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秋本就悬着的心己经提到了嗓子眼,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刚休息不到半分钟,这就又开始了?
“准备好了。”
赵思秋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鼓起勇气回答。
说罢,他们二人瞬间被传送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跟之前的不大一样,相比较之前的而言,这次的这个房间里多了3个整齐站着的人和一张桌子和椅子,桌子上还摆着一个茶壶和茶杯,里面冒出缕缕白烟。
神秘人缓缓摘掉面具走过来坐下,倒了一杯茶,端起来轻轻吹了两下后送进嘴里,细细地品味茶香。
赵思秋站在旁边焦急地等待,以汗洗面。
神秘人还在悠哉悠哉地喝茶,似乎看不见赵思秋在旁边。
赵思秋实在耐不住性子,急躁地催他:“快点快点,到底还出不出了?”
神秘人把茶杯里剩下的茶一饮而尽,戴上面罩,抬起头来看向赵思秋。
“行,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规则。”
神秘人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意犹未尽地说道。
“首先,站在你面前的3个人分别是真人、假人和大变活人,”神秘人用手指了指它们,可它们却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它们都只能说1或2,分别代表是或否,不过是打乱了的。
真人只能说真话,假人只能说假话,而大变活人则只能随机说话。”
“嗯,大变活人,然后呢?”
赵思秋面带愁容,若有所思。
“然后,你需要问3个问题,从而问出它们都是哪种人。”
神秘人喘了口气,又坐下喝起了茶。
这放松的状态和之前判若两人,给人巨大的反差感,赵思秋也开始有了松弛感。
“这么难的问题,不给我点思考时间么?”
赵思秋满脸问号。
“怎么可能不给呢,”神秘人倒了一杯茶,“给你十分钟,我这个人慷慨大方。”
“好吧。”
赵思秋勉强答应,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有几个人能够作答出来呢?
大多数人恐怕用一个小时做出来都是破天荒了。
赵思秋陷入沉思,因为大变活人太善变了,随机回答的机制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比在账单上泼墨水的小明还烦人。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排除掉大变活人,随后就会轻松许多。
但怎么排除掉大变活人又成为了一大难题,如果第一个问到大变活人的话,所有的计划好像都会功亏一篑。
“大变活人难缠死了,我记住你了。”
赵思秋不知不觉己经被它困住几分钟了,一首动弹不得。
只要有它在一秒,就会有一秒停滞不前。
赵思秋面对这令人费解的问题毫无头绪,只得挠头思考,头皮屑似雪般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诶,既然大变活人会随机回答,那我要是问一个无解的问题呢?
他是不是会回答出来?”
赵思秋发现了一些蹊跷。
赵思秋趁热打铁,继续推断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分辨出我问的这个人是不是大变活人,之后不就‘简单’了吗?”
即使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的难度也只会增加,不会减小。
况且,这还是建立在大变活人回答时不用读题的基础上的,并不是万全之策。
“连第一步都这么难么?”
赵思秋不禁感叹。
神秘人还在喝茶。
赵思秋在短暂地前进之后再次停滞不前,陷入思维困境。
他口中时常传出“嘶—”的声音,往后的两分钟太漫长了,好像过了一天。
一转眼,10分钟的时间就过去了一半,赵思秋的思路却一首无法前进,甚至还没有开始。
“诶,这样问是不是就行了,”赵思秋脑子里顿时迸发出来了一个想法:“可不可以用‘如果我问你……你会回答……吗’这样的句式?”
赵思秋沉思了一会儿,尝试用这种句式应对每一种不同的情况。
短暂地思考过后,他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这不就答出来了吗?”
距离开始还有一分钟,赵思秋又验证了一下解答过程,静静地等待开始。
虽然时间只有十分钟,但自己却作出了如此多的推理,赵思秋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只能觉得这是人在紧急情况下的应激反应。
赵思秋的大脑超负荷运转了这么久,己经筋疲力尽了。
神秘人喝完茶,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站起身来,轻描淡写地说:“好了,十分钟到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