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妖恋文中的肤浅妻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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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好像不喜欢她,虞独早心想。

明明是新婚夜,他***在床榻上都不曾看她一眼。

“夫君这是怎么了?”

她缓缓放下遮面的团扇,微微弯腰去瞧她那呆坐一旁的夫君。

垂头敛目,如玉的脸上滚上粉意,身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他没有回话。

烛光下,虞独早的目光从他秀气的眉毛,挺首的鼻子,慢慢滑到殷红的薄唇。

真是好看。

可惜,眼下染黛色,眼睫耷拉,沉郁满得要溢出来。

将脸贴近,两人身上的暖意纠缠融合,酒味和淡雅的香气撞在一起,虞独早弯起眼睛笑道:“夫君,我在问你的话呢。”

他慢吞吞掀起眼帘,眼神迷蒙,烛光辉映其间,深黑的眼珠落入碎金,还有一层水光浮在上面。

“我不想娶你。”

他嗓音被酒意压低,眼角的颜色像是喜烛热泪砸出的红。

虞独早讶异一瞬,仍是笑眯眯的,手落在他的眼尾摸了摸:“夫君伤心得要掉眼泪吗?”

魏毓别过头,将一张脸埋进床边红帐里。

虞独早的指尖落空,捻了捻,指腹干燥。

“原来没哭啊。”

明明眼里水光熠熠。

魏毓的声音从红帐里传来:“你庸俗……”隐约有点委屈。

虞独早听着惊奇:“我怎么庸俗了?

——夫君怎么离我那么远?”

想扯他的銙带把人拉过来。

奈何他紧抓着床边木柱子,把自己缩在床的另一头,好似在避什么豺狼虎豹。

“你只是看上我的容貌就要嫁我——庸俗!”

虞独早学着他的语气:“你们家看上我堂兄在京中任职才聘我,庸俗!”

各有所求罢了。

魏毓不吭声了。

他自小伤了右手,不能过久持笔,仕途便与他断了缘分。

在崇尚读书科举入仕的世道里,同等家世的人中,他绝不是良木。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跟谁较劲,不愿服输似的说:“要不是为了阿繁,我才不会和你成亲!”

“阿繁是谁?”

虞独早问。

一听就知道那个人在他心里地位不低。

“阿繁就是阿繁。”

他话里含着醉意,却清晰而坚定地回复。

魏毓不说,也会有人来告诉她。

“是兄长的爱蛇。”

魏毓的弟弟亲自上门告知。

彼时,她睡醒不见魏毓,梳洗齐整踏出房门,便见一人手提檀色雕花木盒,背对她站在一棵秃树下仰头在看一只褐色胖鸟。

身穿皂缘蟹壳青大氅,墨发松姿,与她夫君一般无二。

一月中旬,冷风飒飒,细雪频落。

她悄悄蹲下,不顾针刺般的冷,徒手捏了个雪球。

在身边丫鬟茫然的视线里,利落地把压紧实的雪球抛了出去,砸在那人的右肩。

如同撞到石墙,雪球顷刻粉身碎骨,细碎雪粒顺着在玄色的大氅哗啦啦往下坠。

树上的褐鸟被惊得展翅飞走。

虞独早眉眼弯起,笑吟吟地看着对方转过头。

仅仅是露出一个侧脸,她就不觉怔住。

“……嫂嫂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那人信手掸落肩头碎雪。

魏毓的弟弟,魏延,城中才华超众的代表人物,备受城中书生追捧。

这是虞独早第二次见他。

上次在一年前。

茶楼二楼,她姐姐拿扇往街上遥遥一指,“喏,鼎鼎有名的魏家才子,娘亲有意让你与他结缘。”

虞独早循着扇面延伸的方向望去。

街上熙熙攘攘,有两位气质超然的少年人停在一处书画摊子前。

她望过去不久,其中着孔雀蓝窄袖圆领袍的少年若有所觉抬头。

身处瑟瑟秋日,虞独早却认为自己窥见了来年的春光。

无他,唯少年人实在貌美耳。

虞独早一边看他,一边摸向发髻上的长脚金球簪,喃喃自语:“他束发的竹簪和我的梅花金簪真是相配。”

姐姐抛给她一个白眼。

“娘看上的是穿白首裰的那位。

你眼冒金光的那人是他的兄长。”

昔日里差点和她定亲的人在今日喊她嫂嫂。

他一大早前来只有一个目的:“我来归还兄长的爱宠。”

大木盒被提起,向虞独早示意宠物的所在。

虞独早看着木盒若有所思。

魏毓养的宠物却不在他身边,还需弟弟一大早上门归还,虞独早不禁想到昨夜魏毓的说辞。

她向魏延求证:“爱宠名阿繁?”。

“是。”

“我瞧瞧。”

虞独早视线凝在木盒上。

到底是什么宠物才会放进木盒里,乍一看还以为是新婚贺礼呢。

魏延却反常地退后,莫名其妙问道:“嫂嫂可怕蛇?”

“怕蛇?”

虞独早先是疑惑地重复了一声,而后声音不自觉提高,“魏毓养蛇做宠物?”

真是个怪人,养什么不好,偏养冷冰冰还渗人的东西。

她稍稍扬起下巴,反问魏延:“你觉得我怕吗?”

“曾听闻嫂嫂以一人之力杀死毒蟒。”

他迟疑地说道,仿佛还不太敢相信。

不管这事的真假,虞独早十分受用,哼了声:“既然知道了还问。”

假惺惺,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她嫁来才说。

魏延哑然。

他没再退后,任虞独早不慌不忙走近,弯下腰,用一根指头把木盒盖子本就露出的缝隙推得更宽。

视线里,一动不动的白色物体塞满那条缝隙,但看不到蛇有多大,以木盒估算,蛇身应该比她的缀珠绦带要宽得多。

正要把缝隙推得再大些,白蛇忽然动了,冰凉的白磷刮过木质盒壁,若不知道里面是蛇,仅听声响,她大概还以为是用人在拿瓷片刮蹭。

她手一颤,不可思议:“蛇不需要冬眠吗?”

为什么会动,她方才当它是死物才毫无顾忌靠近,近了,却发现死物有动静。

“兄长的蛇比一般蛇要奇特。”

魏延这样解释。

养蛇就足够奇特了,养的蛇也奇特。

这话愈加挑起虞独早的好奇心:“我倒要看看有多奇特。”

却不料有人阻止。

突兀的声音随一阵冷风飘来:“你们在做什么?”

惊得虞独早披在后背的头发蓦地扬起,魏延目视它悠悠地掠过自己提木盒的手背,撩拨一般,留下一阵挥之不散的痒意。

虞独早侧过头,看见了那位大清早就不见人影的夫君。

站在两丈开外,脸色比身上的藕灰色长袄要沉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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