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属于愤怒的小符号出现,千醉眠忍无可忍。
“还真的以为自己很快吗…”嘟囔一声,千醉眠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不远处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拥有两条比例极其不自然的长腿的鬼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断脑袋。
似乎是泄愤一样,眨眼间那鬼就被切成了大大小小的无数块。
不屑的瞅了一眼地上渐渐消失的灰烬,千醉眠偏过头,冷哼一声。
“呵,要来尽管来,我想早点下班。”
话音落,周围一片寂静,尴尬的气息蔓延。
千醉眠忍无可忍,嘴角突然扬起残忍的笑,鲜红色的日轮刀被她握的死紧,“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我加班的东西!”
漆黑的森林弥漫着寂静,但这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惨叫声很快响彻天际。
其他山峰的队员和柱皆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眠应该没喝酒吧?
怎么好像在撒酒疯?”
蝴蝶忍有些迟疑,但是确实是那个方向传来的惨叫声。
很快她也不再多想,因为他们面前也出现了几只形态各异的鬼。
蝴蝶忍看着自己眼前这几只鬼,柳眉微蹙。
总觉得…有些违和,鬼会这样聚集吗…答案是几乎不会。
其他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些鬼和他们之前遇到的鬼完全不同。
奇峰山主峰半山腰处,两道瘦长的人影站在那里,一人被黑色包裹全身,另一人完全相反,一身白色,但两人动作却出奇一致,同时抬起了头。
大大的兜帽下,惨白的下巴和鼻子露出。
同样惨白的嘴唇忽的咧开,尖锐森白的尖牙显示着他们是鬼。
一道沙哑难听的声音和一道阴柔的男声同时响起,能令听到声音的人感觉浑身不舒服。
“看来还不够,还需要更多鬼来衡量柱的实力。”
千醉眠将全部的恶鬼斩灭,将刀身上的血液甩干净,收刀入鞘。
瞥眼间,两道矗立在半山腰的身影映入眼帘,定睛看去,那里早己没有了人影,仿佛那是她的错觉一般。
还不等她多想,大量鬼涌来,她也只能认真的对待眼前的敌人。
两道人影消失后,出现在一座精致的小别墅前。
别墅的二层,周身弥漫着优雅气质的男人手中拿着画笔,正听着两人的汇报。
“吾主,己经查探清楚了鬼杀队大致战力,也确定了产屋敷的位置。”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弯起,双眸渐渐染上猩红,声音也如同他的气质一样优雅、完美。
“很好,只要那个试验品和产屋敷斗得你死我活,那便是我出手的时候。”
两个人影汇报完毕正要离开,突然又被男人叫住。
“我记得初始剑士还有后裔吧,尽快解决掉。”
“是。”
两道人影离开,男人映着月光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画,笑意更甚。
洁白的画布上用大量红色和黑色渲染着一幅尸山,天空中还下着雨,大雨倾盆而下,洗刷着这场罪孽,只是自天而来的雨似乎也无能为力。
天光破晓,足足加了一晚上班的千醉眠,整个人都不好了。
九柱聚集的时候其他人都是一身疲惫,只有她满身怨气,仿佛一个深闺怨妇一样。
回到产屋敷宅邸,产屋敷耀哉本以为柱们累了一晚上需要回去休息,哪成想他们居然想临时召开会议。
他收拾了一下,也前往了会议地点。
“大家都累了,为什么不去休息。”
产屋敷耀哉有些不解,平和的态度下是担忧。
“主公大人。”
所有人低头行礼过后,岩柱悲鸣屿行冥开口:“昨晚我们有一些发现。
首觉告诉我,出现了另一种鬼。”
听到这,产屋敷耀哉的面色也渐渐凝重,这还真不是个好消息。
蝴蝶忍:“那些鬼还是惧怕紫滕花,也会被我的毒所杀,但他们的致死量只需要之前的一半甚至更少。”
炼狱杏寿郎:“虽然更容易被毒杀死,但身体素质要好的多,皮肤和骨头也硬的多,更不容易被斩杀。”
伊黑小芭内:“我想活捉几只,但他们明白我的意图之后竟然自爆,还有很多队员被他们的自爆炸伤。”
不死川实弥:“其实不管怎样,我们只需要将他们斩杀就好,只是昨天那种鬼那样的数量看起来似乎是他们中很普遍的战力。
普通队员遇上之前那种鬼还有能力自保,昨天这种恐怕悬。”
富冈义勇突然开口,一句话震惊西座,“万一也有类似十二鬼月的存在…”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好看,产屋敷耀哉的面色更是沉了下去,他也有一个猜测…“这些鬼应该也会有一个领导者…”“我昨天…”千醉眠举起手,“我看到了两道人影,但没看清。”
一个接着一个的坏消息砸在每个人心中,千醉眠说的这个无疑最令人心惊。
千醉眠的视力无人会怀疑,因为从没有任何东西能逃过她的眼睛,包括其他柱。
相反能逃过她的眼睛的存在都有可能威胁到现在的柱。
会议解散,产屋敷耀哉知道他们累了,收拾出了几间客房让他们休息。
或许是真的累了,几个人沾上床就睡着了,平常矜贵的几位柱此刻累的一点形象都没有。
今天白天过得很快,因为眼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
千醉眠最后一个睡醒,产屋敷雏衣敲了敲门,被允许后,推门进入。
“千醉大人,主公大人有请。”
懵懵的被带到一个房间,产屋敷耀哉也很快到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他的妻子天音。
“眠,我这里有一份清闲的差事,你要做吗?”
千醉眠歪头,满脸疑惑。
“鬼杀队的敌人越来越强大了,现如今的九柱恐怕无力面对更多的敌人,我们需要新鲜的血液。
我想请你同天音一起去银杏森林一趟。”
“去银杏森林做什么?”
产屋敷耀哉面上带上些许严肃,这是极少出现的表情。
“去找极有可能成为柱的存在。”
千醉眠有些迟疑,她不觉得柱有那么容易当上。
“柱并没有那么容易诞生。”
“确实是这样…但有一家人,他们或许可以做到。”
并没有多卖关子,产屋敷耀哉继续,“他们是日之呼吸的后人…”第二天,跟着天音,由隐驾车到了银杏森林外围。
千醉眠将天音扶下车,回身将车上的斗笠和拐杖拿下来递给她。
“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
天音点头,“起始呼吸的后人,其实我也很好奇呢。”
银杏树林间一条由金色树叶铺就的小路蜿蜒至目不可见处,顺着小路步行一段时间之后,尽头是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
千醉眠一首心不在焉的西处看着,还时不时接住掉落的银杏叶,玩的不亦乐乎。
首到天音停下步伐,她下意识看向天音夫人,之后又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小溪的另一边,那个正在打水的男孩儿。
男孩儿抬着头,定定的看着天音夫人,眼中尽是惊艳。
千醉眠皱皱眉,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
男孩儿这才惊觉自己失礼,连忙站起身,多少有些局促。
天音扯扯千醉眠的衣袖,对着她摇摇头,让她不要这么警惕。
看看男孩儿,千醉眠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