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村的蝉鸣在 1973 年的盛夏格外刺耳。三岁的陈玄一蹲在祠堂前的青石板上，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玉米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墙根下的阴影 —— 那里正飘着个穿对襟褂子的老汉，腰间还别着生前不离身的旱烟袋。"狗剩子，过来帮娘劈柴！" 李秀兰的呼唤从晒谷场传来。陈玄一刚要起身，就见那老汉突然转头，空洞的眼窝首勾勾对着他，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小孩儿猛地摔了玉米饼，踉跄着往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