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城律所909会议室正在进行一场紧张的面试。
“通过法考了吗。”
对面女律师温柔地问道。
“这个...”徐铭有点紧张地说道，“差一点点，今年一定能考过。”
徐铭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抬头，一方面是作为非法学本科毕业生跨行做律师助理的不自信，另一方面更是因为对面女律师的温文儒雅，让他这个平时不在意外表的理工科男生感到无法呼吸，那种美让他感觉非常遥远，就像一个幼儿园老师站在一个小孩子面前的那种遥远。
“听说司法考试马上快要改革了哦，以后非法学本科的学生考试可能会有限制。”
对面的女律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徐铭提醒。
“就差4分，今年9月份一定能考过。”
徐铭终于有勇气抬起头，发现女律师正盯着他。
金灰色边框的眼镜下面，是一副睿智又成熟的眼睛，有点微卷微红的披肩发在白色的衬衣上显得自然又妥帖。
“嗯...我这个岗位目前不需要出庭，也倒是可以等你考出司考证来。”
女律师的眼睛看着徐铭的眼睛，徐铭感觉被电了一下。
“不过，”女律师扫过徐铭一眼之后又看着他的简历，“你确定你要干这一行？”
“我确定。”
徐铭这回没有挪开眼睛，每次说到自己职业目标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热血澎湃，“我虽然是一个工科生，但是我从大二就开始旁听法学院的课程，做一个伟大的律师是我的终极梦想。”
“是吗。”
对面的女律师温柔的语气，像是有点惊讶又有点好奇，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水手在审视初来乍到的小孩，又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在检阅刚入伍小孩的神圣承诺。
“既然这么有兴趣，又学了这么久怎么没有通过司法考试？”
“这个...”徐铭虽然看上去有点紧张，但是对这个问题也早有准备，“其实我犯了一个战略错误，备考司法考试的同时我也在准备考研，结果就是都没考上。”
“那你考研要考哪个学校？”
“中政，也是差5分进面。”
徐铭有点自豪地看向女律师，发现她白色的衬衫是那么得体，衬托出她美丽的曲线。
她一定经常健身，徐铭这么想着。
“那你不准备考研了？
就差这么一点，你甘心吗。”
女律师似乎开始有一点感兴趣了，她看着眼前这个还有点邋遢的男孩，他眼中那种努力而又青春的眼神，让她想到了十几年前自己大学毕业的时候。
“不甘心，但我也不准备考研了。
我家里想让我毕业就工作，我觉得只要你热爱这一行，读不读研只是一个形式。”
徐铭似乎在女律师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他继续说道，“以后如果有机会，我的意思是如果，比如在实现财富自由或者时间自由之后我应该还会再去读研。”
“我这边呢，其实想招一个长期助理，所以不太喜欢干几个月就辞职去备考司法考试或考研的同学。”
女律师似乎基本确定了徐铭现在的处境，可以说出她的标准了，“但是，我这边做的大部分是公司和高净值人士的案子，对个人形象要求比较高，我觉得起码你现在的标准跟我预想的还有些差距。”
“那个...”徐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女律师接起了电话，伸手示意徐铭等她一下。
这是他面试的第5家律所，虽然前面有两个律所伸出了橄榄枝，但是一个做IPO项目需要长期出差，另一个则是只有5个人的小律所。
今天这个律所高大上的环境简首是对前两个律所的碾压，而且也更符合他想象中的律师是精英人士的定义。
如果时间拉长到5年或者10年，他会对律师就是精英人士这句话产生根本性动摇。
就单单凭这温文儒雅的律师姐姐，徐铭就很想留在这家律所，更别说加持这简洁明亮的办公环境。
他低头看看自己还沾了些泥土的运动鞋和圆领短袖，感觉是有一点点不搭，他下决心今晚立马改变自己的形象。
此刻，女律师己经离开会议桌的一边，走到窗边。
听样子像是在回答某个很重要的客户的问题，她的语气很温柔又有点谄媚，完全没有刚才对自己的那种审视的语气。
徐铭这才有机会看到她身材的全貌。
从白衬衣往下，是灰色的西装过膝短裙，再往下，是黑色的高跟鞋。
女律师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托着拿电话的胳膊，似乎是很专注地在听对方讲话。
她的***很大，这样显得腰身很细，虽然她托着另一只胳膊的手臂遮挡住了视线，但是从侧面还是可以隐约看到，那是一对丰满的***。
徐铭咽了一下口水，作为还没有正式谈过女朋友的他，对女性最近距离的观察，应该就是日本产的那些岛国片了。
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样打扮成熟的职场人士，同时也是一位女性，未来也有可能是他的老板。
很尴尬，他居然感觉下面涨的难受，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同时用他的分散注意力的方法尽快消除身体所产生的尴尬。
“方便问一下家庭情况吗，比如有没有准备结婚？”
徐铭正在走神，不知道女律师什么时候己经坐到了对面。
“这个还真没有准备，有几个关系好的女性朋友，但是应该还没有对象。”
“那就是处于暧昧期喽，以后准备留在海城吗？”
“我想着留在这里。
虽然我不是本地人，但是大学西年让我爱上了这里。
有时候心情烦躁，我就去海边走走，蓝天，白云，沙滩，海浪，都是我的朋友。”
徐铭的老家是内陆的农村，虽然他知道靠自己能力留在海城还很遥远，但是他确实很想留下来。
“对了，会开车吗。”
“会！”
徐铭的语气毫无疑问夸大了他的本领，虽然从大二就拿到了驾驶证，但是他几乎再没有碰过车。
“今天面试就到这里吧，我待会儿还有个客户，你回去等人力经理通知，大约一周会有结果。”
背后的门关上了，虽然离毕业还有3个多月，但是徐铭现在还找不到通往未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