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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祭日,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湿气,吹不散阿海遗像上定格的憨厚笑容。

所有人都说,他是葬身在了那场该死的风暴里,连同他的“海之歌”号一起,被无情的大海吞噬。

官方的结论是意外,冰冷的白纸黑字,像镇墓石一样压在我心头。

意外?

我不信。

1阿海是海边长大的孩子,水性比鱼还好,那条“海之歌”是他半辈子的心血,熟悉得像自己的手脚。

闽东这片海域,哪里有暗礁,哪里有涡流,他闭着眼睛都能摸清。

那天的风暴虽然急,但绝不至于让经验丰富的他连求救信号都发不出,就无声无息地消失。

雨,还在下。

连绵不绝的雨幕,将闽东江街渔村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潮湿中。

三年了。

一千多个日夜,阿海的遗像就摆在堂屋那张掉漆的八仙桌上,对着这漏雨的屋顶,对着我日渐粗糙、布满渔茧的双手。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小宝又仰起头问,他刚满五岁,眼睛清澈得像阿海生前最爱的那片远海。

我抱紧他瘦小的身体,喉咙像是被冰冷的海藻死死缠住,几乎无法呼吸。

只能重复那个已经说了无数遍的谎言:“爸爸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捕大鱼了,要捕一条很大很大的鱼,所以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谎言像湿漉漉的海藻,缠绕着我,也缠绕着这个家,快要令人窒息。

贫穷和思念,像两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

这日子,沉重得像一张浸满了水的巨大渔网,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捞不起一丝光亮。

今天祭日,按规矩要整理些他的遗物烧过去。

我打开那个尘封已久的樟木箱子,里面是他出海常穿的几件旧衣,还有一些零碎的工具。

一股混合着汗味、鱼腥味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像阿海沉默的拥抱,瞬间击溃了我强撑的坚强,眼泪无声地滑落。

就在箱底,我摸到一叠被油布仔细包裹的东西。

打开一看,最上面的是几张出海记录,字迹潦草,是阿海的笔迹。

可当我的目光落在最底下那张纸上时,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那是一张货单。

抬头不是任何渔获公司,而是一家陌生的建材公司名称。

货品明细栏里,赫然写着:螺纹钢,XX吨;高标号水泥,XX吨;块石,XX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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