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城西靠武安山主脉,地势高峻,城池的西方与北方不规则地分布着一些高十米到几十米的小山岭。
在建设云天城时,人们借助位于北方小坡修建了长达百里的城墙来阻挡外族。
城墙后设军营,驻扎着数万大军,再向南退数里才是北疆城居民生活的地方。
第二天,许世安早早起床跑到院子里等待。
他没浪费等待的时间,他在等待的同的练着基功。
很奇怪的是,明明昨晚激动的很晚才入睡,可现在他却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气力。
片刻许云天如约而至,他是个好父亲没有对孩子失信,没让孩子失望。
许云天:“最后再问你一次,学武很难也很苦,你确定要跟我走?”
“呼~我确定。”
许世安注视着父亲的双眼回应,目光坚毅而果决。。“呵,不错的眼神,你不后悔便好,哦~对了,记得带上书籍,学武的同时不能耽误学文,记住知识比武功更重要。”
说完,许云天就率先走出小院走向大门外停留的马车。
啪啪,拍了拍马夫的肩膀,许云天马夫有些歉意的说道:“老王今日要辛苦你走一趟了。”
他总是这么客气,不会看不起任何人。
马夫受宠若惊,只是一个劲地说:“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呵呵,不用这么怕我的,因我军人是守护百姓而不是压榨百姓的。”
然后许云天一下飞身上马,相当帅气。
稍后见许世安走入了马车,许云天畅怀一声大笑,当即就策马飞驰,“老王务必跟紧了。”
——时间在飞速的流逝,赶了许久的路程后许世安三人来到军营后。
马夫只歇了一会就立马赶回了许府,而许世安则是跟着父亲来到了一个小屋旁边。
噔噔噔~许云天用手指敲起了木门,边敲边喊:“喂喂喂,徐小子你在吗?”
“在的在的,别敲了。”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从中走出了一个身材高大步伐沉稳面容冷酷的青年,“许叔,找我什么事?”
“请你教他武功。”
许云天扬唇一笑,同时将手指向了许世安。
青年顿时愣住了,缓了一会后又十分抗拒的摆起了手:“不不不,你不该来找我的,我没教人练过武教不好的。”
“没事,你也有你的优点。”
许云天迅速将手放在了青年的肩上,啪啪~青:“呃……你认真的?”
许云天头点的十分坚定,“相当认真。”
“……好吧。”
青年最终还是妥协了,但抗拒的态度依然不少:“我可以先试着教他一些东西,不一定会教好,如果他学不好的话你可不能怪我。”
“当然当然,放心放心。”
许云天看了眼养子然后冲着青年露出了个鼓励的眼神:“世安是个聪明且坚强的孩子,你也是,我相信你们凑在一起一定能相处的很好的。”
许云天再转向了许世安,低声细语耐心吩咐:“世安你以后就跟着徐追云学武吧,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好,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许世安如是说道。
“呵,精气神不错,我还有军务先去忙啦。”
许云天轻笑一声,转身离开此地前去处理军务。
小屋前只留下了许世安和徐追云大眼瞪小眼,可能是因为头一次教人的紧张要大于头一次学习的紧张,反正最后是青年先忍不住了,只见他低声向少年问道:“为什么要学武?”
“因为想,拜托您了。”
许世安向前行礼迅速而果决。
“呵,说了跟没说一样。”
徐追云右手抚额,摇了摇头是满心的无奈:“算了,既然答应了别人总要做些什么,来,跟我走吧。”
扔下一句后,徐追云就向西方的山地飞奔而去,步履矫健如飞燕,似乎每一步都可跨越数米之远,转眼便消失在了许世安的眼中。
许世安不知道他具体去了哪里,元奈之下只得朝着西方追去,弯弯绕绕断断续续走了几个时辰才在一个山洞旁找到徐追云。
看着许世安喘着气向自己走来,徐追云说道:“先说好,你要是坚持不住的就告诉我,不要死撑着,健健康康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你家世那么好,就算什么也不会,一辈子吃好喝好混日子也是可以活的很好的。”
“当然,我很珍惜我的命。”
许世安如是回应。
“……武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学成的,想学好必须要具备一定的素质,更要有决心与毅力,跟我来。”
徐追云刚一说完便跑入了山洞,转眼间又没了身影。
许世安看着幽深洞口内心有些紧张,但难道他还能死这不成?当然不可能,一念至此他就不怂了径首走入了山洞。
山洞里很暗,越往里走越暗,因为山洞的深处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这里面也不存在阳光的反射与折射,是这世间最为纯粹的黑暗。
在这样的山洞深处,许世安什么也看不到,山洞里弯弯绕绕,他走了很久也没能走出去。
最开始许世安放空了思绪,通过数秒计算时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许世安的思绪掀起了波澜,内心不再平静,时间的计算被迫中断,渐渐产生了时间的错位感。
之后,急躁、烦闷的情绪因时间的迷逝而高涨。
最后,纯粹的黑暗与不知所措的处境给他带来了深深地恐惧,使他停在了原地。
“要不先竭一会儿?正他又不会不管我。”
呯~说干就干许世安立马就躺在了地上,在他的观念中遇到困难躺一会儿不算丢人。
不过……躺平了肉体是得到了休息,可心神却依然难以平静,许世安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头又疼又怅,都快炸了!
“他玛德,这老哥不会在故意搞好吧……也有可能是他在逃避,毕竟他也是第一教人……啧,老哥你可不要这么啊。”
许世安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一段时间后,他终于重新站了起来,凭感觉寻找着出路,摸着石壁一首走一首走……“终于出来了,哈哈哈……”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了光亮,忧愁烦闷顿时化作了喜悦豪情,使他发出豪迈猖狂的大笑。
饥饿、干渴、寒冷、疲乏与恐惧折磨着许世安,可一想到自己完成了的壮举,他就忍不住的大笑,充满了自豪感。
最后,在走出山洞的那一刻,许世安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出口前方。
……“嗯...”“醒了?”
徐追云听见许世安的***后将他扶起并靠在背子上。
然后将自己做好的饭菜送到他面前说道:“来,先喝口米再吃菜,要不然对身体不好。”
“谢谢。”
许世安没有客气,慢慢的吃着这些菜。
“这些菜应该是用在山上猎的动物做的,很新鲜,应该是不久前猎取的。”
“但……好难吃啊,只是勉强达到了可以食用的程度,味道很淡,应该是放盐放得不够多。”
“菜里还有人不常吃的内脏。
看来他的生活很随意也很拮据啊。”
“多谢,菜的味道还不错。”
许世安违心评价,然后又问:“过了多久了?
下一步要做什么?”
青年低声回应:“整整一天了,你现在需要休息,至于练武的事先不用着急。”
许:“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以便做好准备,不会着急去做的。”
“下一步要做什么?”
许世安再次问道,徐追云没说话。
许:“老兄你不会是故意在搞我吧,还是说你也不知道要教什么,所以才一首不说话?”徐:“闲嘴!”
“好的~”许世安立马又躺了下去,但实在是闭不上眼,只能闭着没事数绵羊了……——翌日清晨,徐追云叫醒睡梦中的许世安并将他带到军营西边的小山里:“现在你的身体状态不算太好,那就先练观察力。”
言罢徐追云一掌拍出,掌风拍在树冠上,树叶随风飘落。
“看到那些落叶了吗?
接下来的训练是数飘落的树叶的数目,同时寻找我做了标记的那一片。
“我和你一起做,如果你数的与我数的数目相同并找到叶子拿给我,我会告知你训练结束,做不到的话,训练就不会停止首到训练达标。”
“放心,一开始我不会太多的,开始吧。”
说完又是一掌拍出。
……“70,67,73……123,是这个吗?”
“嗯,训练结束”徐追云终于点头转身就走。
至此第一次训练就算结束了,虽然许世安想不清楚自己到底练了个啥,也不知道练这些有什么用。
但……他非常理解徐追云的难处,毕竟他也是头一次教人,这会说不定也烦的焦头烂额呢。
而且两个月后如果能因为此事而延缓去学堂的时间,那他不是爽翻了吗?
……下午徐追云又带着许世安来了位于一座小山上的猎场。
只听徐追云开口:“这片区域没有大型动物,你要做的是尽量多的寻找猎物,打猎的事交给我。”
野外的动物很敏锐,听到一点声响就会躲避隐藏。
为此许世安需要先放轻动作,然后眼睛快速观察西周,大脑飞速运转判断动物的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