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联系你还好吗?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15年前,星河住在偏远的小农村,父母在外面工作,自从父母外出工作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星河只有五六岁那么大,看着天空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很喜欢,就在那边看呀,看呀,看着看着在自家院子下的葡萄架下看睡着了,于是她奶奶就把她抱进屋里。
在别的家长想尽办法哄自己家孩子睡觉撵着跑来跑去时,星河己经睡在自己家的葡萄架上靠着架子睡着了,有的时候睡前还死死的抓住葡萄架,怕自己睡着掉下去。
说来也奇怪,葡萄藤就从栏杆边弯一下,像给她保护一样,紧紧贴着栏杆。
弯的葡萄藤上面每一年都会在最上面向下长一串葡萄,多一串也没用,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
到了秋天,葡萄成熟时,她会脱了鞋子,踩着弯葡萄架刚好可以够到葡萄藤为她准备的一串。
有的时候夏天晚上,馋的想吃葡萄便悄悄的踩着葡萄藤,蹑手蹑脚的摘葡萄,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即使她的奶奶说葡萄没熟吃涩嘴,但她依然会偷偷摸摸的看着并且悄悄的摘下一颗,在衣服上擦干净塞进嘴里,好久才轻轻的嚼一下。
她的奶奶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半睡半醒看着她的小孙女。
一开始被她奶奶发现了,说几句,而她孙女则是当做没听到,继续含在嘴里,抬头看星星,过了一会她奶奶又说,她还是装作没听到,首到她的奶奶过去捏了捏她嘴巴让她吐出来,她还反问道,葡萄本来就说有点酸的嘛。
然后扭头过去,一副不理的样子。
奶奶看着她执拗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去房间里柜子上面捏了一把葡萄干,来到院子里面,这葡萄干好酸啊,有没有想吃的。
一听到葡萄干,星河随即从葡萄架上下来,抓着奶奶的手拿着一大半,然后又跑去架子上坐在上面,塞了几颗,含糊不清的说道,奶奶这葡萄确实酸呢。
奶奶我帮你解决吧。
奶奶笑笑,又坐在门口躺椅上摇了起来。
时不时奶奶翻翻还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周末的时候,星河会去家后面的树林,爬树,摘野果子。
在树上玩耍,玩累了就靠着树睡着了。
有一次星河摘苹果时,把蜂窝抓了下来,尖叫一声,还不忘拿苹果,然后边跑边叫,叫着叫着还不忘把果子塞进嘴里吃一口,跑到家里吃水的水缸里,跳进去把头埋在水下。
奶奶看到后赶忙点燃干艾草,散了烟味蜜蜂离去后把水缸里的星河拎起来。
奶奶看到星河被蜜蜂蛰满脸的红泡,嘴里还死死的咬住苹果。
两人对视一眼,转瞬而笑。
嘴里的苹果也掉进水缸里。
奶奶把星河抱起来,抱起来还抓住那个苹果,换了一套衣服,抹了药膏又继续啃了起来。
有的时候她会跑到村口卖冰糖葫芦的张大爷店里面,就一首在那看着,放糖,熬糖浆,留小火,剪山楂,洗山楂,穿山楂,别人问她,她也不说话只是静悄悄的看着。
有的时候卖糖葫芦时说话声音大了,便对他们摆出“嘘”的手势。
他们一首都不明白,问到星河看什么呢,星河笑着说“嘿嘿,不告诉你。”
就这样,一看看到晚上,张大爷这时候说“这还有一串你拿去吃吧。”
星河还是摇了摇头望着几个烂掉的山楂,对张大爷说“可以把那几个给我吗?”
“小娃娃这可不兴吃”。
说话时还是把这些坏掉的山楂和最后一个糖葫芦包装好一起给她。
星河接过山楂后头也不回的跑了,边跑边说,“谢谢张大爷”。
“坏掉的山楂不能吃啊”。
“不会吃的”。
边跑边笑了起来张大爷好奇的说,“烂掉的山楂还能比糖葫芦好?”
星河跑到后面的树林里,把烂掉的山楂种子埋了进去。
“哈哈,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山楂的”。
一边用手刨着一边笑嘻嘻的埋下烂掉的山楂。
走的时候狠狠的踩了几下,就怕被别人看到种子。
星河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小男孩突然从大树后跳了出来,吓了星河一跳。
“打你,哼,吓我一跳”。
小男孩正是她暑假刚认识的邻居。
“江灿,你怎么会在这里”。
星河眨了眨她水灵灵的大眼睛说道。
“星河我要走了,这个送给你”。
洛江灿拿出了一块闪着点点光亮的石头。
紧接着江灿拿出了一张照片,这是他们暑假的时候拍的,“背面是我居住的地方,等你长大了记得来找我玩”。
江灿嘶哑的说道,一瞬间眼角流出了滚滚热泪。
“哎呀,不就是回去了嘛,我平时一个人呆惯了,怎么还哭了?又不是说以后见不到的”。
星河故作镇定的说道。
远处一辆面包车照射在田野里面,风呼呼的吹着,草地如波浪一般摆动,白色的月光照射下来,让本就寂静的夜晚显得更为宁静。
“好了,你赶快走吧,你的父母应该等着急了,我一会也回去了”。
星河眼角己流出了眼泪。
“那,那我走了”。
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瞬间洛江灿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一颗颗的滑落。
一边跑一边流泪,风吹着脸颊泪珠也开始随风飘落。
跑到车上便放声哭了起来。
星河呆呆的站在树下看到车走远了开始一边往回走,一边握着照片,手里的糖葫芦上面的糯米纸在风中不停的拍打在糖葫芦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月色在黑夜中显得格外耀眼,风呼呼的吹着,远处的小池塘青蛙在里面一声两声的叫着。
“囡囡怎么哭了”奶奶亲切的问道“没事,就是有点不开心”。
星河边用手擦眼泪,边跑到房间里面去了。
“唉”奶奶长叹了一口气,转身也向里屋走去。
暑假结束了,星河也被父母带去了其它城市。
或许我们每个人皆为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