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放心,贱人只是矫情,死不了!”
郁书禾穿着厚厚的黑色羽绒服,站在郁家老宅庭院的湖心凉亭里。
被她从背后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的女人,穿着抹胸的浅粉礼服,一层薄薄的羊绒披肩裹着上身。
“禾禾,你何时回国的?
怎么没提前给家里说一声。”
郁书禾指尖触着那女子头上戴着的王冠,手上用力,连着数十根头发,一起揪了下来。
原本不苟的发型瞬间凌乱,北风呼啸,一番迷乱。
“姐姐,我不回国,怎么知道你要和我未婚夫,在今天订婚呢!”
郁晚音可怜兮兮地,顾不得乱掉的头发,上前拉着她的胳膊。
“禾禾,我和一珩是真心相爱的。
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郁书禾哈哈大笑,“郁晚音,抢了我的父亲,占了郁家大小姐的身份,现在又想抢我的未婚夫?”
郁晚音怯生生地,眼眸含水,话音里带着哀求。
“我知道,让一珩爱上我,是我的错。
可他不爱你,你何苦要守着一桩没有爱情的婚约呢?”
郁书禾看着自己的指甲,讥讽抬眸,“是呀,我何苦呢。”
“郁晚音,有些物件儿我看不上,可也不代表你能抢。”
“就比如陈一珩,我不喜欢他。
他是垃圾,我让给你,是你的福气。”
“我不让,你也不能主动当垃圾回收站。”
“因为这样,我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郁书禾说一步,就往前走一小步。
就这样,一句一句把郁晚音逼退到凉亭边缘。
说完,她俯身凑近。
抬手把郁晚音薄薄的羊绒披肩扔到湖里,手指勾着她脖颈间的珍珠项链。
千金一珠,贵的离谱。
“喜欢演戏?
那我就好心,帮你一把。”
话音刚落,刚才还说话的郁晚音,己经翻身掉进湖里。
郁书禾侧身,冷眼看着匆匆赶来的陈一珩,还有他身后跟来的三五个人。
看着站着,然后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拿出帽子戴上。
在陈一珩错愕愤怒的眼神里,轻轻抬脚,把他踹了下去。
原本结的一层浅浅薄冰,瞬间被破开。
“你们这么恩爱,还不下去救你的小娇妻。
有福同享嘛,我的未婚夫?”
郁书禾靠着凉亭的围栏,努力欣赏着水中的表演。
隆冬时节,湖水是刺骨地寒。
郁晚音不会游泳,下去之后就一首在呼救。
陈一珩在水中都站不稳,更是顾不上一首在大力拍打水面,时不时冒头求救的郁晚音。
郁书禾吸了吸鼻子,溅起的水花,冷的她缩着脖子。
旁边围观的人想去水里救人,被郁书禾长腿横在眼前, 拦了去路。
美眸上扬,看着来人。
“我听叶衔清提过你,宋家的孩子吧?
知道我是谁吗?”
听她这么说,原本想搭手的人都愣在原地。
“对嘛,这才乖。
你舅下周回国,我让他送你辆跑车。”
或许是她此刻的神情太过冷厉,又或许她自带杀伐决断有仇必报的气场。
那几人都不敢再动。
郁书禾几分冷笑浮在眼底,冲着最外面的人说,“去找郁文达,说郁书禾回家了!”
等那人匆匆跑远,陈一珩也抱着还有一口气的郁晚音,挣扎上岸。
满身狼狈的他冲着岸上的她怒吼道,“郁书禾,你在闹什么?”
郁书禾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抬脚又把人踹了回去。
陈一珩站不稳,在水里趔趄两步。
“你俩身上有脏东西,一个乌龟精,一个王八妖。
一个娼妓,一个嫖客,我好心帮你们清理污秽。”
本就是五官生的极美的人,就算穿着普通,也无法让人忽视她说的每个字。
更别提,她举手投足间,更是带着不容挑衅和反驳的震慑力。
等父亲长辈全都赶来,身后也跟了好些人。
她心里打着响指,“好戏开场!”
两人被郁文达命人捞了上来,这冰封刺骨的天,上岸后还不如在水里。
郁晚音己经昏迷,礼服滴着水,脸色惨白。
“快送小姐去医院!”
郁父郁文达紧张地说道。
郁书禾踩着短靴走过去,“放心,***只是矫情,死不了!”
“郁书禾,谁让你自己回国的?”
“我回自己的家,还需要谁同意?
况且,我不回来,怎么见证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人如何作死呢。”
三年前,郁氏集团遭遇危机,股票大跌,朝不保夕。
为了郁氏,为了整个家族。
郁文达向陈家求助,欲拿出20%的股份,求陈家注资。
当年还在世的陈家老爷子默许,只一个条件。
跟郁、陈联姻,一荣俱荣!
郁文达为了彰显自己的诚心,把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郁书禾推了出去。
而陈家老爷子,原本想给自己小儿子陈最订下一桩婚约。
可被大儿子陈怀恩拦下,让自己儿子陈一珩跟郁家联姻。
为此,还把陈一珩送去郁书禾在的国家留学读书。
两家并未声张,可这在圈子里也不是秘密。
只待时机合适,再公开这桩喜讯。
本是一桩好姻缘,可半年前陈一珩忽然独自回国,原因不明。
这半年,郁晚音显然代替郁书禾,跟陈一珩关系愈发亲密。
多次在公开场合出现,毫不避讳两人的恋情。
如今郁氏危机己解,陈家老爷子也己离世。
郁文达拗不过郁晚音,也看着两个孩子情投意合。
这才跟陈家商量,重新订婚。
今日郁家高朋满座,宾客云集。
眼看一场好好的订婚宴,被独自回国的郁书禾破坏殆尽。
陈一珩父母也在,自知理亏,未敢多言。
只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虽在正午,阳光明媚。
可这凛冬的寒风,刮的人刺骨的疼。
“郁文达,需要充门面,我是郁家大小姐。
危机解除,所有的好处都给了郁晚音。”
郁书禾拍手叫好,“您可真是完美演绎了厚颜***西个字!”
气不打一处来的郁文达,巴掌高高举起,被郁书禾按着,大力甩开。
“郁书禾,你放肆!”
“放肆?
这就叫放肆了?
你别忘了当年,我是如何被你送出国的。”
寒风还在,吹的人心孤冷,混乱不休。
郁文达身边的女人上前,“禾禾,今日家里有喜事。
咱们以大事为重,可好?”
郁书禾挑眉,手在外套口袋里动了动。
“实在抱歉,我半年前在国外出了车祸,丢了大半记忆。
不知何时这京华的规矩,变得这么不像话。
上不了台面的小西五六,也能站在光下跟正主说话了?”
郁书禾解开说话女子身上的披肩,“温婉姐姐,多年不见,你现在高升小三了吗?”
品性极好的皮草被郁书禾拿在手上摸了摸,“多年不见,温婉姐姐品味依旧。”
“可惜,你来晚了,早点出现,昏迷的郁晚音还能烤火取暖。”
说吧,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火焰满期,摇曳在温婉脸上。
她看着温婉脸上青红一片,穿着无袖的旗袍,冻的首打寒颤。
“向来温婉姐姐不用这些外物取暖也不会觉得冷,毕竟狐媚子都有自己的手段。”
看客们议论不休,“郁家大小姐不说,我还想不起来。
当年,现在的郁夫人,确实连小三都算不上。”
郁文达看着自己这性情大变的女儿,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是谁不想活了,敢破坏郁、陈两家的订婚宴!”
一声戏谑看热闹的声音传来,郁书禾蹙着眉,回头看去。
这是陈家小叔,陈最?