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禁忌之秘
后腰缠着的绷带渗出黑血，电子屏上猩红的倒计时格外刺眼——剩余寿命117年297天。
他想撑起身子，却发现整个右臂都麻得没有知觉，齿轮塔的反噬比想象中更严重。
"醒了？
"金属护靴的声响由远及近。
宋凛掀开帘子，冰系权杖上凝结的冰晶簌簌掉落，"三百年没见过这种事。
"他目光扫过林夜枕边的青铜齿轮，"融合双属性，还能自主改变塔体形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夜刚要开口，实验室的铁门突然被撞开。
监工赵奎带着三名城防军闯进来，腰间的雷系塔胚泛着危险的紫光。
"果然在这儿！
"赵奎一把揪住林夜衣领，"昨晚暗裔攻城时，有人看见你用奇怪的齿轮召唤塔！
说！
是不是和影阁那群杂种勾结？
""放开他。
"宋凛的权杖重重砸在地上，冰刺瞬间蔓延到赵奎脚边，"林夜的天赋己上报塔械司，现在由我负责。
"两人对峙间，实验室的警报突然炸响——不是城防警报，而是监测仪发出的尖锐蜂鸣。
"能量波动异常！
"白发苍苍的研究员扑到操作台，"所有设备自动启动！
快把他固定住！
"林夜还没反应过来，金属拘束器就从西面八方扣住他的手脚。
赵奎趁机扯走他手中的齿轮，狞笑着塞进检测舱："我倒要看看，这破玩意儿到底藏着什么鬼！
"齿轮刚接触检测舱，整个实验室的灯光瞬间熄灭。
黑暗中，无数符文从齿轮表面剥离，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齿轮阵列。
林夜感觉意识被猛地拽入某个空间，那里悬浮着数以万计的齿轮塔，每座塔都刻满他看不懂的古老文字。
"警告！
能量过载！
"系统提示音中，赵奎的惨叫格外刺耳——他的雷系塔胚正在疯狂吸收检测舱的能量，眼看就要爆炸。
千钧一发之际，林夜强行召唤齿轮塔。
破碎的金属零件在他掌心重组，形成一面旋转的齿轮盾牌。
当雷系塔胚的能量洪流袭来时，盾牌表面的符文突然亮起，将能量尽数吸收。
实验室里一片狼藉，赵奎瘫坐在地，眼神充满恐惧："不可能...塔械司的设备...怎么会...""够了！
"宋凛捡起地上的齿轮，塞回林夜手中，"西南防线发现新型暗裔，你跟我走。
"两人冲出实验室时，林夜瞥见赵奎偷偷按动通讯器，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城外的景象宛如地狱。
浑身长满水晶的暗裔正在啃食城墙，它们每一次攻击都会释放腐蚀雾气，光明结界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晶化暗裔！
"宋凛的冰系权杖划出蓝色光弧，却被晶体反弹回来，"普通攻击无效，必须击碎它们胸口的核心！
"林夜盯着暗裔胸口闪烁的紫色晶体，突然想起齿轮塔的吞噬特性。
他抓起地上的风系箭矢，又扯下城防军破碎的土系盾牌，同时嵌入齿轮塔。
塔身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无数齿轮开始逆向转动，风与土在塔内疯狂绞杀，最终化作一道螺旋状的土石风暴。
"轰！
"土石风暴精准命中暗裔核心，紫色晶体应声而碎。
但这一击让林夜眼前炸开大片血花，寿命倒计时首接减少十天。
他踉跄着扶住城墙，尝到满嘴血腥味。
宋凛及时扶住他，往他嘴里塞了颗蓝色药丸："临时续命药，但不能多用。
"战斗结束后，宋凛带着林夜来到城防军密道。
墙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照出密道尽头一扇刻满齿轮纹路的铁门。
"这是通往塔祖遗迹的入口。
"宋凛压低声音，"初代塔师的研究笔记里，或许有你齿轮塔的秘密...但神庙的裁决者就在附近巡逻。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金属碰撞声。
宋凛脸色骤变："他们来了！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你的齿轮！
"林夜握紧青铜齿轮，符文在掌心发烫。
阴影中，几道穿着黑袍的身影缓缓逼近，他们腰间的裁决之刃泛着不祥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