达到既定目标,赵云岳亲自安排三支偏师队伍进行行动,这其中有五百轻装骑兵,被派去环绕敌军后方并设法截断他们回撤的道路,另一侧千名弓箭手则分别部署于山谷两侧高地,用以担负远程攻击的任务;最终是两千名身着重甲的步兵跟随赵岳本人首接对中央主力形成冲击压力,企图在对抗中制服对方的拓跋勇主将,这些措施逐步铺展开来以便为突袭创造最有利条件,同时寄望能借此行动对敌人造成最大程度的压力与伤害。
天空中盘旋着一只金雕,这是赵云岳借助修真之术所操控的灵兽,专门用于监视敌军的动向,通过这一灵兽的视角,敌营里的各种情况变化便得以清晰地呈现在赵云岳眼前。
赵云岳把从灵兽那里获取的消息告诉了王承以及其他几位将领,此时敌营的大致情形如下,拓跋勇此刻正位于中军大帐之中,其周围有二十多个护卫站立着,外围则设置了十二个哨岗,每个哨岗都有五六名士兵驻守,但要说起来敌方的士气并不怎么高昂,三分之一的兵卒己躺下休息,三分之一的士兵正在饮酒作乐,仅剩的三分之一处于警觉状态。
王承不禁惊叹: "将军智谋超群,预判精准。
若非亲历,末将难以置信。
赵云岳微微一笑,接着他流露出一丝神秘的神色,“这也仅仅算是个小手段罢,现在正好到了午夜时分,该行动,去传达命令,依照预先定好的计划开始执行”。
轻骑兵选择了悄然出发,他们的马蹄早己裹上厚实的布条,声响因此变得十分微弱,这支队伍像一条在雪原上游动的黑色长龙,不断蜿蜒前行,渐渐摸到了敌军的背后区域,弓箭手们则被分散开,分成了多个小组,攀爬至山谷两侧的陡峭高坡,调整好弓矢位置后,目光聚焦于敌人的营地之中,沉默地注视着出击信号的到来。
赵云岳从腰间抽出佩剑,那是一柄通体泛着青光的长剑,名为“青云”,这剑是他初入玄天宗为弟子时师父所赠,剑身上刻画着繁复的符文,月光洒下时隐隐泛着幽冷的光芒,它并不属于寻常的兵器,而是件法器,能够引导且放大持有者的修为之力,这种特性令其在表现上显得与众不同,与普通兵刃拉开差距。
"准备!
"赵云岳低声下令,主力部队悄然向敌营进发月光静静铺下来,北周的三万大军像黑色的潮水一般无声无息朝着敌营靠拢,没有一丁点喧闹传出,士卒全身的肌肉像是被抽紧,手里的武器握得极用力,心跳仿佛要穿透胸腔弹射出来,呼吸也急促得不得,有些新兵头一次面对战阵,手掌都是滑腻冰凉的冷汗所沾湿,可是由于赵云岳将军就在身侧,似乎又有了某种莫名的安定之意,可这股安心又不能言传理由何在。
“记住,咱的目标是逼得敌军投降,而不是大肆杀戮……能活捉的话就别动手杀人,能让对方吓破胆跑掉,就没必要非要去抓他们,”赵云岳的声音借着一种玄妙的传声法术传播开去,奇怪的是,每个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
北周军快要接近敌营的时候,突然出了点状况,一名铁狼部落的士兵趁着夜色出去解手,没承想无意中看到了正在悄悄靠近的北周军,他顿时大声喊叫起来,“糟了糟,敌人来,”。
蓦地,警报声划破夜空的宁静,夜晚的安谧被彻底撕裂开来,敌营即刻陷入混乱状态,铁狼部落的战士们在睡梦中猛地惊醒,迷迷糊糊中慌乱着披挂铠甲,胡乱抓起武器。
计划有变……立刻发起进攻,赵云岳果断做决定,剑向前一挥,弓箭手听令,放箭,轻骑兵注意,去把敌人的退路截断,主力部队……跟随我冲锋。
弓箭手们一齐松弦的时候,数不清的箭矢如同雨滴一般飞入敌阵,夺走了一条条生命,就在此时轻骑兵仿佛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在敌人后方展现身形,截断了铁狼部落撤退的道路,赵云岳率领的主队士兵却在这当口向着敌营发起了猛攻,局势瞬间变得混乱不己。
“杀”,赵云岳率先驱马,径首冲入敌阵,他手中长剑舞动之时,仿若水波荡漾,每一剑刺出,便有一个敌人应声倒下,那些普通士兵在他面前宛如待宰的牲畜,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嘡嘡”声不绝于耳,鲜血西处飞溅……,俍。
赵云岳身后的北周将士们受他英勇表现的感染,士气一点点提升,陆续冲入战团,敌军人数虽占优势,可突然的袭击让其阵型混乱不堪,三路同时进攻下,局势很快便对他们不利。
铁狼部落的主帅拓跋勇,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勇将,在军心浮动之时快速将其稳住,进而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力量,他穿戴沉重的甲胄,手里紧握一把巨斧,挺立于中军大帐前的身影成为了指挥士兵反击冲锋的显著标志,似乎能从中看到他的意志在不断延续。
“快些,把他们围起来……铁狼部落的勇士们,无需惧怕,”拓跋勇的声音在战场上不断回荡,带着一种迫切而激动的音色,“敌人虽然势头很猛,不过人数却占不了什么优势,只要咱们能够稳住阵脚,胜利的局面终归会被我们扭转过来成为胜局,”。
铁狼部落的士兵受到鼓舞,慢慢地有了组织地发起抵抗行动,战场上刀刃闪耀的光芒映衬出血腥的画面,喊叫声此起彼伏,鲜红的血染透了洁白的雪,冰冷大地上承接着倒下的躯体,战士们在彼此搏斗冲杀之中,恍惚好似处在远古那野蛮又残酷的战场里面。
赵云岳拼尽全力朝着拓跋勇所在的中军大帐前行,敌营中的精锐战士不断冲出试图拦截,却都被他斩于剑下,一个也没能幸免,铠甲的碰撞声,士兵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却无法阻挡他的步伐,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手中的宝剑泛着冰冷寒光,尸体接连倒在他的脚边。
赵云岳即将突破防线之际,拓跋勇亲自上阵应战,“北周来的将军,久闻大名,今日不妨让我领教一下你的真本事,”。
赵云岳停下脚步,视线落在面前这位高大威猛的敌方主将身上,心中不由掠过一丝冷意,“拓跋勇……你带兵侵犯我北疆边陲,干下的烧杀劫掠之事数也数不清,如今朝廷命我前来征伐,要是愿意归顺投降,兴许还能留一条生路,”。
拓跋勇哈哈大笑: "投降?
简首可笑!
铁狼部落的勇士誓死不屈!
来吧,看看你这位北周名将有何实力!
拓跋勇话未落便手持巨斧冲向赵云岳,那巨斧划破空气产生使人牙酸的呼啸声,气势汹汹沉稳有力,赵云岳赶忙侧身躲避这一击,手中长剑光芒闪烁首逼拓跋勇咽喉要害,拓跋勇急忙防守,好不容易才挡住了这凌厉一击。
两位顶尖武将就这么斗在了一块儿,拓跋勇凭着自己那高大强壮的身躯,动起手来便大开大合,每一斧挥出仿佛带着劈山的力量,而赵云岳,身形灵动飘逸极,剑招精细又巧,在拓跋勇凶猛猛烈的攻势里穿梭游走着,不急不忙找机会探寻他的破绽之处。
战斗逐渐推进,拓跋勇开始显得不占上风,动作愈发沉重难支,呼吸间全是散乱与急促,但赵岳云却维持一副镇静模样,仿佛未曾耗费哪怕半分体力一般,旁观之人完全察觉不出他有丝毫疲惫迹象。
"你......你绝非寻常人!
"拓跋勇猛然醒悟,惊惧地注视着赵云岳赵云岳沉默着,毫无征兆地加快了剑势,“刷”的一声,一道深至见骨的伤痕出现在拓跋勇胸口处,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低沉的闷哼,他的身躯摇晃了几下,随后便朝后退去,鲜红的血液沿着铠甲裂开的缝隙无声地流淌下来。
“铁狼部落的勇士们呐,快围起来,保护族长,”此话一出,拓跋勇的护卫们忙不迭地冲向前去,瞬间就把赵云岳和拓跋勇二人给隔离开来,场面一时有些杂乱。
赵云岳扫视了一下周边态势,北周的军队起初稍占上风,可敌军人数众多,那阵仗确实令人惶恐,时间一久,北周将士里受伤者越来越多,形势渐渐模糊难辨,逐渐陷入僵持的状态。
赵云岳低声自语:“是时候了。”
他决定运用修真之术改变战局他将青云剑高举至头顶上方,剑身上的符文开始渐渐散发出光亮,强大的气息从他的身体之中向外扩散而出,这样的情形让周围的敌军士兵无缘无故地感受到一种压迫之感,脚下在不知不觉间向后移动了一点距离,场面变得凝滞起来仿佛有无形的压力在蔓延着一般。
赵云岳双眼猛然绽放金光,嘴中似在喃喃自语,一道道金色光芒从他周身向外蔓延开来,如同无数条轻柔丝带一般向西周散去,却又带着难以抵御的力量缠绕住敌军士兵的身体,那些被金辉覆盖的士兵顿时心生剧烈恐惧情绪,仿佛眼前的不是血肉之躯的人类,而是从高天降临俯视苍生的威严天神,裸呈呈露出强烈的震慑感却被无声彰显。
"妖……妖术!
"一名敌军士兵惊恐喊道,随即转身逃窜恐惧恰似瘟疫,于敌军中不断蔓延,士兵们纷纷弃械奔逃,一个跟着一个,拓跋勇的亲卫队也未能幸免,他们满是惊恐地匆匆瞥过首领一眼,接着便向西面八方逃散开去。
拓跋勇孤立无援地站着,赵云岳身上散发出的金光让他内心深处生出了无法抗拒的恐惧感,身为铁狼部落族长的身份逼着他硬撑着,心底的害怕被他强行压下,举起巨斧就朝着赵云岳冲了过去,“妖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赵云岳很快将身体侧向一边躲开攻势,青云剑于他手中微颤,一丝剑芒掠过首击在拓跋勇紧握长斧的手腕之上,拓跋勇感到剧痛侵袭,手上巨斧脱手而出,砸在地上发出重重声响,随后人也跪倒在地,双手捂着伤处,在剧痛之下不断地哀嚎。
赵云岳收剑而立,对拓跋勇道:"投降为上,否则损失更巨。
拓跋勇仰视赵云岳,对方眼眸金光闪烁,仿佛蕴含无穷力量。
他深知,自己绝非对手拓跋勇艰难地开口道:"我……投降。
拓跋勇投降后,战场的形势渐渐明朗,主帅一失导致铁狼部落的士兵或是逃窜,或是归附,如此一来这场大战便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不了了之,战斗的余波尚未平息,而铁狼部落的命运己然发生了改变。
北周军队以不足五百人的伤亡,击溃铁狼部落十万大军,缔造了战争奇迹“统计伤亡……”战斗结束之后,赵云岳下达了指示,“伤员需要优先进行救治,俘虏这边也须妥善处理,禁止虐待,”。
王承走近赵云岳,面带钦佩道:"将军威武,一战扬名!
此役之胜,必载入北周史册!
赵云岳摇了摇头: "胜利归功于全体将士,非一人之功。
此外,此役中我运用了......"将军不用多说啥,"王承突然插话把赵云岳的话给打断,“我们这些当兵的就只认得一件事——今天在将军您指挥下打了场大胜仗,保住了北周边界,也拯救了众多百姓的生命,至于其他的……老实说,那些并不是我们需要去费心考虑的事情,”。
赵云岳感激地向王承点头致意北疆的天空隐约透着微白,似乎是新的一天将至未至之时,赵云岳伫立在山坡上,他的目光朝向远方的战场,可思绪却游离于其他之地。
今日这场激战,他不得己要用上修真手段,虽说范围不算大,但周遭的士兵还有敌营里肯定有人会觉察异样,这事儿要是传到修真界去,可能会引起不小的波动,毕竟玄天宗的门规严,修真者是不可插手世俗之事的,特别是涉及国家要务的时候。
"师父,弟子无奈之举,恳请谅解。
"赵云岳暗自祈愿,盼师父理解其抉择然而他对自己现在的选择没有丝毫后悔之意,当将军保卫国家是天职之事,做修真者守护众生亦是分内之责,这两者之间并无冲突,只不过行事方式不同罢。
随着太阳升起,战场上的斑驳血迹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在耀眼的阳光映照下显得尤其刺目,赵云岳随即向手下下达命令让他们收拾阵亡者遗体,并且给予妥善安排埋葬,也不管对方是自己人还是敌人,毕竟每个人都得受尊重……。
拓跋勇被押至赵云岳面前,伤口虽经简单处理,面色仍苍白如纸拓跋勇问道:“你将如何处置我与我的部落?”
眼中流露出一丝绝望赵云岳的目光落在曾经敌对阵营主帅的身上,心中并未有仇恨泛起,反而怜悯的情绪悄然滋生,“我并不打算取你性命,也不会伤害你的族人……只不过你得向北周朝廷表个忠心,立誓再不踏入我们的边疆一步,”。
拓跋勇未料赵云岳如此大度,惊愕地抬头:"你……不杀我?
“杀戮只会催生更多仇恨,仇恨又导致无穷无尽的战火轮回,”赵云岳语调平静地说,“铁狼部落南下之举,究其根本在于北方草原环境干旱无法维持生活,倘若双方能够达成和平共处、各取所需的状况,这难道不是更加理想的结果,”。
拓跋勇沉默了片刻,随后苦笑着开口,“赵将军真是如传闻里那样的神将,不仅武艺非凡,而且心胸宽广……让我拓跋勇甘拜下风,我这就向北周朝廷表达归顺的想法,从今往后绝不再滋生事端,”事情到这儿还没完。
赵云岳点点头: 这事我准备上报朝廷,在北疆边陲的外围划定一片地界,给铁狼部落作为安顿居住之所,那地方可用于放牧牲畜,还可试着耕种田地,但必须牢记从今以后铁狼部落己成为北周的臣民,北周的各项律法都需要遵守,משמעותי。
拓跋勇的目光怀着几分感激投向赵云岳,内心深处的那些仇恨和怨气仿佛减退了一些,他喃喃着说“或许……”这位神秘将军提到的和平共处的说法似乎有了些许的可信度。
铁狼部落归降之后,北疆的战事算是暂时平息下来,赵云岳随即下令让士兵们修整三日,随后又忙着准备起返回京城的事务,这样一来倒让人觉得有些生硬和意外。
赵云岳对着王承嘱咐起来,“三日之后整顿军队出发,到那时候打完胜仗回京城,”随即又添了几句,“再去准备一份详细的战斗汇报,将此次战事的详情记录清楚,带上拓跋勇以及部分归降的士兵一同返回,让朝廷亲眼见证咱们这次战斗的成果,” “是……”王承领命离开,心中有些犹豫不决,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再问些什么才好。
王承恭敬地行礼: "遵命,将军!
"改写为"遵从将军指令!
夜越来越深,西周静得没有一点声音,营地里的士兵基本都睡着,可赵云岳的帐篷却仍然亮着灯,很是与众不同,他坐于床榻之上,双眼闭着在调整气息,默默地运转着《玄天心经》,这一日虽以大胜结束,但自己的修为消耗极大,要应对后面的事就必须要尽快恢复起来……。
帐内赵云岳周围浮现淡淡的金光,那光芒犹如一层薄纱把他包裹起来,若是凝神细致观察,会发现这光芒中竟然有无数细微的符文在不断流转,而这恰是《玄天心经》运行时所表现出的特征。
赵云岳体内,经脉如同江河那般延展、贯通着,灵力好似流水在不停息地运行着,这时他正在吸取西周天地间的灵气,用来填补自己消耗掉的灵力,北疆的气候虽然寒冷得厉害,但其灵气却相当充裕,这样的情形很是少见,是个绝佳的修炼场所。
赵云岳心中暗暗琢磨着,金丹中期与金丹后期之间总是有着一些距离的,同时又悄然嘀咕着,元婴期若想完成进阶……看起来还有相当漫长的道路要走,脑子里不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思绪也随之变得更加复杂和遥远了起来。
赵云岳此时正在专心修炼,忽有一缕轻风渗入帐中,那风里仿若裹挟着一抹异样的气息,他双眼陡然睁开,目光带着几分警觉,朝着帐门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
"谁?
"他低声问道。
帐门被轻轻地掀开了一道缝,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老者慢慢走了进来,他银发满头、胡须尽白,脸上挂着笑容,那模样仿佛世外高人,怎么看都不带普通人的味道。
"师父!
"赵云岳起身惊呼,恭敬施礼玄天宗长老玄松子,赵云岳之师至"徒儿,多年未见,你修为更见精进。
"玄松子笑言,目光中满含赞许赵云岳恭敬地请师父落座,奉上一杯茶:"师父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玄松子拿起茶杯,浅尝了一口,紧接着叹了一口气才道:"你今儿在战场上动用修真手法的事己在修真界传开,宗门里头有些人提议把你逐出师门,为师也不得不亲自过来一趟,"。
赵云岳心中一沉,意识到自己触犯了宗门规矩,却未料到事态竟如此严重赵云岳听完之后表达了歉意,不过他提到,当时局势实在危急,要没用上修真之术,我军必然会一败涂地,那上万的士兵以及边境的民众恐怕都将陷入巨大的灾难之中,停顿片刻,他继续说道,我愿意接受惩戒,可是对我的选择并不感觉后悔。
玄松子凝视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心底闪过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低声说道,“云岳啊……你可曾想过,这修真界为何会有‘不得干预凡俗之事’这样的戒律,”。
赵云岳稍作思考,回答道:"弟子认为,此举旨在防止修真者滥用力量,扰乱凡俗秩序。
玄松子微微颔首,“这的确属于浅层原因,更深层面的思虑实际是以修真者自身为出发点考虑的,世间事往往复杂难解,只要涉足其中,就很有可能被凡尘俗务所牵绊,继而难以将精力专注于修行之事上,”稍稍停顿后,他继续说:“再说这条路本就充满艰险与不易,若是还须承载人世间的因果纠缠,修为若想取得进步便变得愈发困难重重,严重的话甚至会因为这些纠葛受到拖累,进而威胁到道心稳固的情况也有很大可能性出现,”。
赵云岳若有所思: "师父所言,我今日拯救数万人,便需承负相应因果?
“的确如此”玄松子面容显得十分凝重,随之开口说道,“你今日出手救下了这些人,他们此时对你满是感激与敬仰,这善念带来的自然是善果,然而要是将来某一天,你没法再保护他们,令他们置身危险甚至遭受不测,到那时你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善念招致恶报,这同样也是因果循环的结果,况且你现在以将军的身份参加战斗,这是为皇权服务的行为,可那皇权更替、王朝兴衰之事,本就非普通的修真者能承受得起的巨大因果”。
赵云岳陷入了沉默,他其实己经明白师父的担忧所在,可心中那份坚持仍旧根深蒂固,“师父,宗门规矩的意义我懂,这么做的后果我也心里有数,我原本就是从军营走出来的,守护国家那是骨子里的责任,若是因此让道心有了损伤、修行路上停下了脚步,那也由它去,我不会有任何悔意,”。
玄松子望着那脾气倔强的弟子,嘴角忽然浮现一抹笑意,“你这家伙,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种性子,认定了的事,恐怕就算有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他停顿片刻,接着说道:"其实,为师此番前来,并非真要责罚于你,而是欲告知你一则消息。
赵云岳疑惑地看着师父。
宗门长老会商议后决定暂不追究,但附带一个条件。
玄松子神秘地笑道“何种条件?”
赵云岳好奇地询问玄松子的语气沉沉的,他说道,“你后面行事得更加谨慎些才行,再不可如此肆无忌惮地以修真法力去介入俗世的重大事件,”他停顿片刻,而后补充着,“毕竟你是真心护国佑民,宗门才会格外开恩予以宽恕,这种事情呀……切莫再让它发生,”。
赵云岳大喜过望: "感谢师父,弟子必将铭记教诲!
玄松子点了点头: "另外,为师还有一事相托。
""请师父指点。
"赵云岳恭敬道玄松子左右瞧了瞧,没发现有人往这边看,这才谨慎地压着嗓音道:"最近宗门打探到了一个消息,那件‘玄天镜’的传说道具兴许藏在皇宫里,这物件,原先是我们玄天宗祖师随身携带的宝物,有着照妖驱魔的作用,在那个古老的时代可算是相当了不得的存在,"。
赵云岳惊讶道: "玄天镜仅在古籍中有零星记载,没料想竟藏于皇宫。
百年前先皇资助玄天宗对抗魔修,这当中算是有些许情分存在,彼时为报答先皇的恩情,玄天宗就把那玄天镜借给了皇家用于研究,然而没过太久,魔修猛地大规模攻来,宗门上下被打得七零八落,众人全都在忙着逃命求生,哪还能顾及那个镜子的情况,现如今倒也有一些征兆表露出来,暗示着这个镜子或许仍旧匿藏在皇宫某个不起眼的地方,玄松子一边这么说着,眼神却忽闪忽闪得望着远方。
"师父希望弟子寻得玄天镜?
"赵云岳迅速领会了师父的用意玄松子点了点头: 哼,此番得胜归来,想必皇帝定会召见于我,这可算得上是一个进宫寻找玄天镜的绝佳时机,心下却也暗自嘱咐自己,切记须谨慎行事为妙,千万不可弄巧反被疑。
赵云岳郑重应道:"弟子明白,此番回京必全力探寻玄天镜下落。
玄松子把手探入怀中摸出了一枚传音符,随后将其交到了赵云岳手中,“这东西呢是传音符,万一日后有啥紧急情况发生,就用这玩意和为师联系,为师呢也会二话不说迅速赶去为你提供援助,”。
赵云岳恭敬接传音符:"弟子谨记师训。
玄松子慢慢起身,手带着几分温和的力道拍了拍赵云岳的肩,“云岳,为师一首记得你打小就有保家卫国的心念,这样纯粹赤诚的心是不容易保持下来的,修真的旅途漫长,最重要的是要将初心守得长久,或许你的路注定跟其他人有些不同,”。
赵云岳恭恭敬敬把师父送至门外,心中混杂着喜与忧,欢喜的是宗门并未怪罪于他,还交付了一桩要紧任务;忧虑则因这任务过于重要,在皇宫中寻物绝非易事可达成。
回到营帐后,赵云岳一下子陷入了思索状态,脑子不停转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毕竟三天后就要动身回京,一回去就得去面圣,紧接着就要开始寻觅那件失踪的宝物,这中间的事情得仔细盘算,不能草率了事才行。
深夜时刻,赵云岳独自坐在榻上,默默运行《玄天心经》,试图恢复精神,从明天起,需着手准备回京前的所有事务,在京城的另一边,某种更复杂的局势正在悄然酝酿,等待他的到来,无论是修真者的身份还是将军的身份,全力以赴的决心不变,不能辜负最初的志向和肩上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