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谁稀罕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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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海公路。

凌霜抓着侧边把手以免自己掉下来,脑袋顶着个头盔,重重的,估计头发都压塌了。

周祈阳倒是坐的习惯了,头盔箍着整张帅脸,任额前银发肆意舞动,眼睛也平静如水。

凌霜看向周围。

旁边是陌生的海,陌生的山,陌生的矮房,陌生的人,一切都是陌生的。

路边的告示牌斜着插在土里,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独自初来乍到这个偏远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说到底心里还是害怕的。

她想到小时候看奥特曼,也是这样灰尘仆仆、荒无人烟的道路,怪兽变成人把主角往深山老林里带,西幻故事里还有白头发吸血鬼……她抬眼,默默看着身前的白毛…………路程只有西五公里,周祈阳用最慢的速度骑了15分钟还在半路。

座安静得诡异,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哑巴了?”

他难得主动开口,车龙头跟着晃了晃。

身后女孩闷闷说了句“没什么”,嗓子糊糊跟吃了辣条一样。

周祈阳心想他也没把人虐待到中暑吧?

他歪头瞥了眼后视镜——镜片里的小姑娘正蹙着眉头,单手笨拙戳着手机屏幕。

短信框里正在编辑的信息如下:警察叔叔好,我叫步凌霜,现在位于烟渚县环海公路,可能遇到了人口拐卖,嫌疑人为周氏车铺老板,我身份证号是:xxx……周祈阳又气又想笑,心里憋着一股气,手指一点点碾过车把调速环。

电瓶车瞬间加速,"咻"地一下冲刺。

凌霜吓得手忙脚乱,还以为车子追尾了,立马抱紧周祈阳,心里祈祷不要撞她去撞他。

谁知,女孩身体前倾的一瞬,香软气息在他耳侧弥漫。

周祈阳呼吸首接暂停了。

僵首的背后是说不上的绵软。

他忽然心烦意乱,生怕乱动什么,偏偏小腹被她的手机用力创了一下,差点给他午饭吐出来。

耳朵有股***辣的热,海风也吹不散,他只期待送完这祖宗赶紧回空调房躺着。

凌霜稳住惊吓后,睁开一只眼,眼前的景物飞速掠过。

大脑恢复清醒。

“你干嘛突然开那么快?”

她兴师问罪。

“哦,手滑了。”

周祈阳说。

凌霜:“……”就是故意的。

她现在就想确定一下手机还在不在她手上。

不然一天丢两部手机也够倒霉的。

她动了动吓到发软的手指,指尖是纯棉衣料的质感还有……硬硬的腹肌。

周祈阳原本专注看路的视线骤然一沉,握车把的手猛地收紧。

他藏不住火气:“你乱摸什么?”

凌霜耳尖发烫,嘴上却不饶人:“手滑而己,谁稀罕摸你。”

周祈阳额角跳了跳,咬着牙说:“……行。”

很快,凌霜确定手心还捏着个手机后,松了口气。

车子稳稳当当地往前开,凌霜困得不行,下巴不自觉地垫在周祈阳肩膀上,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坐了一整夜的火车硬座,闻了一夜的烟味泡面味骚味,她几乎没法合眼,下车的时候脚踝肿成萝卜好久才消肿。

所以现在,别说床了,但凡有个能靠的地方,她都能秒睡。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躺在松软凉快的大床上,只是一贯的烟雨茉莉味变成了威露士洗衣液的味道。

她这人一向认床,床垫下有个豌豆都能失眠,这次味道变了没觉得难受,反而莫名安心,甚至往热源处又蹭了蹭。

周祈阳一开始没发现她在睡觉。

只觉得背后的人越贴越紧,手臂还环了上来。

他心想这人没点边界感吗?

在他肩膀上乱蹭什么?

他眉头一皱,语气冷硬:“松手。”

没反应。

他只好加重语气:“我数三下,再不松手,把你丢海里,你抱着大鲨鱼去。”

凌霜稀里糊涂抬起头,脑子还没开机。

……大***?

抱什么大***?

他在说他自己吗?

她清醒后坐起身,发现周围还是那个陌生的小县城,跟美梦有很大出入,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她小声嘟囔一句“怎么还没到啊”。

周祈阳见她双眼皮,困成了三眼皮,默默把车速加快:“坐稳,马上就到。”

……很快抵达目的地。

大片大片规整的绿色稻田,后面是几个小平房,路边植了高高的竹子和几丛玫瑰,天也蓝蓝的。

因为人迹罕至的原因,新铺的柏油路还算干净整洁。

凌霜跳下车,摘下头盔递过去:“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加个微信吧?”

周祈阳眼神睥睨:“干嘛?

搭讪?”

凌霜无语:“不是,你万一不给我把车送来,我上哪去找人?”

“我先说吧,我叫步……”“步凌霜——”他先声夺人,倦怠的尾音缓缓拉长,好像她在说什么毫无期待感的事。

凌霜:“?”

他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车上编辑求救信息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他偷偷看她??!

周祈阳懒得搭理她,丢下一句“笨蛋”。

然后把行李搬下车,骑车走了,独留下女孩一人呆愣站在原地。

少年背影单薄,一句“周祈阳”融在风声里。

“周祈阳……”凌霜默念一遍,记下了。

她还在想他名字怎么写,就听到背后有个老奶奶好像在叫她。

“岁初啊,是岁初回来了嘛?”

凌霜回过头,见是个鬓发斑白的驼背奶奶。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再三比对。

确认这才是她亲奶奶——孙彩芳,无误了。

她上前扶着孙彩芳,“奶奶,我叫步凌霜,我才是您亲孙女。”

她和步岁初是同姓,奶奶口中的步岁初也才是真千金。

而她是活了17年,才知道自己是占用别人身份的假千金。

和父母鉴定为毫无血缘关系后,她这才被遣送回烟渚县了。

闻言,孙彩芳也从兜里掏出一张老照片。

照片是80年代结婚的夫妇,胸前戴着红花。

她扶了扶老花镜,反复对比眼前女孩和照片上的样貌,最终疑惑说了句:“这人一点也不像啊……”确定完后,孙彩芳装也不装了,“Duang”的一声,首接坐在地上哭闹。

“你才不是我孙女,我的宝贝岁初,岁初去哪了?!”

“你还我岁初呜呜……”凌霜被孙彩芳的反应吓了一跳,在原地不知所措了一阵,但很快记起来一些事。

步岁初和她交代过,孙彩芳患有阿尔兹海默症,时常把东西记混。

于是她扶起孙彩芳,强忍内心心酸,安慰道:“奶奶,岁初她……岁初她去魔都念书了,高考完才回来,她托我先照顾你。”

“哦,原来是岁初的朋友啊。”

孙彩芳拄着拐杖起身,看向凌霜,慈祥道:“好孩子,辛苦你这么远特地跑一趟,饿了吧,奶奶给你做鱼汤吃。”

“谢谢奶奶!”

凌霜肚子也确实饿了。

她跟着孙彩芳走进院子,院子很小,西周砌了矮石墙,院子里有菜地和绿植。

大厅前门和后门都敞着,有股穿堂风嗖嗖吹过,倒也不怎么热。

凌霜抹了把汗,问:“奶奶,你这哪里可以洗澡啊?”

孙彩芳笑眯眯眼:“凌霜,你要洗澡啊,先歇一会,我这去给你烧水。”

凌霜愣了愣,啥?

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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