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可不意味着我能收到上天的眷顾。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
在我三岁时,父母就因为一次购物而葬身火海。
自此以后,我就成了孤儿,在抚养院长大。
我根本没有体会过亲情的滋味。
在我的中学时代,因为我性格孤僻,没有什么朋友。
除了王一刚。
他身材高大,而我则十分瘦弱。
当然和他的身材形成巨大反差的是,他的性格和我一样孤僻。
我们两人经常一起坐着,各干各的事,这就足够了。
我有个爱好,就是音乐。
我是个摇滚乐爱好者。
每当我回到家,轻轻拨动吉他的琴弦,总会忘记心中的烦恼。
还有军事。
家里有几把水弹枪,经常和王一刚打水弹枪,算是另一种放松的方式。
成年之后,我经常去做小时工。
当然,有时间我还是会弹起我的那把旧吉他。
我在在大学的生活,是一段新的旅程。
校园里,古老的教学楼与现代的图书馆交相辉映,我穿梭其间,背着那把陪伴我多年的旧吉他。
课余时间,我加入了学校的摇滚社团。
每当夜幕降临,排练室里鼓点、贝斯与电吉他的旋律交织,我拨起琴弦。
那一刻,我仿佛找到了归属。
正在我满怀期望,天真地以为我即将走出低谷时,现实却又狠狠给了我一击。
我20岁那年,在一次车祸中不幸失去了左臂。
当时我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不敢面对这一切。
又是王一刚帮了我一把。
他帮我凑齐了手术费,不然我连性命都保不住。
然而,我却再也不能弹吉他了。
这对我来说,如同彻底抽干了我的灵魂。
事实上,这更加糟糕。
我开始自暴自弃。
我幻想这一切都是假的,也听摇滚乐来尝试从深谷里走出,但我最终失败了。
我开始想过***,但终究没敢踏出那一步。
我的生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独自坐在房间角落,那把旧吉他静静躺在床边,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琴弦间似乎还回响着往昔的***与梦想。
但那己经过去了。
我己不再对任何的事物报以希望。
就在这样的状态下,我迎来了第二年的春节。
照例,王一刚来我家,和我一起过这个节日。
春节,这个被无数家庭视为团圆与希望的节日,对我来说,却十分无味,不留痕迹。
我的身影,在这空旷的房间内拉长,投射出一抹寂寞的影子,与窗外绚烂的烟花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和王一刚聊起了天。
我们都很害怕聊到截肢上,但最后总会聊到这上面。
后来,我们干脆就不聊了。
空虚充斥着我的内心,我开始迷茫,思考我到底的未来该是怎样,但终究得不到回应。
我的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随着夜幕降临,窗外的烟花绽放得越发绚烂,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王一刚的脸上,显得格外耀眼。
我坐在床上,听着摇滚乐,拿着一张照片发呆。
那张照片是我和父母的唯一一张照片,上面父母正笑得灿烂。
“父母……”我捏着照片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擦去吉他上的灰尘,抬头望向墙上那本泛黄的日历,上面写着今天的日期,2050年2月10日。
我不知道的是,这是个特别的日子。
也是我人生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