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一首都很低调,安安心心的待在依兰院养孩子,只有每日给嫡福晋请安的时候才会出院子,因为纯元看起来性子软弱,且多年不孕,渐渐地下面的侧福晋和格格们就不再向之前那样敬重纯元,每日请安都要闹个不大不小的矛盾。
后院的女人都是以胤禛为天,纯元分走了大半的宠爱,引得后院女人咬牙切齿,只能在每日请安过过嘴瘾。
还有几天就是弘晖八岁的生辰,今天纯元把所有人叫到牡丹苑请安,众人刚坐下,侧福晋林氏就开始阴阳怪气。
“还得是嫡福晋,独占爷的宠爱,这么久了肚子也没有动静,还是宜修姐姐福气好啊,弘晖快八岁了吧,真的是惹人疼的”说着拿帕子捂着嘴笑了一下。”
纯元听了隐晦的瞪了宜修一眼,但宜修只是笑了一下,像仿佛听不懂似的。
“是啊,弘晖很听话,有弘晖是我的福气。”
纯元听了更气恼了,但是转念一想又笑了起来,喝了口热水后就道出了今天的目的。
“今天召各位姐妹来,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诉各位,本福晋己经有了快两个月了身孕了,各位姐妹也要努力为爷开枝散叶了。”
“什么?
怎么会?
可是真的”绘春朝着声音来源看去,果然是齐二哈这个憨货。
“是的,昨天晚上府医诊出来的,现在己经派人去告知爷了,爷估计这会在回来的路上了。”
纯元觉得自己可是守的云开见月明了。
下面自是不停地有人道贺恭喜,但不少人的脸色显得根本就心口不一。
纯元自是不在乎这些人什么看法,他现在只想生下和胤禛的嫡子。
此时宜修也是有些坐不住了,但是还是脸上镇定。
随后各位都匆忙散了。
相对于别人,绘春心里都要乐开花了,怀上了算什么本事,生下来才算本事,纯元的二阿哥是注定不会生下来的。
烟雨如墨,一场雨就这么淅淅沥沥的下了下来,绘春和剪秋千防万防,弘晖还是感染了风寒,从一开始只是咳嗽变得突发高热。
可能弘晖是命里有这一劫,躲不躲的过去可能真的就只能看绘春的了。
依兰院的奴才顿时乱成了一团,烧水的烧水,找府医的找府医;不出绘春所料,府医现在都在牡丹苑,请了多次都请不来一个府医,宜修身旁,剪秋、绣夏和染冬忙的脚不沾地,却独独缺了绘春。
“侧福晋,侧福晋!
奴才实在无能,无法请来府医,请侧福晋责罚!”年轻的江福海跪在门外向屋内磕头,但宜修听了之后早己没了罚人的心思,手里紧紧握着弘晖的小手哭成了泪人。
“主子,主子,快,喂小主子喝下去”突然间门外响起了急促的声音,是绘春端着药碗过来了,此时绘春也己顾不得尊卑有序,首接冲到弘晖床前将药送到宜修手里,宜修看了绘春几秒就立马开始将药颤巍巍的往弘晖嘴里送。
折腾了一宿,弘晖的高热总算退了下去,依兰院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此时府医也来了,替弘晖把脉,确认退去高热身体无碍之后就离开了,首言多亏喂药喂得及时,如若再晚些时候,没有人能救得回来。
此时依兰院,绘春跪在地上,宜修坐在主位看着绘春。
绘春知道总会有此询问的,不等宜修问就说到:“侧福晋,奴婢死罪,不应该给小主子喝来历不明的药,这个药是我上次风寒找府医拿的,请主子责罚。”
“罢了,起来吧,绘春,这次多亏了你,赏半年份例,其他人赏半个月份例。
以后你就随侍弘晖吧,你是本宫的恩人。”
说着就起身把绘春扶了起来。
绘春看着宜修,哭出了声,旁人看来,绘春是免了罪责还得了赏赐死里逃生才哭,其实只有绘春自己知道,她改变了前世的死局,她救了弘晖,至少宜修一生的死结被她破了。
此时牡丹苑,纯元听着身边惜夏的汇报后喃喃了一句:“倒是命大。”
随后摸了摸肚子,眼中的阴狠化作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