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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心声浴室的水声停了。

"我回房间了。

"我从床上起来,声音比想象中嘶哑。

素了两个月的男人真可怕。

陆沉裹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向紧实的腹肌。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金丝眼镜戴上,镜片后的眼睛平静无波:"嗯。

"两年了。

七百三十个日夜,每次亲密过后都是这样的流程。

商业联姻的契约里白纸黑字写着"必要时应履行夫妻义务",但没规定事后必须同床共枕。

我转身时,突然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出差两个月就盼着今天,唉,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猛地回头,陆沉的嘴唇分明紧闭着。

他正在系睡袍腰带,修长手指在绸缎间穿梭,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怎么了?

"他抬眼看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盯着他淡色的唇,绝对没动过。

可那个低沉失落的声音,分明就是陆沉的。

"你刚才...说话了吗?

""没有。

"他转身去拿床头的水杯,随着喝水的动作,喉结性感地滚动着。

“她今天特别香。

闻着像是栀子花的味道,是新换的沐浴露吗?”

那个声音又来了!

这次我确定不是幻听。

肯定是陆沉的声音。

我鬼使神差地开口:"今晚好累啊,要不...我就在你这睡?

"玻璃杯底磕在大理石台面上发出脆响。

陆沉转过身,面部肌肉绷得紧紧的,看不出任何表情:"随你。

"“啊啊啊祖宗开眼了!

还好床单是换的她最喜欢的那套意大利真丝的,枕头要不要换一个?

她上次说喜欢偏软的...”“等等她为什么突然要留下?

是不是发现我偷藏她耳环了?

不对,耳环在保险箱里...”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笑出声。

我说怎么耳环总是突然不见,原来是有家贼。

眼前这个在商界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内心居然像个毛头小孩般手忙脚乱。

他表面仍维持着雕塑般的冷漠,喉结却可疑地滚动了两下。

"还是算了。

"我故意转身,"明天开会我还要准备资料。

"“果然又是耍我...”那声音瞬间萎靡下去,我都能想到一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耷拉着头的画面了,“刚才的时候明明就很乖...”我的手搭在门把上,太阳穴不禁图图直跳......陆沉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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