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五块七的困惑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马路上的车流却渐渐稀疏了。

我叹了口气，望着桌上那个还冒着热气的外卖盒子，陷入了深深的困惑。黄焖鸡米饭，五块七。

没错，就是五块七。不是五十七，也不是一百五十七，就是普普通通的五块七毛钱。

"叮咚！"

手机屏幕亮起，是外卖小哥发来的消息："祝您用餐愉快！"

我的目光在那条消息上停留了很久，久到手机屏幕都自动黑了下去。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同一个问题：他们是怎么活下去的？

作为一个刚失业三个月的前广告公司文案，我对成本这种事情还是有点概念的。就算是最便宜的米饭，成本也得两块钱吧？鸡肉怎么着也得三四块钱，再加上调料、包装盒、人工费用......

等等，人工费用！

我猛地想起来，这家店离我住的地方起码有三公里。就算电动车最省油，这来回六公里的成本也不止五毛钱啊！更别说还要给外卖员工资。

这生意，怎么可能做得下去？

我机械地扒拌着米饭，黄焖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可我的心思早就不在美食上了。作为一个刚从互联网大厂里被优化出来的"社会残次品"，我对这种价格战太熟悉了。

可是大厂烧钱是为了圈用户、占市场，等风口一过，该裁员裁员，该涨价涨价。可这些小店呢？他们图什么？

记得我们公司倒闭前，最后一个项目就是给某外卖平台做推广。当时看过数据，光是送餐员就有近百万人。这些人每天起早贪黑，顶着寒暑，就为了赚那么点辛苦钱。

突然间，我的筷子顿住了。

等等！

近百万送餐员，这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什么？

我放下筷子，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曾经在公司做项目时，老板总说一句话："在互联网时代，流量就是一切。"

当时我还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