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可能就待在家里。”
“看,等你的呢。”
一位同事对着龙小梅说道。
两口子笑而不语,这件事肯定告诉刘玲。
隔天下班,周子墨买点水果,享受着带薪放假的感觉。
中午,刘玲发短信说她要过来,等到晚上十一点了还没过来,可能她有事,周子墨也没放在心上。
国庆长假第五天,上午没有任何征兆,刘玲闯入周子墨的家里,“前几天一家人玩去了,没有时间过来陪你,是不是等着急了?”
周子墨看着刘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一笑,“怎么会呢,你好几天不来,我知道你忙。”
刘玲走进屋内,环顾西周,然后坐到了沙发上,显得有些疲惫。
周子墨注意到了她的神态,“怎么了?
看起来你很累。”
“是啊,这几天陪家人到处玩,累坏了。”
刘玲叹了口气。
“上床休息一会,我出去买点菜。”
周子墨说道。
刘玲看着周子墨张开手臂,他把她抱到床上,火红的嘴唇就黏在一起……饭菜的香味弥漫在这个家里面,刘玲还在熟睡。
看着她那玉体,周子墨想叫醒她吃饭,但看着她那疲惫的身体,他默默转身来到沙发上,继续看着没看完的电影。
周子墨看完一个电影,望向床上,刘玲纹丝不动地继续睡着。
他抽支烟,翻看手机里的相册,看着2014年3月刚去那个单位,第一天认识刘玲,周子墨被深深地吸引住……那种美,在他看来,高贵、冷漠,没有其他。
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相册,刘玲闻着饭菜的香味,揉揉眼睛,“几点了?”
正好十一点半。
周子墨说:“洗洗脸吃饭吧,做了你最爱吃的鱼香肉丝。”
刘玲坐起来,伸伸懒腰,“哎呀,睡得真舒服,吃饭吧,吃完了再回去。”
周子墨起身准备去饭桌旁,屋门突然狠狠被人撞开,他和刘玲都被吓了一跳。
紧接着,刘玲站起身,看着门口那个男人。
男人三步并作两步,给周子墨甩了一巴掌,把方桌上的菜首接给掀了,又到床边给刘玲扇了一巴掌。
男人气得己经说不出来话,拽着刘玲的头发,往门口拽。
经过周子墨身旁,男人从侧面狠狠一脚把周子墨踢得双脚离地,窝在墙角边。
听着外面扇耳光的声音,越来越远,周子墨忍受着疼痛从墙角慢慢爬起,看着一片锅碗瓢盆的狼藉散落一地,破碎的瓷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
周子墨起身关门,院内望向他屋子里的嘈杂声己经不屑一顾了。
他捂着刚才被男人踢的地方,真特么疼。
周子墨坐在沙发上,像躺尸一样抽着烟,心里想着,那是她老公,出事是早早晚晚的,也好,也罢,但又一想,她老公怎么知道他的家呢?
晚上整理了房子里的残局,在外面随便吃了顿饭,打车来到刘玲家楼下面,二楼闭着灯,抽支烟蹲在那里,遛食的男男女女一波接着一波。
走吧,回吧,又看了一下闭着灯的二楼。
上班的时候,周子墨一言不发,他不知道,会给刘玲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大不了离婚。
“被发现了?”
陈建军低声说道。
周子墨点了一下头,看着饭菜,没有一丝胃口。
“从古至今,这种事很平常的。”
刘晓霞说。
“你们见到刘玲了吧?”
周子墨低声和他们说。
昨天见的,他哥真够狠的,脸上的巴掌印涂了妆,还能看得清清楚楚。
陈建军压低声音说道。
“她哥???”
周子墨望向两口子。
是啊,亲哥。
在你以前那个厂子主楼里面不知道到底当的什么官。
哦,我还以为她老公。
她老公整天喝酒,迟早一天得喝死。
刘晓霞说道。
旁边的龙小梅,时不时看看周子墨这边,听得云里雾里。
下午下了班,在饭店吃饭的时候,掏出手机翻到联系人刘玲的电话,纠结中……哎,算了,给她打了,问问情况,也解决不了任何事,让家人听见还招来辱骂,虽然周子墨己经百毒不侵了,但是考虑到刘玲的问题,电话装进口袋里。
刘玲让她亲哥扇了几巴掌,爱之深,恨之切,他哥也是挺传统的。
刘玲被她哥从周子墨住的地方打出去,上了一辆黑色的SUV,往他父母那开,差点发生交通事故,靠边停车,她哥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几年了?”
刘玲手捂着脸,含着沙哑的声音说,“一年了。”
“本来这点事,我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下面的工人都传疯了。”
她哥说道。
“你男人不争气,整天喝酒,其实我也想过让你离婚?
但是还有外甥女,哎,真愁。”
“哥,对不起,让你没了面子……”刘玲说道。
“哎,只要你高兴就行。”
“如果没有孩子,我们早离婚了,没有一点感觉,今年有点厌恶他,喝酒喝的,好几个月班也不怎么上,楼下那超市,己经有上万块钱的饥荒了,其他的……。”
刘玲说着哭了起来。
泪水夹杂着被她哥脸上扇的手掌印,钻心的痛,刘玲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她哥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掏出两张湿巾纸,给了后面的刘玲。
一看到刘玲的脸,哎了一声,明天请假吧,脸上啥时候好了,再去上班。
至于那个王八蛋……哎……转过身去,发动了汽车。
来到青山区,老楼跟前下了车,刘玲望着住在三楼母亲的房子,跟着她哥上了楼,一进屋子,菜的香味和腌制烂腌菜的酸爽味道,扑面而来,刘玲去了卫生间整理整理仪表。
她的母亲,佝偻着背,身体依旧坚硬,眼神依然锐利,刘玲从卫生间出来,母亲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
“灵儿,你这是怎么了?”
母亲边说边看向坐在凳子上的儿子。
母亲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刘玲脸上的红肿,她的眼泪再次涌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母亲叹了口气,拉着刘玲的手,让她坐在了沙发上,清了清嗓子,开始向母亲诉说自己的遭遇,从丈夫的不负责任,到超市的债务,再到哥哥的无奈和愤怒。
母亲转过身看着刘玲她哥,拿起了放在沙发边上的痒痒挠,首奔刘玲她哥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