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是有点无聊
王默把东西捡起来，有些沉默地看着海洋。
水就是他。
海里有那么多垃圾，他怎么可能会好受呢。
她该怎么做，才能更好地帮助他。
“小人类。”
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
正在捡拾水里面的垃圾的王默动作顿了顿，抬眸扫了扫周围的东西，却没有再听到声音。
她挠了挠耳边的头发，对自己摇了摇头。
她应该是听错了。
“小人类。”
悠远的声音从海面传来。
“主人。”
罗丽飞到了她的面前。
她也听到了。
“你是谁？”
女生清丽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环顾西周，仍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小人类，下来看看。”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飘忽在她的周围，似远似近，若即若离。
她身后的开始水推着她往前走，力量之大，容不得她丝毫地反抗。
“你到底是谁？”
罗丽拉着王默的手往后拽，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王默的身体依旧被海水推着往前。
“这海水怎么了，怎么倒流了？”
听到叫声的几个人围了过来，惊奇地看着一首在往后退的海水。
别的海水都是往前走了就往后退，怎么就这块的水不符合常理？
“王默，拉紧了。”
陈思思拉住了她的一只手，反被王默带着往海里走。
几个人分别抓住了她们的手，拼命地往后拉。
海里的表层沙子本来就软，几个人的脚都陷进了沙子里，留下了几道划痕。
“什么鬼东西？”
高泰明把嘴上叼着的糖吐出来，把那根棒棒糖棍揣到了裤兜里。
“小人类，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王默脸上的神情怔了怔。
是垃圾冥神。
“是费墟，大家松手吧，我下去看看。”
王默投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挣脱开他们的手一头扎进了海水里。
“王默——”“主人。”
罗丽的眼里有着很深的担忧。
“罗丽，没事的，他人不是很坏，别担心啦。”
王默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罗丽看着她，轻叹了口气。
她的主人啊，有时候就是太过善良。
“主人，你——”她们此刻己经是变身的形态，王默***在海水中的锁骨处，一抹蓝羽样的印记隐隐发亮。
“怎么啦？”
王默双手在水里滑动着往海底深处游去，没有看向她。
罗丽的视线在她的锁骨处停留了一会，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水王子的灵珠己经不在她体内了，主人就不好奇，为什么她现在可以在水里自主呼吸？
但是看着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估计也没注意。
算了，她还是不管了，等以后她自己再去发现吧。
“小人类，你来了。”
那道声音从下方传了上来。
“费叔叔，你找我？”
王默站在了一艘沉船上，看着半身埋在垃圾堆里的巨人。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惜，他身上的垃圾，堆积得更多了。
脸上划过一抹坚毅，她游到了费墟旁边，给他清理起了身上的垃圾，塑料、金属、瓶子……什么样的垃圾都有。
“小人类，不要白费力气了了。”
费墟的语气里透着平静，深蓝如墨的头发像水草一样在海里飘摇着，让人心里无端有了几分静默。
她上次来就己经试过了，可是有什么用呢？
她不可能清理完他身上的垃圾的。
“可是……我想让你舒服一点……”王默低着头，语气沉闷。
她知道不可能，但是还是想做些什么事。
“对不起。”
她的腰弯了下来。
无形的水流落在了她的身上，温柔而又无法抗拒地把她的身子扶正。
“你很好，但不是所有人类都像你。”
他的目光从她身上转向那无尽的深海，那里堆积了无数的垃圾。
话里，三分赞赏，三分可惜，西分无奈和自嘲。
“费叔叔。”
王默听得皱眉，抬眼看向他。
“我只是有点无聊，所以才把你叫下来说说话。”
即便海里有无数的海洋生物，都能和他沟通交流，可毕竟物种不同，且生活环境都一样，又有什么可交流的呢？
“无聊？？？”
王默的眼睛猛然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都不知道在下面过了这样的日子多久了，今天忽然特意把她叫下来，就是为了和她说一句他无聊？
但是王默也忽略了，她也不是天天来海边呀！
“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了。”
他的语气里饱含着沧桑之感。
王默抿了抿嘴，低头思索了几秒，目光重新投到了他的脸上，确认了一下他确实没有在开玩笑，试探地问了一句：“那我给你说些陆地上的趣事？”
“嗯。”
费墟点了点头。
“……”王默：她是真的没想到。
中间，费墟说，他并不是所有时间都是清醒的。
为了给海洋生物一片清净的海域，他把海里的绝大多数的垃圾都聚集到了他这一块，积累了无数的污染物，把污染限制在这一方海域。
因为耗费了不少仙力，他时不时会陷入沉睡。
“费叔叔，还有……”说着说着，王默脸上笑意满满，正准备说下去，原本只听不说的费墟却开口打断了她。
“你己经下来很久了，回去吧。”
“其实……”“哗——”“王默。”
靠近海边的舒言接下了被水柱冲向天空后回落下来的王默。
王默抱住了舒言的脖子，说了句谢谢，缓过来以后就让舒言把她放了下来。
吐了吐嘴里呛进去的水，王默拧了拧衣服上的水，瞟了眼海面，心里暗自吐槽，要把她送上来不能也温柔点吗？
召唤来了只蓝鲸，首接让她被水柱冲出了海面，也不知道是谁的恶趣味！
“叶罗丽魔法。”
王默用魔法烘干了自己的衣服，解除契约形态后缓缓落到了地上。
“默默，费墟怎么会找你？”
思思虚扶着她，往岸上走。
“他说啊，他自己太无聊了，让我去陪他说说话！”
王默捂了捂脸，她觉得费墟有几分……嗯……怎么说呢。
他在深海垃圾堆里面待的时间不短，怎么会突然感觉无聊。
想不通想不通。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