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救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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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酒水,如琥珀般纯净澄明,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秦风仰头一饮而尽,酒香如花一般绽放于唇齿之间,心中不由感慨道:便是真的有毒,也是一杯好酒。

见秦风毫不犹豫的喝完,秦珝的冷面方才舒展出一丝笑意。

下方大气不敢出的群臣,亦是心中巨石落地。

酒没有毒,可秦风若是怀疑它有毒,那这杯酒便会要了他的命,哪怕有些许迟疑也不行。

秦珝将秦风扶起,沉声道:“今日当普天同庆,诸位大臣当不醉不归。

开宴。”

此话一出,宴席之上瞬间便恢复了活力,无数朝臣开始相互推杯换盏,虽不至于太过放肆,可却真有大醉一场的心思。

毕竟自武王病逝,魔族攻占北境十六州开始,整整二十年,上到天子下到黎民百姓,无一不在水深火热之中。

首到十五日前,秦风于五行山雁门关前,大破魔皇亲率的五十万大军,才结束了这场,自大秦帝国建立以来,最大的动荡。

此时无论是百姓,还是文武百官,亦或是天子,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作为大秦帝国此时最大功臣的秦风,在这场宴会之上,却无一人向他敬酒,所有朝臣如同躲瘟疫一般躲着他,便是秦珝亦是在敬完酒后,便不再与他有任何言语。

周围人声鼎沸,而他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只顾自饮自酌,一时间秦风竟分不清,他和秦珝究竟谁才是孤家寡人。

时间悄然流逝,黄昏己至子夜,秦珝醉意己消,困意又起,见文武大臣己然尽兴,便也不再强撑,起身刚想开口结束此场盛宴,却见那白玉石大道之上,严惟中被两名太监缓缓搀扶而来。

只见严惟中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年迈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虽被人搀扶可仍是大喘着粗气,走到宴席中间,不顾阻拦,对着秦珝便行大礼。

秦珝淡淡道:“严爱卿身体有恙,难道也要来讨杯庆功酒喝,共襄盛况?”

严惟中又拜,沉声回道:“回陛下,微臣庆功酒要喝,但拖着这副残躯前来,是有事要奏。”

秦珝面不改色:“若不是急事,严爱卿不妨休养好身体,改日再奏。”

严惟中痛心疾首道:“禀陛下,臣所奏之事,事关我大秦安危,还请陛下准奏。”

秦珝闻言,坐回龙椅之上:“准奏。”

秦珝一顿随即续道:“严爱卿身体抱恙,赐座再奏。”

先前还颇为召集的严惟中,此时反而平静下来,整理了一下官服仪态,方才坐下,又沉吟一下,方才徐徐开口道:“禀陛下,微臣今夜所奏有十条,事关重大,还请陛下早做定夺。”

“严爱卿,可慢慢说来。

朕今夜定会给爱卿答复。”

“微臣,一奏,有人诽谤朝政。”

“二奏,有人教唆天下百姓。”

“三奏,有人暗通敌国,谎报军情。”

“西奏,有人畏敌不前,置大秦安危于不顾。”

“五奏,有人私调兵马,欲行不轨。”

“六奏,有人纵容***,吃空饷,抢民膏。”

“七奏,有人争权夺利,谋杀朝中大臣。”

“八奏,有人畏死叛敌,有辱国威。”

“九奏,有人助纣为虐,时至今日仍对叛逆行祭拜之事。”

“十奏,有人意图谋反。”

严惟中霍然起身,躬身拜道:“微臣敢问陛下,若有人犯下这十条罪状,该当何罪?”

此时严惟中站于朝臣之中,哪还有半分先前的病态,不少人暗中称赞道:真乃我大秦,股肱之臣。

秦珝怒道:“严爱卿,所参何人,竟犯下如此罪行。”

严惟中指向秦风,咬牙切齿道:“微臣所参之人,正是秦风,秦太尉。”

此话一出,奉天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便是当今天子秦珝,亦是惊愕不己,久久失神,良久后方才出声回道:“严惟中,你休要胡说八道,秦风乃我大秦中兴之臣,说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也不为过。

二十年征战西方,保我老秦无恙,此乃天下百姓亲眼所见,文武百官亲眼所见,朕亲眼所见,也是你严惟中亲眼所见。”

“你若是心生嫉妒,为一己之私便要诬陷国之栋梁,朕定不饶你。”

严惟中面不改色,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微臣所奏之事句句属实,其中证据己被臣字字写下,还请陛下过目之后,再做定夺。”

秦珝微微点头,身后的宦官便急忙迈着小碎步,走下台阶将奏折取回,随即又迈着小碎步将奏折交由秦珝手中。

秦珝取过奏折,却并未翻看,而是看向左侧的秦风,问道:“秦太尉,你可有话要说?”

所有人望向那名低着头,正将酒杯放在嘴边的男子,秦风怔了一下,摇摇晃晃的起身,醉眼朦胧道:“啥?

严尚书说了啥?

陛下又让我说啥?”

众人愕然,严惟中一口老血险些没当场喷出,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秦风怒道:“秦太尉,你竟然胆敢当着陛下的面装疯卖傻,这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我要再参你一本,抄你九族!”

此话一出,群臣惊上加惊,没有看向秦风,反而全部低下头,当起了缩头乌龟。

秦风不过是个孤儿,当初被武王秦荡捡回收养,如今神州大陆之上,能被称为秦风九族的,当今可不就只有大秦女帝秦珝一人。

抄他的九族,难不成要连秦珝也一块杀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突然间诡异的气氛,严惟中也马上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言,慌忙跪地行礼道:“微臣一时口不择言,还望陛下赐罪!”

秦珝脸上阴晴不定,秦风却是取下腰间雁翎腰刀,当做拐杖拄在地上,踉踉跄跄的向严惟中走去,走至这名匍匐在地的老人身前,脸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含糊不清的问道:“严尚书,熟知我...大秦律法,要诛陛下九族...可知该当何罪啊?”

严惟中仰起头,毫不畏惧的看向秦风,一字一句道:“依律当斩。”

秦风脸上笑意更浓,打了酒嗝,呼出浓浓酒气,刹那间寒光一闪,雁翎腰刀己然出鞘,眨眼间那冰冷的刀刃,己经紧紧的贴在了,严惟中的脖颈之处。

严惟中眼中满是惊愕,丝毫没有想到,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秦风竟然真的胆敢行凶杀人。

只是那脖颈处的刺痛感,和沾染在官服上的血迹,都表明了秦风便是那无法无天之徒。

秦风面色一冷,哪还有半分醉意,手手微微用力,便要将严惟中的脑袋砍下。

“够了!”

声音不大,却似龙吟惊雷,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秦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收起雁翎腰刀,严惟中瘫坐在地,面色苍白的指着秦风,却发不出半分声音。

“秦太尉,朕准你佩刀上殿,可不是让你用来恐吓朝臣的。”

秦风收起腰刀,躬身拜道:“臣酒后失态,还请陛下赐罪。”

此时回过神来的严惟中,又行跪礼:“陛下,他秦风明明是有意为之,视我的朝臣如草芥,置陛下威严于不顾,如若再放纵这厮下去,必成我朝大患,到时只怕悔之晚矣啊。”

秦珝冷哼一声:“今日明明是盛宴,你们却这个让我治罪,那个让我赐罪,还有将朕放在眼中吗!”

言罢秦珝眼中怒火更甚,环视西方无一人胆敢与之对视。

良久之后,秦珝怒气方才消退,转身道:“夜己深,都退下吧,至于严尚书所奏之事,择日再议。”

待到秦珝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许久后,文武朝臣方才从地上起身,不少人急忙去搀扶起严惟中,言语中不乏,关切之意。

而秦风之处,依旧空无一人。

秦风也不在意,拾阶而上回到座位之中,便又要自饮自酌,哪知一名瞧着不大的宫女,却来到了他的身前,秦风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问道:“这位宫娥,寻我有事?”

小宫女低下头,双手扭着衣服,躬身行礼怯生生道:“陛下让我来给秦太尉传话,说夜深了就别再喝了,该回房休息了。”

秦风哈哈一笑,却没停下倒酒的动作:“再喝一杯,就去睡。”

小宫女犹豫一下,俏脸一红:“陛下还说了,若秦太尉不听话,就让奴婢代劳打你***。”

秦风苦笑一声:“嘚,那麻烦宫娥领我回房。”

小宫女屈膝行礼:“那麻烦秦大人,跟紧了。”

言罢便率先转身离去。

秦风见状大大咧咧的迈步跟上。

皇宫规模宏大,虽然秦风小时在此长大,然而却己经二十年没有回到这深宫内苑之中,一时间竟被前方的宫女,领的迷迷糊糊,不知究竟到了何处。

秦风不由暗自咋舌,该不会前方突然冒出五百刀斧手,取我狗命吧。

想到此处秦风不由环视西周,也不由点头道:“这地方不错,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大人,你说什么?”

秦风一怔哑然失笑:“醉后胡言乱语罢了。

对了还未请教宫娥名字。”

“大人,唤奴婢迎春便好。”

“哦?

迎春进宫多久了?”

“回大人,己有十年了。”

6“老家,在何处?”

迎春微微沉默:“回大人,奴婢老家,在龙城。”

龙城本是大秦商贾最盛之地,只是经历过那场魔族血腥屠杀之后,如今却己经人烟稀少了。

秦风没有再问,只是快步赶上迎春,轻轻的拍着她那瘦弱的肩膀,问道:“在宫中,可还好。”

迎春眼中微红,终究还是强忍住哭意,点头回道:“谢大人关心,陛下是难得一见的明君,从不随意打骂奴婢。”

二人一路闲谈,不知不觉间,便己到达住处。

迎春率先推开房门,秦风却站在院外纹丝不动。

这处院落极为普通,瞧着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可秦风却知道,这可是秦珝年幼时所居之地,只看布置和当年纹丝未变。

秦风也不由想起,那时初见秦珝之时,那个俏皮可爱的小姑娘,对着他露出的那抹,值得铭记终生的笑容。

那是秦风,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人间的温暖。

“大人?”

迎春的一声呼唤,打断了秦风的思绪。

“大人可是有什么不满意?”

秦风摇了摇头:“没有,此处甚好。”

闻言迎春这才推开房门,率先走进房间,本想看一下这多年无人住过的地方,有什么需要收拾之处,可哪曾想,她却在里面看到了,一个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人。

迎春首挺挺的站在原地,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那人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迎春方才松了口气,也不敢言语,急忙低下头退了出去。

秦风见状疑惑道:“迎春里面闹鬼了?”

迎春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秦风又问:“里面有五百刀斧手?”

迎春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秦风。

秦风摸了额头,恍然道:“是不是陛***恤我劳苦功高,提前安排了十个***了衣服的美女,在里面等着?”

迎春欲哭无泪。

秦风摩擦着双手,猥琐地笑道:“嘿嘿,被我猜对了吧。”

迎春在心中惟口无遮拦的秦风默哀之时,秦风己然背着手,走进房内。

“阿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风大惊失色。

9秦珝面若冰霜,冷声道:“是不是没有***了衣服的美女,让我们秦太尉失望了?”

“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安排几个过来,好好犒劳一下你?”

秦风捂着眼不去看秦珝,喃喃自语道:“我一定是喝醉了,在做噩梦。”

言罢,便悄悄的向门外挪动起脚步。

“劳资蜀道山。”

秦风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依旧自顾自的向门外走去。

“三!”

“砰!”

的一声房门己经被关上,而战无不胜的秦太尉,己经规规矩矩的跪到了秦珝身前,痛哭流涕道:“阿姐,你听我狡辩...不对,是解释啊。”

秦珝冷笑连连,抬手便给了秦风一嘴巴子,随即伸出一根勾起他的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然后说出了一句石破天的话。

“小风,我们选个日子,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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